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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硬骨头
    第452章吕源绕道而过,打开房门,吩咐丫鬟去把邹寒珍和吕初生叫过来,又侧身对戴坤说道:“戴老弟,你过来。你亲自跟我家生儿说说你刚才的诺言。”

    意思是指让戴如意给吕初生作妾之事。

    当着众人的面,还是得给戴坤一点面子,又亲切的称呼戴坤为“戴老弟”了。

    官场如戏场,大家都会演戏,就看谁的演技好。

    此时,戴坤的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好。

    之前的两个月,主动给吕源写信,要将戴如意许配给吕初生为妻。

    稍前一个时辰,戴坤为了求石天雨保住他的命,还让戴岳去转告石天雨,同意将戴如意许配给石天雨为妻。

    这会功夫,又将戴如意许给吕初生作妾。

    诶,真开不了口啊!

    这回,即便石天雨不在场,戴坤都难以启齿。

    再狼再毒再阴,戴坤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戴如意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自己此前还是一个当了八年知府的人。

    怎么可以一会将女儿许配给这个,一会又将女儿许配给那个呢?

    哦,对了,貂蝉!不错!貂蝉,哈哈,让老夫想起了貂蝉,妙计!妙计!

    嗯!就这样吧,就当是来一个美人计吧,一女嫁二夫。

    嗯!就这么定了。

    让吕初生和石天雨去争意儿吧,也显得我家意儿有魅力。

    吕源刚才如此骂我,哼!那就让伱吕家和石家斗个你死我活吧。

    老子也当一次王允,嘿嘿!

    戴坤略一思忖,一张老脸又如火烙一样的红通通的,走到房门前,躬身对邹寒珍和吕初生说道:“夫人,公子,老夫愿意将我家意儿送给公子作妾。纳妾不需要测算生辰八字的,也不需要挑选什么日子,你们定好日子,告诉老夫便行,老夫届时会将意儿送到贵府来。”

    邹寒珍以为自己老了,耳朵有问题,听错了,惊叫一声:“什么?那,那,那怎么行呀?意儿可是你戴知府的女儿啊!怎么可能给人作妾呢?”

    真不敢相信这话竟然出自戴坤的嘴里,也没想到戴坤竟然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

    吕初生闻言,却像小女孩那样子的蹦跳起来,激动的说道:“真的?太好了!哈哈!”

    便转身就跑,跑去驿馆找戴如意去了。

    想死戴如意了。

    不管是夫人也好,还是小妾也好,就是要睡了戴如意。

    吕初生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戴坤被邹寒珍如此惊叫几声,心里真是难受,虽然没有被人打,但是,仿佛听到了“啪啪啪”的打脸声响。不过,难受归难受,为了保命,还是得主动点,而且,吕源还在身旁,还在盯着自己。

    于是,戴坤便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戴某也是为了意儿的荣华富贵啊!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呢?意儿若能给吕公子作妾,也是意儿修来的福气啊!也是我们戴家祖宗十八代积的德啊!”这话真够损的,真让邹寒珍听得心惊肉跳。

    邹寒珍急急摆摆手,说道:“不妥!不妥!戴兄弟当了八年知府,女儿竟然要给布司之子作妾。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对吕戴两家的名声都不好。别有用心的人都会在背后说,这肯定是吕源有阴谋,或是戴坤有阴谋,目的是戴坤为了跑官求官,把女儿给卖了,又或是吕戴两家人在背后有什么肮脏的交易。”

    吕源闻言,心头大震,侧身怒瞪戴坤,怒喝道:“戴老贼,你原来又出馊主意,差点害死吕某了。滚!滚出去!你姥姥的,想的都不是人事。真不是东西!”

    顿时,戴坤的老脸红的,都能散发出热气来。

    今天真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啊!

    老子都贱到什么程度了,把女儿送给人家作妾,人家还不要呐!

    哇靠!怎么回事?

