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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有埋伏
    石天雨继续前往戴府,没走几十步远。

    安梓县县令白优龙又从一株大树背后闪身而出,抱拳拱手,躬身作揖,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劳累一天了,不如到岑月楼喝两杯吧。”

    石天雨心道:呵呵,又一个送礼的来了。

    真好!

    一个晚上就有十来万两银子收入。

    做什么买卖也没有当官的强啊!

    心里嘀咕了一下,便笑脸相迎,决定先把银票收下来再说。

    现在,也是急需用钱之时。

    白优龙果然送上三万两银票,比卢宝川还多一万两,目标仍然是府衙通判的位置。

    石天雨也点头答应了。

    因为被白优龙拽上马车,绕道了一段路。

    现在,还得绕回来,继续前往戴府。

    岂料,邱峰又从一株大树杆后闪身而出,抱拳拱手,躬身说道:“石大人,谢谢您对卑职的好。小小心意,请笑纳。”说罢,从怀兜里掏出两万两银票,塞给石天雨。

    人倒是聪明,还会感谢石天雨放他一马。

    石天雨收起银票,放入怀兜里,又笑道:“邱经历,好好干,你文武双全,可是前途无量啊!”

    勉励邱峰一番,便把邱峰打发走了。

    不到半柱香功夫,便狂收了七万两银子。

    不由心道:还是当官好,来银子快。

    接着,石天雨便得意的继续走向戴府。

    刚才绕了道,现在得绕回来。

    待走到一处破旧的楼时,不由停下了脚步。

    这栋楼,竟然是“知月楼”,也就是那天晚上抓捕邱峰的那栋楼。

    门前站着一个半老徐娘,便是“知月楼”的女掌柜丽酥。

    也就是公审向来香那天,当堂喊冤的那个女人。

    丽酥一时没有认出身穿便装的石天雨,躬身上前,说道:“呵呵!公子,进来玩会吧,有新到的西北妹子。”听到这话,石天雨真是哭笑不得。

    “知月楼”门前灯笼昏黄,并无打情骂俏之声传出来。

    丽酥还在门前拉客,却没有客人进去。

    对面新开的岑月楼,笑声阵阵。

    打情骂俏之声,不时传出来。

    石天雨忽然心头有些沉重,蛮同情丽酥的。

    丽酥是被向来香和路海所害,才落难的。

    想起之前在公堂上对丽酥的承诺,决定稍后帮帮丽酥。

    找个殷商来,投资给丽酥,把“知月楼”重新装饰一下。

    让这栋楼重新旺起来。

    要想有更多的殷商前来涪城投资兴业,必须有更多的“知月楼”来支撑。

    于是,石天雨摇了摇头,快步越过“知月楼”。

    苍穹高远,弯月披着神秘面纱。

    为求通判一职,各县县令使出了混身解数。

    静悄悄的月夜里,戴府书房,仍透出微弱的火光。

    戴坤低声授计予盐台县县令程修竹,说道:“程县令,举报姓石的狗贼乱捏向来香罪名一事,要火速啊!向大人一直对你不错,对你很厚爱,你得帮帮忙,一起救救向大人啊!”

    身体好些了,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又开始暗算石天雨了。

    程修竹在回盐台县之前,肯定得来拜会老恩人戴坤的。

    听了程修竹禀报石天雨当天在府衙的事情,戴坤气得连拍书桌。

    继而,戴坤又联想到这些天,石天雨天天跑到戴府来和戴如意亲热陶醉。

    而且,石天雨都是每天下午过来的,大白天的,弄出来的动静又很大。

    戴坤真是心头气苦,在他心里,戴如意可是吕初生未来的夫人,怎么可以让石天雨这么天天的那个呢?诶!此时,戴坤破口大骂石天雨:“姓石的狗杂碎也真够狠的,刚任知府,就把府衙闹翻天了,照磨、检校竟然一职多设?本府病好后,一定要踩死他。”

    于是,便嘱咐程修竹速写石天雨在涪城府衙“胡作非为”一事,秘密呈报布司吕源。

    而且,还要连夜派人赶往成都。

    戴坤想到女儿天天都被石天雨占便宜,心里真是郁闷。

    邬正道急忙相劝,低声说道:“戴大人,石大,姓石的狗贼,在朝廷也可能有人撑腰啊!否则,石狗崽不可能进步的那么快的,此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再说,石狗崽今天也没有对谁动粗,咱们要是再参他,可能连咱们府衙的一帮官差都通不过呀!”

    现在,对石天雨可是又怕又畏,邬正道的把柄捏在石天雨手上啊!

    石天雨又不拿邬正道开刀,还让邬正道代表府衙去巡视江川。

    邬正道要是再惹事生非,那么,邬正道的项上人头真有可能会随时掉下来的。

    程修竹很不满的说道:“邬经历,姓石的小子给你一点恩惠,你就倾向他了吗?你别忘了,你是戴大人一路提携上来的。”

    戴坤也是怒不可遏,当即怒斥邬正道:“邬正道,你风向转得挺快的呀?石天雨可以杀你,难道本府就不可以杀你吗?我呸!你这卑鄙无耻之小人!”

