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总在他的办公室中勃然大怒,咆哮不止:“妈的,竟敢戏耍我,我让你这个好看!”他气得几乎要蹦起来。
过了一会儿,助理走进来,“张总,我已经找到刘勇斌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处置他?”询问道。“处置?很简单,就是要他消失无踪!”张总狰狞地说道。这人心头藏着虚伪,实际上却是个下作的家伙,不然也不会被称为“张剥皮”。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联系。”那助理毕恭毕敬地说,“嗯,赶紧去办。”张总挥了挥手,随即拨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道沙哑而深沉的声音:“怎么了?”张总回应道:“宇哥,我有点事需要你的帮忙,价格我们可以讨论...”
片刻,电话那边的宇哥略微思索便答应了下来:“没问题,五千万换你安心的安排,成交。”电话挂断后,张总的脸色阴云渐散,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嘿,不知好歹的小子,竟敢拒绝我,等着看你怎么承受我给你的教训吧!”
沉浸在内心独白中,张总露出疯狂的神情。
黑夜降临,夜幕下的都市华灯初上,星空点缀下,街头的霓虹流光溢彩,令人心驰神往。东郊的一座私人庄园内,薛城远和他的几个朋友围坐在客厅品茗聊天。忽然,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走入厅堂,径直到薛城远面前,恭敬道:“薛先生,人我已经为你带来了。”
“哦?是什么人啊?”薛城远微微惊讶,他认得眼前高大的男人,此人是黑帮金龙会的二号人物,名叫杨峰,人称“飞鹰”。薛城远曾经救过他的性命。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杨峰简单说明,“他是我的朋友。”
尽管话语坦诚,眼神深处却潜藏着一丝隐约的敌意,因为薛城远和金龙会是对立势力。
薛城远眉头一挑,淡淡回应:“既是友人,我也自然会待以尊重。”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杨峰引见来者。
随着杨峰带领一个穿黑色长衫的年轻人步入厅堂,薛城远面露不满:“这就是你说的兄弟?”在他看来,年轻人过于单薄。
“薛先生误会了,他并非是我兄弟,反倒是我的敌人!”杨峰立即解释,随后手指旁边的年轻人:“这是我手下的一名成员,阿飞。”
听到这,薛城远点点头,接着继续品茶,静静等待事情的发展。
年轻人看了杨峰一眼,随后又望向薛城远,眸子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怒声质问道:“总指挥,我知道这都是你的诡计,可你为何要害我?”
“害你?哈哈,你在胡说什么?”杨峰大笑道。
年轻人咬紧牙关,眼中充血,声音颤抖地控诉:“总指挥,明明白白,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地捣鬼,你派出跟踪我的就是薛城远本人!”
“阿飞,你在血口喷人!”杨峰愤怒喝道。
年轻人双手紧紧攥拳,浑身剧烈颤抖,语气愤然:“杨总,你知道后果,你真的不允许别人加害他吗?!”
杨峰冷笑回击:“不允许?呵,凭什么呢?从现在起,你已经不在这处了!”
杨峰清楚自身的位置,虽然在外面名声大噪,但对于张总的计划来说,他根本不值一提:“你...”
年轻人想反驳,但又觉得无力反驳,毕竟杨峰是商场的主要持股者之一。
这时,他向坐在旁边沙发的薛诚远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杨总,我希望私下与飞扬谈谈。\
薛诚远搁下茶杯,平静地说:\不必担心,如果有麻烦,我会出面处理。\
看见这种情况,杨峰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并转身离去。
\薛先生,很抱歉打扰您。\杨峰带着歉意说。
\没关系,你先去吧,四零七室。\薛诚远示意道。
杨峰再次低头致礼,而后退出了房间。
待房门关闭,薛诚远慢慢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凝望远方。
不一会儿,他转过头,看着仍然站着、略显不安的飞扬。
\坐吧,站着干吗?\他招呼道。
飞扬摇摇头说:\多谢薛总的款待。\
薛诚远皱眉道:\飞扬,不用这么生分。”
飞扬再次摇头说:\薛总,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确实跟你无关。如果因此连累了薛总,我心里不好受。\
对于飞扬如此固执的话语,薛诚远叹了口气,回到沙发上坐下。
接下来,他们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薛诚远打破沉寂问:“飞扬,你怎么看这件事?”