    上天不仅对戴某人不公,对我家意儿也不公啊!

    戴坤心里难受之极,再次被“啪啪啪”的打脸,又听得吕源怒吼了一声,让他滚。

    真怕吕源不保他了,真怕待会被马致富带走,拖死狗似的拖到提刑按察司衙公堂里上大刑。

    霎时间,戴坤气的血压狂飙,血冲脑门,白眼狂翻。

    真是有苦说不出,有气不能发,不由一阵胸闷气滞。

    气血翻涌,血腥上涌。

    哇!一口血吐出来,便萎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

    那血溅到邹寒珍身旁的一名丫鬟身上,吓得那名丫鬟哇哇大哭起来。

    邹寒珍吓的,也“蹬蹬蹬”的后退了数步,差点栽倒在地上。

    吕源蹲下身子,伸手探探戴坤的鼻息,发现戴坤还有气出,便起身对邹寒珍说道:“夫人,劳烦你去驿馆一趟,接戴坤的家里人过来。为夫去提刑按察司衙里一趟,先保住向来香要紧。

    戴坤这死孽畜又惹事了。诶!老子见到戴坤这死叉都没有好什么事。先让这老贼在此躺着,传些郎中过来,给他把把脉,但人不能抬走,也不能给他喂药喝。

    待会,提刑按察司的马致富马大人必定会过来,让马大人看看戴老贼的惨状,咱们先暂时保住戴老贼不受刑,不进按察司的地牢。

    等石天雨石知府送证明戴老贼无罪之证据材料过来,以保戴老贼不死。无论如何,咱们与戴老贼都有几十年的交情,算了,保他一命吧。

    戴坤都已经贱到要送女儿给我家生儿作妾了。这应该也是他的无奈之举。”

    邹寒珍点了点头,遂依计行事。

    吕源随即率部出发,乘坐轿子,由安子午率部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在前开路,前往附近的提刑按察司。

    提刑按察司的地牢里,又脏又臭,到处血迹斑斑。

    不过,向来香住的这间小牢房里,倒是干净。

    向来香披头散发,头发全白了,皮肤也很白。

    因为不见天日,整天待在阴森森的地牢里。

    坐牢多时,向来香不仅没有瘦,还胖了。

    因为整天没有运动,又没法熬夜去苦思苦索坏点子去谋害别人。

    整天吃饱饭之后,不是坐着就是站着,所以,反倒是养胖了。

    这个时候,马致富果然在提刑按察司的地牢里,审问向来香。

    狡猾之人,必定是聪明的。

    向来香自从发现自己到了按察司的地牢里,不仅没受什么折磨,吃的也算好,估计戴坤在背后营救自己,估计吕源也出面了,所以心宽体胖。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所以,此时,向来香面对马致富的质问,面对田路风的恐吓,便佯装头痛,佯装患病,佯装浑身不舒服,反正就是不回答他自己与邬正道、戴坤合谋勾结铁扇帮和灵蛇帮一起来害石天雨并害死颇多无辜百姓之事。

    而且,向来香也认为,此前每年逢年过节,都是有打点马致富的,都有给马致富送礼的,马致富肯定会看在钱的颜面上,也不会对自己动粗的,不会对自己用刑的,便东拉西扯,就是不回答他自己与邬正道、戴坤一起勾结匪帮谋害石天雨之事。

    半柱香功夫过去,还没问出向来香什么东西。

    田路风有些不耐烦了,气呼呼的说道:“向来香,邬正道临死前,已经供出你来了,这可是江川县衙的公差人员和驿馆丫鬟杜鹃亲眼所见。涪城府衙通判王朝和推官刘丛,亲自送来证据材料和公文。你死鸭子嘴硬是没用的,快说!”