    怒发冲冠,当即就刮了邬正道一记耳光。

    “啪!”

    邬正道惨叫一声,伸手捂着红肿的左腮,哭丧着脸,哀求道:“戴大人,您不要激动。老夫为何要变通呀?这不是没有根据的。你想想,姓石的小子,上下关系还真不简单啊!而且,现在,彭金石与石天雨重修于好,就住在石府里,咱们的把柄捏在人家手里啊!”

    戴坤但闻此言,吓得浑身哆嗦。

    之前,指使彭金石,并且动用公款,伏击石天雨。

    没想到,这事竟然浮出了水面?

    真是太可怕了!

    此时,再看看邬正道的嘴脸也发生了变化,戴坤又气的血腥上涌,竟然坐倒在地上。

    “大人!”程修竹和邬正道双双惊叫,惶恐地扶起戴坤。

    “石大人到!”

    此时,戴府仆人喊声传来。

    邬正道吓得又是一阵哆嗦,自己都坐倒在地上,莫说去扶戴坤了。

    程修竹也不知所措,真怕被石天雨发现在戴府里,那可不妙。

    戴坤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你们暂留书房,等石狗崽为本府疗伤时,你们再悄悄的出去。”

    当真是又气又急又惊又怕,连忙歪歪斜斜地扶着墙壁出去。

    邬正道和程修竹二人,顿时你望我,我望你。

    接着,回过神来,连忙躲藏到书桌

    厅堂里。

    戴如意看到石天雨,可高兴了,激动的说道:“相公,你来了?”

    一把迎上前去,挽着石天雨的手臂,又蹦又跳。

    两天没见石天雨了,真是如隔三秋。

    石天雨亲热的说道:“意儿,我想死你了。”

    嘻嘻一笑,伸手捏捏戴如意的下巴一下,将戴如意拥入怀中。

    戴府中人这么些天对石天雨与戴如意的亲热已经司空见惯,也不再吃惊,纷纷识趣地走开了。

    戴如意娇嗔的骂道:“还想死我了?骗子!昨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来看我呀?”

    石天雨搂着戴如意坐下,又香了戴如意一口,解释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我没有闲过的,否则,如何对得起伯父的信任呀?”

    书房里的程修竹和邬正道,但听石天雨与戴如意的对话,均是吓得心惊胆颤,冷汗直流,又各自暗暗吃惊:

    石天雨和戴如意好上了吗?

    哦,怪不得戴坤会举荐石天雨出任涪城知府。

    原来如此。

    姥姥的,老夫真是傻儿八叽的,还以为戴坤和石天雨是死对头呐!

    原来,戴坤在我等面前怒骂石天雨,却是在演戏,一边骂石天雨,一边收我们的钱,一边又举荐石天雨任涪城知府。

    格老子的,老子真是给戴坤这个老狐狸玩耍了!

    原来,向来香是这么给戴坤整死的。

    我呸!戴坤,你这个老狐狸,真不是东西!

    “坏事了?肯定让书房里的那两个狗贼听到了。”

    戴坤刚走到客厅,本来看到石天雨与戴如意亲热,就心里难受。

    此时,一想到书房里还有两只老乌龟,若是邬正道和程修竹他们听到了石天雨与戴如意亲热的声音,传出去就会给戴府惹事生非的。

    此时,戴坤当真是又气又急又怒又烦,冷汗直冒。

    再也支持不住,“哇”的一声,狂吐一大口血出来。

    “爹!”

    “伯父!”

    石天雨和戴如意正在打情骂俏,闻声望去。

    见是戴坤吐血了,连忙双双抢上前去,扶起戴坤。

    戴坤扬手指石天雨,低声怒道:“老夫给你们害死了!程修竹和邬正道在老夫的书房里啊!”

    骂罢,白眼狂翻,手又一垂,又晕过去了。

    戴如意闻言,大吃一惊,惊叫道:“什么?”

    石天雨低声笑道:“伯父,没事的,那两只老乌龟在我麾下,掀不起风浪的。他们要告我,就告我去,怕什么呀?我今天还是特意放过邬正道的。不然,他就像向来香一样,已经住到地牢去了。”

    仍然是非常的淡定。

    久经风浪,什么世面没见过。

    戴如意但听此言,方才稍稍心定。

    不过,戴坤心理素质也是差一些,已经晕过去了。

    没有听到石天雨的劝慰。

    刚刚沐浴更衣后的韩凤凰闻声大惊,急急跑到厅堂来,凄然地叫了一声:“老爷!”

    也过来搀扶戴坤。

    石天雨连忙抱起戴坤,送戴坤进房去。

    接着,又掏出乾坤圣水,喂戴坤喝了一点。

    又试探的问韩凤凰:“咦,伯母,怎么这些天没见到戴玉环那小丫头呀?”

    韩凤凰气呼呼的骂道:“都怪你,给了下人一点钱,竟然有几个丫鬟提出辞职不干了,跑了。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戴如意敏感地问道:“相公,你怎么那么关心戴玉环呀?就因为她长的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