飞扬犹豫了一下,咬牙说出:“薛总,我想和你合作。”
薛诚远眉梢扬起,诧异道:\和我合作?怎样合作?\
飞扬道:\我们在南阳市西北区域共享,整合产业,建立强大的供应链,共同盈利。\
听完了飞扬的提议,薛诚远陷入深思。“不错的想法,不过,为什么我要跟你合作?”
\薛总别忘了,我在西北区域的供应链已经被破坏殆尽,现在那里除了东州市,没有任何有价值的项目。在这种境遇下,您得寻找新方向。\飞扬自信地说。
闻言,薛诚远细目微眯,思考着可行性。
随后,他点头回应:\好吧,就按你说的。但是你需要全力配合我,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
飞扬答应道:\薛总尽管放心,我会全力以赴辅佐您的企业发展壮大!\
\好极了!\
薛诚远满意地拍拍飞扬的肩膀,接着说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这段时间就暂住酒店吧。”
说完,他含笑送飞扬离开。
可刚关门,他的笑意便收敛起来。
\哼!总有一天,我要查出幕后者是谁,到时候……\
他的眼眸中射出一股冷光。
而在一旁的杨峰在豪华套房内来回烦躁踱步。
\可恶的薛诚远,竟然骗了我,简直透顶!要不是因为他,我就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处境。\
\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要你付出代价!\
忽然,椅子被狠狠踢倒,表达了他的怒意。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
飞扬开门进来,尊敬地报告:“杨哥,薛诚远已答应我们的提议,愿意一起发财。”
杨峰冷冷扫视飞扬一眼,嘲讽道:“看来你的忠心还挺值得称赞的嘛。”
飞扬尴尬地抓抓头皮。\杨哥,其实我挺精明的,明白什么对我更有利。当初跟随薛诚远,也只是临时权宜之计。\
杨峰冷笑一声,并未正面回应。
\无需向我解释,你想怎么样都行。\
飞扬的眼神闪烁不定,说道:“杨哥,我想加盟你的公司!我知道你有做成大事的天赋,如果你收下我,我愿鞍前马后,为你效力!”
杨峰漠然地道:“我的公司需要的是顶尖人才,不是无用之辈。”
一听这话,阿飞瞬间焦急起来,急忙解释:“杨哥,请听我说,我不是平庸之人。事实上,我对金融学与经济学颇有建树。给我足够资源,三五年之内,我绝对能超过薛城远!”
\哦?你有这样的把握?那你打算为我效力多久呢?\
阿飞迟疑片刻回答:“这个……我可以承诺,为杨哥服务五年!”
杨峰嘴角露出浅笑:“你以为我缺个打工者吗?我要的是能够为我做事的助手,而非雇佣关系。”
阿飞愣在了那里。
他从未料到杨峰会有如此高要求。想了想,他道:“既然您不愿接纳,我也无话可说。但此事不妥善处理,会伤害所有人。杨哥、薛总也罢,还有我自已。”
“你走吧。”杨峰示意道。
“好的,杨哥!”阿飞毕恭毕敬地施礼,旋即转身离去。
看着阿飞的身影渐渐隐入暗处,杨峰暗自嘀咕:“原来阿飞背后的路子不少,我看轻他了。”
随后,杨峰联系上了薛城远,把阿飞登门的事告诉对方。
薛城远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说过什么了吗?”