    向来香不怕吓,当了涪城府衙多年的同知,经常与戴坤、邬正道几个一起断案审案的。

    对于审案过程中的设计套话、恐吓威逼、钓鱼利诱甚至是大刑侍候等等,都非常熟悉。

    所以,向来香摇了摇头,说道:“本官是无罪的,是被石天雨那狗贼设计陷害的。

    本官与邬正道也不熟悉,仅仅是同僚,偶尔见见面,各自分管的事务不同,甚少来往。

    至于原知府戴坤,本官与他也没有任何交情。

    平素,有什么公务,本官就向戴坤禀报,没有什么公务,平素也就是各干各的。

    涪城那地方,治安不好,税赋难以完成,本官平素忙于公务,忙的焦头烂额,哪有闲功夫去理会别人的什么事情呀?为公务,为超额完成赋税,为了对朝廷尽忠,向某累死也是应该的,就是不甘心被人设计陷害啊!

    马大人,求您给下官伸张正义吧,上天有好生之德,马大人,只要您公平公正审理向某之案情,向某定当感激不尽,此生必定报答马大人的知遇之恩。

    马大人,只要你放向某出狱,向某一定查清到底是谁设计陷害向某的,必定会给按察司府一个交待的。马大人,你也可以直接抓捕刘丛那狗官,此人龌龊无比,平庸无能,他的小妾韩玉凤靠着几分姿色,白天不出府,晚上到岑月楼去卖,如此赚钱,养家糊口。

    石天雨那狗杂碎就是因为看上韩玉凤,上了韩玉凤的贼床,所以,提携刘丛那狗官为同知司知事,破格晋升刘丛为正六品官员。

    涪城府衙里,最龌龊最卑鄙无耻的小人就是石天雨了,此人假仁假义,惺惺作态,骗取民心。

    江湖传言,此人乃是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毁花大盗刀人凤、刀飞凤兄弟的徒弟,与当今的天下第一毁花大盗许明勇乃是师兄弟。

    石天雨此贼不除,涪城必定动荡不止,百姓遭殃。”

    马致富给气的,破口怒骂道:“向来香,你胡说八道什么?若不是石天雨心地善良,你早死十八遍了。哼!你这孽畜,这个时候还没定刑,还没被判决,就是因为石大人放你一马,你还不知道反省,还在此诬蔑石大人,真不知好歹,真是忘恩负义之徒。哼!你再反省一会。待会,本官再来审你时,便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哼!”

    气得起身出去,走了两圈,呼吸新鲜空气,这才到回来。

    田路风也给气的,呼呼直喘粗气,真想一脚踢死向来香。

    但是,向来香毕竟是吕源作保的人。

    马致富得给吕源一点面子,没有马上动粗,也没有马上给向来香动刑。

    回到地牢,马致富又拿出涪城府衙呈报过来的公文以及邬正道临死前与铁扇帮匪徒的对话证词,拿给向来香看,希望对向来香有所触动。

    向来香一目十行,阅看罢,便将材料递回给马致富,又说道:“马大人,这些证词是编的,肯定是江川县令方世中,为了谋取涪城府衙通判之职,故意找他的麾下公差人员作伪证的。

    方世中此人,平素都往成都跑,到处送钱送礼,仗着他有些背景和关系,素来不把本官和戴知府放在眼里。因为他侄子方智强在谷香县作恶多端,霸占三个菜市场,从来不纳税,本官多次过问,因此与方世中矛盾很大。现在,必定是方世中落井下石,要置本官于死地。

    他提供的材料,根本就不可信,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半个时辰过去了,向来香就是眯着眼睛,斜躺在地上。

    马致富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来人,将罪犯向来香带到公堂上去过堂!”

    便气呼呼的起身而去,回到地面上,坐到公堂上的案桌前,又命人抬来一些刑具,准备侍候向来香。田路风气得踢了向来香一脚。

    咔嚓!

    哎呀!

