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级别的战利品,无论放到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教会,甚至是任何一个神明的藏宝库中都能够算得上是最瑰丽的一批宝物,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浪费了。
其他势力的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但是也没有眼馋,恭敬的用眼神注视着她离去。
邪神尸体掉落的地点自然是他之前出现的地方。
此刻,97位正在苦苦支撑的泉水教会战士以及克莱恩,正在在双膝跪地迎接着她的归来。
跟他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任何质疑都可以通过神谕来下达,没有必要再留在这儿耽误他们的生命。
在经历了一番口头夸赞表扬以及画大饼后,简单交代了一下邪神的尸体该如何处理,她便准备彻底消散离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女神似乎感应到地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下一刻,她的猜想就得到了验证。
宛若淤泥沼泽一般,他们所在的贫民窟地区,这几十米的范围内的土地瞬间变得蠕动起来。
开始顺时针做漩涡运动,下一刻,一个足足有着房屋大小的头颅,从沼泽中猛然咬出。
四五米?还是六七米?已经记不下数了。
要知道,非战斗状态下的泉水女神,她的身躯也不过只有一米六左右罢了,就算是之前的战斗时刻,也不过是如虚影一般的涣散身体。
在这个真实不虚的头颅面前犹如小巫见大巫一般。
它一出现,便朝着倒下的邪神尸体撕咬而去。
只是没想到,原本在女神的判定中已经彻底死亡的邪神,此刻居然像没事人一样,迅速睁开了眼睛。
宛若鲤鱼打滚一般,狼狈的朝着旁边的空地扑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它所落地的地方又是一个硕大的头颅,从地面扑了出来。
两个头颅以围剿之势,誓要把它吞入腹中
“你大爷的菲里兰斯,你不守诺言,居然想阴我!”
“你等着!我抽出空来一定把你给做了”
尽管身体十分的狼狈,但邪神依旧十分的嘴硬,朝着早早躲到一旁的泉水女神怒吼道。
而后者的表情则是十分的尴尬,一边和这莫名其妙的环境拉开距离,一边温柔的解释着。
“你听我狡辩...不对,你听我说,这绝对和我没关系啊”
泉水女神一边辩解一边尴尬的说着。
“你想想,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就算是把你拿下了,奖励的大头也不是我的,我干嘛要这样损坏我的名声?”
她朝着那四处躲闪的身影说道,言语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了那些召唤自己的信徒们,一咬牙,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臂。
霎时间,那作为她降临依托的97位战士,顿时在一脸的懵逼当中倒头睡去。
他们的身体则是被女神用伟力定格在了半空,像蜘蛛一般,一人一根丝线吊在了不同的房梁上。
大就是力量,大就是强大。
如此庞大的,不知是什么怪物的头颅,再加上那不知道有多长的脖子,如此巨大的身躯给予了邪神无比巨大的压迫力。
这和他的之前那副魔力之躯可不是一回事,这可是实打实的肉身。
顿时这位邪神先生也不想再装死了
于是其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吸纳起空中的无属性魔力来,小号的邪神虚影再次缓缓显现,且随着吸纳魔力的增多而不断增大。
虽然眼前的身躯并不是本尊,但如果要是死了的话也会痛好久的。
“放你个狗屁的协议,你首先破坏了契约,就别怪老子不遵守了”
“我该做的部分已经做完了, 你自己没能耐接住是你的问题了,老子先撤了!”
他对着泉水女神破口大骂。
言语间,似乎有再次形成之前那副战斗的恶魔姿态的趋势。
“等等,你再坚持一下,我来战斗!”
“要是你现在就暴露的话,我可就...”
似乎邪神的行为触犯到了泉水女神的禁忌,其脸色大变连忙出声阻止着。
然而邪神却没有惯着她的意思,自顾自的显露出了自己的战斗姿态。
死道友不死贫道,再晚一点儿的话,他恐怕就会被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血盆大口给吞到肚子里去了。
虽然不知道被吞入腹中会有什么后果,但以这个怪物表现出来的这个体积,想必至少也是半神那一级别的。
凭借自己在这个世界传递进来的力量来说,在之前演了那一场戏过后,恐怕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而此处魔力暴动的场景也吸引了在几公里外,为了避嫌而没有靠近的其他势力们。
“怎么回事?邪神不是被打倒了吗?怎么还会有这种动静?”
清风之子教会的魔法师一脸惊疑不定地感知着远处的魔力波动。
这种熟悉的感觉,显然就是之前幕后邪神的能力。
他们以自己的权柄来驱使着特殊的元素力量,在一定的空间内,其他的同属性职业者都会受到影响。
“难不成是因为邪神还没有死?”
“或者...泉水女神已经遇害了?”
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大胆的猜想。
“我记得我们今天好像还有什么仪式来着”
“哦对了,是第35代教宗的逝世纪念日,先不陪你们在这了,我们先回去了”
有教会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打了一个再拙劣不过的借口,便指挥着手下准备离去。
“哈哈我也想起来了,我们领地今年的小母牛还要配种呢”
“不能让小家伙们从小就没了父亲,那我们也先走了”
“我们也是...”
在场吃瓜群众们的反应引起了多米诺骨牌效应。
大家要么手段高超,直接发现了一些端倪,要么在他人的表现中也发现了不对劲。
或者单纯别人怎么做,自己也怎么做,总之一个二个都抬脚远离了此处,只留有少数的几个人留在此处放哨。
而暮光教廷也同样是如此。
他们由于大部分都是肌肉蛮子的原因,在魔力术法方面的造诣实在是很浅薄,因此,并没有察觉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在察觉到了其他人的行为后,为了不特立独行,也找了个借口缓缓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