杨峰如实相告:“他告诉我,您还在西北有一部分固有的亿元级别的总资产,考虑将其出售。”
薛城远点头道:“的确,那些资产利润越来越低。至于阿飞,你可以稍微试探一下他的诚意。”
“明白了。”
结束通话,杨峰紧接着又给薛城远打去一通电话。
确认西北一切状况良好,几句叮嘱后,二人结束了交谈。
搁下手机,杨峰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列表,递给了身边的手下。
手下接过来看了一眼,惊讶地问:“老板,您这是要……?”
杨峰挥挥手:“照办吧,注意别让别人怀疑。”
得到指示,手下点点头,离开办事去了。
手下来后,杨峰从抽屉取出一枚戒指,注视着那镶嵌黑宝石的戒指轻叹道:
“我的心肝,虽然这件事来得有点突然,但为了我们两的未来,这笔交易必须成交。”
“希望你能理解。”
边说着,杨峰带上戒指审视一番,确认满意后放入口袋。
接着又拿起了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豪放而略带嘶哑的男子声音。
\杨某人,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薛城远戏谑地说道,他清楚这个人从来不做无事献殷勤的事,也不会轻易给已方来电。
杨峰笑道:“城远兄,今晚上8点,我们在皇冠见面,咱们老哥们喝一杯。”
薛城远爽快答道:“行,那到时我请客。”
“呵呵,这么多年情谊,你我之间还提请客多生分了。”杨峰回应道。
两人敲定了会面的时间,杨峰挂断了电话。
————
半个小时后,夜幕悄悄降临。
来到了皇冠,薛城远提前赶来,打开房间,在椅子上舒适地翘着腿,手中持杯,悠然等待。
忽地,房门敲响了。
薛城远起身拉开房门,看到了门外的阿飞,意外问道:“阿飞,你怎么来了?”
\薛先生既然大老远来了,我就诚挚邀请您共进晚餐。\阿飞礼貌地说。
阿飞说道:“不必客气。薛先生,我们的老板特意派我带来了礼物给您。”
“嗯?什么礼物?”
“是这样的,老板知道薛先生喜好书法,所以他特地让我带来两位名家的书法帖子作为礼品。”
“书法?”
薛成远眉头微微皱起,一脸狐疑地看着阿飞,眼中充满疑惑。
难道他认错了?什么时候我喜欢书法了吗?
然而来人都到了这一步,他也不打算把人家往外推,
便爽快应下吧。
打定主意,薛成远淡笑道:“既然老板费心准备了,不如进来一起聊聊?”
阿飞点头回应,跟随薛成远进入房间。
屋子内部装饰豪华而雅致,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铺设其间,墙上挂着各色艺术油画,每副画的价值都在几十万元以上,令阿飞暗暗赞叹不已。
薛老板的生活水准果然极高,远超过他原先的预计。
这不奇怪,原来这家伙能在娱乐圈立足多年,原来是个不显山漏水的豪绅!
这么一想,他对薛成远的崇敬又增加几分。
“薛先生,这是我家老板让我带来的两份书法字帖。”
“嗯。”
薛成远轻轻颔首,指指身边,示意阿飞坐下,“说吧,找我有何事?”
“实际上是这样,我们的老板正好在西山区开发新市场,所以希望能邀请薛先生加入我们的商业联盟,富贵。”
听完这些话,薛成远内心对这种意图颇有不屑。
明显是在挖墙角啊!典型的暴发户心态!
但是表面上,薛成远依然保持灿烂的笑容,“如果我说我拒绝了,你会怎样呢?”
“啥?拒绝?”
阿飞一时怔住。
在他预料之中,以如此优厚条件再加上极具吸引力的项目,对方必然极希望和他们合作,可偏偏事情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望着阿飞的茫然样,薛成远轻声冷哼,“你没明白吗?我已经拒绝了你老板的美意。”
“呃,明白了。”
阿飞苦笑着点头承认。
显然,这位薛老板嫌这个项目规模不大,不足以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