    向来香原本肋骨就是断了两根的,虽然后来有唐关为他接驳,送到按察司地牢里来,也是好吃好喝的,但是,动筋伤骨一百天,向来香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此时,向来香又被田路风给踢断了肋骨,顿时疼的浑身都是冷汗直冒,连声惨叫。

    按司大人发话了,那些牢役可不管向来香的死活,便给向来香上了镣铐,上了枷锁,如拖死狗一般的拖着向来香,将向来香拖出地牢,来到地面上,来到按司府的衙门公堂上。

    又将向来香一扔。

    哎呀!

    向来香的断肋骨碰撞起来,顿时又疼的死去活来,连声惨叫起来。

    马致富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大吼一声:“来人,给罪犯向来香上夹棍。”

    向来香即时大叫起来:“吕大人,救命啊!戴大人,救命啊!”

    希望通过大吼大叫,能引来吕源和戴坤救他。

    夹棍,亦称之三尺木之刑,有法定规格。

    使用方法是用三根相连的木棍夹挤受刑者之足部,使之产生剧痛。

    此刑具始于南宋理宗之时,明廷沿之。

    众衙役一拥而上,给向来香上了夹棍。

    顿时,向来香杀猪般的疼叫起来,不一会,头一歪,便晕过去了。

    马致富喝令衙役盛来几桶井水,泼在向来香的身上。

    向来香浑身**的,顿时又惊叫而醒。

    马致富又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大喝一声:“来人,取下向来香身上的铁镣和枷锁,用老虎凳侍候向来香。”顿时,众衙役随即分头行动,有人给向来香除下铁镣和枷锁,有人搬来老虎凳。

    老虎凳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个凳子。

    但是,在末端有一根固定的木桩,在行刑的时候,将罪犯固定在上面即可。

    木桩可以用来绑住手臂,使得人体的颈椎处于倾斜状态,下方平衡的地方绑上绳子。

    最可怕的还是前端,会在脚部垫上石块或是砖块。

    垫一块石头或是砖块的话,犯人的身体就会失去平衡性,会感到很难受。

    如果垫两块的话,犯人就会很痛苦。

    如果垫三块的话,犯人的膝关节就会很疼,保持如此姿势时候一长,骨头就会断裂。

    通常经受过老虎凳折磨的犯人,落的残疾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整个身体也将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连正常的活动都做不到,可以说老虎凳是一种慢性的刑具。

    犯人因此会在绝望中度过,感受身体上出现的各种变化和发生可怕的一切。

    所以,老虎凳能够让犯人崩溃。

    但是,向来香虽然恐惧,却仍然存在幻想,寄予吕源和戴坤会前来救他。

    也因为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会来给马致富送礼,见到那些衙役也会打赏,知道自己今天被马致富用刑之事,肯定稍后便会传到吕源和戴坤的耳朵里的。

    于是,向来香便咬咬牙,豁出去了。

    至于向来香上次被石天雨迅速定罪,那是因为石天雨隔空点穴,封住了向来香的穴道,让向来香说不出话来。

    当时,石天雨又让无数的乡民指证向来香,如此便用大量的乡民的证词,来证明向来香有罪。

    而当时,向来香无法诡辩,只能任由石天雨给他定罪。

    现在,没有公审,没有乡民的证词,马致富想从向来香身上套出深度的案情,可不容易。

    而每个官员的性格都是不同的。

    马致富也没有在江湖上待过,断案也就是推理、利诱、威逼、钓鱼、设套、诬陷、用刑这几招。所以,马致富不可能使用江湖手段来征服向来香。于是,马致富见向来香还在死扛,便又拿起惊堂木,又一拍案桌,又大喝一声:“来人,老虎凳侍候向来香。”想通过严刑拷打来征服向来香。

    偏偏此时,大门口的衙役大叫一声:“布司府吕大人到!”

    向来香闻言,犹如在茫茫大海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便不顾一切,拼尽全力,推开那些衙役,侧倒在地上,大声叫道:“吕大人,救命啊!吕大人,救命啊!”

    田路风大怒,拔刀而出,握刀就要劈向向来香。

    马致富无奈的说道:“给向来香上枷锁!”便离开案桌,出来迎接吕源和安子午等人。

    田路风愤怒的收刀,无奈的退闪一边。

    吕源听得向来香的呼救声,急急快步而来,人也高大,步子迈的也大,眨眼间,便来到了按司府衙的公堂上。

    看到马致富出来相迎,便抱拳拱手,说道:“马大人,不好意思,本官来迟了,有新消息,有新动态。请不要给向来香用刑,这里面有误会。现在,涪城知府石天雨正在赶回涪城去调查处理邬正道血案一事,可能会出现新的案情,向来香作为重要证人,必须留住他的狗命,待石天雨取回新证据,再来审理向来香一案吧。”

    如此含糊其辞,十分委婉,没有说明自己是来保护向来香的。

    但是,又让马致富必须保留向来香的狗命,不便再对向来香用刑。

    以向来香在官场上的履历,自然心里明白吕源是来保护他的,顿时,心头一阵狂喜,暗道:戴老贼真是本官的好兄弟啊!真是本官的难兄难弟啊!

    戴老贼肯定又求来吕源保护老夫了。

    哈哈,真好!老夫必定大难不死,以后,老夫从牢房里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嘿嘿,以后再想办法收拾石天雨,收拾马致富。

    姥姥的,都快把老夫折磨死了。

    如此,心头一宽,又晕过去了。

    马致富闻言,顿时作声不得,便转身大吼道:“来人,将向来香押回地牢,稍后再审,传郎中,给向来香疗伤。田路风,传令下去,务必看好向来香。另外,你约上袁伟清,带些人去涪城一趟,监督石天雨调查取证。”

    田路风和众衙役均是气的七孔生烟,但是,又不得不听令行事,将向来香拖回地牢里,还派人去请郎中来给向来香医治伤情。将向来香拖入地牢之后,田路风即刻动身,带了两名捕快,约上袁伟清,策马赶赴涪城而去。

    马致富遂抱拳拱手,躬身请吕源到公堂背后的内堂去坐会,品品茶,聊聊天。

    吕源松了一口气,遂心生一计,便抱拳拱手,说道:“马大人,不了,就在门口聊几句吧,你我同僚多年,情同手足,无须客气。

    老夫听说令公子尚未婚配,戴坤之女戴如意年方十七,大家闺秀,容貌端庄,身材亦好,乃是云南灵蛇剑门弟子,可谓文武双全,只可惜,其生辰八字与老夫之子不合。

    所以,老夫收意儿为义女,看看能否与马大人结亲呀?现在,戴坤一家三口,暂住在敝府里,马大人若有闲功夫,可携令公子过来看看意儿。

    如有不适,也没关系,反正没有正式作媒。

    犬子初生,也是一样,并无与意儿正式谈论婚嫁。

    所以,意儿不存在名声问题。”

    为了营救戴坤,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将戴如意卖来卖去。

    马致富不是傻帽,这个时候,涉及到戴坤的重大案情,岂会与戴坤结亲呀?

    还想借此机会,往戴坤的案情里深度去挖掘更深层次的案情,要置吕源于死地呐!

    于是,便抱拳拱手,委婉的对吕源说道:“谢谢吕大人关心犬子之终身大事!只可惜,犬子刚去京都,不日回川,下官自当携犬子去看望戴大小姐,若是有缘,则与戴知府结成亲家。

    当然,这主要是看年轻人的缘分。犬子顽劣,下官经常奈何他不得。

    不过,以戴姑娘之美貌,犬子必定会心动的。”

    委婉推辞,话说的甚是动听。

    吕源也不生气,点了点头,遂告辞而去。

    而且,这也不算是热脸贴上冷屁股。

    毕竟此事也没和戴坤商量,也没有收戴如意为义女,随口说说而已。

    无论怎么样,毕竟还是保住了向来香。

    刚才向来香大呼救命,说明马致富对向来香动了刑,但是,向来香并没有什么口供。

    作为老官僚,也曾经当过涪城的知府,吕源明白,向来香暂时扛住了,口风算是严密的。

    吕源回到吕府,来到西厢房,看到吕初生正在鞍前马后的服侍韩凤凰,又听说戴如意因为劳累而去睡觉了,不由暗自叹气,知道那肯定是戴如意的托辞。

    于是,便去看望戴坤,向已经苏醒过来,并且躺在床榻上的戴坤通报了向来香的情况。

    戴坤闻言,心头一阵激动,欢喜的赞道:“向来香为人正直,刚阿不亚,是一块硬骨头,好样的。接下来,石天雨会证明小弟与向来香无罪的。”

    遂强撑着爬起身来,抱拳拱手,向吕源行礼。

    为了保住向来香,从而保住自己,戴坤只好说向来香的好话,心里也想只要向来香口风严实,邬正道又已经死了,那么,此案就无法深挖下去,就无法涉及到自己的那些臭事。

    此时,不仅不恨石天雨,反而对石天雨寄予重望了。

    吕源伸手按下戴坤的拳头,气道:“硬个屁!向来香就是一个贱骨头,无非是心里还有点希望,盼望老夫能救他一命。戴坤啊戴坤,你不要总是自作聪明。本官保住向来香,只是暂时的。

    案子在马致富手中,向来香的命,是马致富说了算。

    而且,马致富与本官有矛盾,一直想挤走本官,好让他自己来当布司呐!

    现在,就看石天雨能不能保住向来香,能不能保住你了。

    哦,对了,你与石天雨不是死对头吗?为什么短短几天功夫,石天雨又对你那么好?不仅亲自护送你来成都看病,还为你涉及的案情拍胸担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送钱给石天雨了?送了多少钱给石天雨呀?”

    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设计向戴坤套话。

    戴坤顿时满脸通红,心慌慌的,额头渗冒冷汗,但是,怎么可能说出石天雨与戴如意的事情来呢?对于石天雨与戴如意的那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于是,戴坤讪讪的说道:“呵呵,吕兄,小弟与石天雨确实是有些过节,主要是因为石天雨这小子砍了小弟的大舅子韩进。原本,小弟与石天雨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所以,小弟此前对石天雨耍了些手段,不过是想报韩进被砍的仇。

    几年前,石天雨逃难到涪城,还是小弟接纳了他,收他为徒,传其射箭之术,让他名扬辽东,成为抗金英雄。可以这样说,没有小弟的辛苦,不会有石天雨今天的成就。

    而且,来成都之前,意儿又与石天雨义结金兰,劝说石天雨想想以前下官对其之恩德,故此,石天雨这些天也想通了,又对老夫好起来。石天雨此人不错,还会懂得感恩。”

    说来说去,便是往他自己脸上贴金。

    现在,连石天雨能够成为抗金英雄,都是戴坤的功劳了。

    而且,戴坤还习惯的提起韩进和王才之事,如此来激起吕源对石天雨的仇恨。

    吕源闻言,气呼呼的骂道:“哼!姓石的真不是东西。诶,算了,不提这些臭事了。戴老弟,你好好的安心养病。记住,不得出门。免得被马致富逮住了。”

    刚骂了石天雨一句,却又叹了口气,想想现在自己都需要石天雨帮忙搭“天线”,接通与魏忠贤的关系,便叮嘱戴坤一番,转身而去,走向布司府衙的公堂,署理公务去了。

    田路风领着两名捕快,前往都指挥司府衙,约上袁伟清,策马直奔涪城。

    出了都指挥司府衙不远,袁伟清便不解的问:“田兄,咱们去管涪城的那些臭事干什么呀?听说满月楼新到了一批南方来的漂亮姑娘,咱们偷偷的到满月楼去玩玩吧,明天就随便和马大人说石知府不错,办案很给力,不就行了吗?”

    哈哈!两名捕快闻言,邪笑起来。

    真想马上就到满月楼去。

    田路风说道:“袁兄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石天雨是抗金英雄,这不假。但是,世上哪有百战不殆的常胜将军呀?凭什么石天雨办什么事情都顺顺当当的呀?

    所以,马大人不放心石天雨那小子,怕他又玩什么花招,这才让咱们去涪城监督石天雨的。

    咱们此去涪城,就是要盯紧石天雨的一举一动。

    不让石天雨那小子作假,不让石天雨那小子往这件案子里渗水分。

    走吧,满月楼嘛,那徐娘掌柜天天都说有新到的哪里来的什么漂亮姑娘的,其实还是旧货。

    走吧,到涪城去监督石天雨要紧。”

    说罢,扬鞭策马,在前面狂奔起来。

    袁伟清等人无奈,只好策马追向田路风,抓紧奔赴涪城。

    系统空间03号储物柜里。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天不碰女人就难受的石天雨,此时和汪静过足瘾后,便沐浴更衣,然后领着汪静,来到01号储物柜里,看望诸莉莉、石瑞洋母子,看望贺兰敏月和张慧。

    接着,石天雨坐下来,谈了邬正道之死的案情,谈了要保住戴坤之想法。

    张慧不解的天真的说道:“公子,你是不是真与戴坤之女戴如意有什么事呀?不然,戴坤老是害你,为什么你还要保他呢?”

    女人哪有不吃醋的?

    诸莉莉闻言,甚是不悦。

    原本看到汪静过来,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此时,又闻张慧提起一个新的漂亮姑娘来,生怕石天雨又要娶妻纳妾,就更是不高兴了,便“哼”了一声:“都滚开,都别来烦我,嘴里整天说的就是那些臭女人。石天雨,你都这么多妻妾了,还想着别的女人,真不是东西。”

    冷“哼”了一声,便抱着孩子回卧室去,不想听这些臭事。

    汪静含笑不语,从小丫鬟成为贵夫人,很珍惜自己的人生路。

    能获得石天雨的宠爱就行,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就行,绝对不会给石天雨脸色看的。

    石天雨大声的笑道:“戴坤与吕源的关系好啊!那天晚上,吕初生送戴氏一家三口回布司府衙驿馆的时候,你和敏月也看见了。所以,保住戴坤,也就是等于保住吕源,如此,我在涪城推行的一正二抓三修要务,便可以从吕源那里批些款项来,为老百姓办点实在事,聚拢民心。”

    说罢,取下腰间佩剑,递与贺兰敏月,又说道:“敏月,这是一把蓝玉宝剑,很漂亮,送给你。”故意如此大声说话,其实是说给诸莉莉听的。

    贺兰敏月接过宝剑,拔剑出鞘,惊叫一声:“哇!真漂亮,这颜色,真好看。谢谢公子爷!请问公子爷,想要奴婢替你干些什么?”

    即刻就精神大振,冷艳的俏脸,露出了甜美的微笑,马上就将蓝玉宝剑别在腰间。

    不管什么样的姑娘,都是喜欢收心爱的男人的礼物的。

    张慧真是羡慕贺兰敏月,上前去,拔出蓝玉宝剑,又认真细看起来,也是连连称赞。

    石天雨不愧为情场高手,一下子便拿捏到贺兰敏月的软肋。

    汪静却惊叫道:“相公,那你就没有武器了。不然,你如果遇到那个夺命十五剑谢至川怎么办?这样吧,我把寒月宝刀给你吧。”

    说罢,要卸下纤腰间的寒月宝刀给石天雨。

    石天雨急忙伸手,按住汪静的手,笑道:“我有武器呀!我不是有一把御赐宝刀吗?伤筋动骨一百天,谢至川的双掌被我打裂了,至少两个月内,他不会来找我的。

    两个月后,我自当佩戴那把御赐宝刀。所以,请夫人放心,我没事的,是绝对安全的。

    而作为男人,我更适合用刀。

    剑乃君子,刀是百兵之胆。所以,我以后拿那把御赐宝剑对付谢至川的夺命十五剑吧。

    现在,得请敏月动用天地会的弟子,替我打探到铁扇帮的总舵在哪里?灵蛇帮的总舵在哪里?

    这两大匪帮都在盐台县境内,就是不知道藏到哪座山去了。咱们得从这两大匪帮之中,抓些匪首来,让他们指证策划两大匪帮在涪城城南火拼之事,只是邬正道一人所为。

    如此,便保住了向来香和戴坤,案情也不会被马致富深度挖掘,也不会涉及到吕源什么事,如此便可以让吕源助力我搞好一正二抓三修之要务,确保百姓利益。

    哦,将来,我也会送给慧儿一把宝剑的。慧儿,莫急哦。”

    张慧闻言,甜笑道:“呵呵,好!现在出发吧?”

    说罢,将蓝玉宝剑放回贺兰敏月柳腰间的剑鞘里。

    贺兰敏月冷艳的点了点头。

    石天雨起身,又说道:“敏月,让静儿姐姐也参加天地会吧,让她当个副总舵主,协助你处理些事情。慧儿这个副总舵主负责帮你处理财务。静儿呢?协助你处理内务吧。

    整天待在家里不好,人要有点事干,才不会荒废一身功夫,也不会荒废才华。

    虽然静儿是丫鬟出身,但是,已经成长成熟起来了,更要出去接触各种人物,让自己容光焕发起来。反正,闲着没事,就多买些新衣服,打扮打扮,接触各种人物,把握人的心理活动,熟悉敌方的心理,如此,人生会过的更有意义。

    每隔五天,你们就回仙界的家里一次,每七天就在仙界里休息两天,如有重大事宜,另外安排,如何?”很民主,凡事好商量。

    “好!”汪静、贺兰敏月、张慧皆是蹦蹦跳跳起来。

    诸莉莉出来说道:“我也去,手痒了,拿几个匪徒来练练手,让我的宝剑饮饮血。还有,我也要当天地会的副总舵主,我也要每七天在地面上活动五天。不然,我也会闷死的。”

    既然是天地会,作为土匪出身的诸莉莉自然就懂的那是一个帮会。

    但是,身为母亲,也不想争当什么总舵主。

    当个副总舵主就行了。

    石天雨笑道:“那就更好了,这样吧,到了涪城,敏月开间小武馆当作天地会的总舵。哦,莉莉,把瑞洋抱出来吧,让湘湘、依依、凡凡她们几个给你抚养小孩,当小孩的乃妈吧。”

    哈哈哈哈!

    众美大笑起来。

    诸莉莉便转身回房,抱过石瑞洋,递与石天雨。

    石天雨抱着儿子回到03号储物柜里,将石瑞洋交给湘湘等七美妾抚养。

    因为湘湘她们原本是被潇湘馆的掌柜灌注了水银的。

    任何姑娘,只要是被卖到那些馆院去,无论接不接客,都会首先被灌入水银的,从此不会怀孕的,也是被掌柜准备拿去卖的。

    幸好,当初石天雨及时买下好湘湘她们。

    但是,对于湘湘等人的生育问题,也已经回天无力。

    现在,湘湘、依依、凡凡等诸美妾能够认石冰冰、石瑞洋为义子,抚养石冰冰和石瑞洋,也是很激动的,很高兴的。

    如此,石天雨的诸位夫人和美妾就以此分工了。

    然后,石天雨便驾着飞机,携带众美,前往盐台县,将贺兰敏月、张慧、汪静和诸莉莉、“嘟嘟”、“诗语”飘移到地面上去。

    石天雨独自驾着飞机回到涪城上空,将飞机飞回系统空间里,独自跳到地面上,来到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