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家伙最近怎么变了?”
“我怎么感觉他的肩膀这次比我要窄了?”
回忆着刚才拍到凯尔时的手感,壮汉的心里暗暗窃喜,没有什么比看着同龄人的身材比自己差要更开心的了。
我进步了他也进步了,我很开心;我进步了他退步了,我双倍开心。
抱着这种心态,壮汉也不管凯尔为什么不理自己了,美滋滋的返回了自己的工位。
长了记性的凯尔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人,露出着生人勿近的表情,一边来到了检测气息的大门口。
最终咬破了一个小药瓶,陌生的灵魂波动瞬间覆盖了他原本的气息,随后他便顺利的进入了其中。
这个200平米左右的房间,一共有着包括他在内六人在办公。
六人分别在不同的角落内捣鼓着手中的试管烧杯,哪怕是见到了来者也没有理会的意思,显然在工作时间有着特别的纪律。
凯尔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来到了记忆中自己办公的角落前。
虽然从职业等级上来看,自己一个堂堂的一级幻术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这些普通人给打败的。
一级和一级以下,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的天壤之别,越级而战的可能性极低。
但是无奈,这些家伙的外在形象实在是太唬人了,尤其是之前钻进电梯的经历,也给凯尔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如果可以的话,此次的行动他还是想尽量以偷盗为主,不要和这群肌肉蛮子发生正面的冲突。
“不过这些家伙的实验倒还挺精细的”
“明明是一副凶悍的造型,却如此的心灵手巧进行调配工作,这应当配得上一句恐怖如斯吧”
将手中的玻璃试管摇了摇,这蓝色带着点碎末的材质瞬间被凯尔认了出来。
[埃墨猴的唾液]
一个恶心,但是具备较强中和性的溶液。
常常用在易燃易爆,不相容性较大的实验当中,甚至是往往被当做部分魔法材料的中和剂。
端起其他几个瓶子,[灰毛兔的血液][人造魔鼠的脑髓液]...十几种材料,凯尔只认得其中的七八成。
对于一个博学的类魔法师来说,着实是一件新奇的事情,至少说明了这个万虫之主的教会,绝对花费了很多的资源在这些实验方面。
“既然汇合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那我就先看看这几个玩意儿的效果如何吧”
盘算了下队长的安排,他决定先行履行这个身份的职责,代替他做一下实验。
原身所需要负责的,便是面前这十几种试剂的不同浓度比例混合工作。
通过调配至不同的温度,浓度,ph值来尝试最终产物的效用性,甚至是试验是否会造成反效果。
毕竟有的材料比例混的刚刚好对人有益,但某一方材料但凡多那么一毫克,就有可能变成致死的毒药。
这就需要无数的生命和金钱做铺垫,硬生生的开辟出一条真理之路了。
难得有着做坏了实验不用承担后果的机会,他直接顺着任务日志上的顺序,继续投放加热材料。
“首先是一毫克的微光粒子,然后是一平方厘米的夸克马皮屑,然后再...”
他分心多控同时处理着多个材料,在仅仅几分钟后,便得到了一碗飘香着胡椒味的黑色粘稠状液体。
香味源远流长,哪怕是其他几个正在聚精会神的实验人员也不免被影响到,甚至有一个直接被引诱,不小心放毁了溶液。
“巴尔特,你这是在炒什么菜呢?味道这么香?”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放下了手中的试管跑过来凑热闹。
然而,看到他手中的成品时,却忍不住表情僵在了脸上。
“怎么?你觉得好吃吗?要不要来尝尝?”
凯尔一时恶趣味大起,将这碗还不断冒着泡泡的糊锅物递到了来人身前。
看着这碗奇形怪状的东西,哪怕是味道再诱人,也能够令人停止遐想。
“我靠,你不会是做出来炸弹了吧?还是哪些黑暗料理?”
“要不要试试它的效用?”
其余人也临时放下手中的工作凑了过来,望着这一摊东西集思广益。
作为肌肉药剂附属产物:狂暴药剂的三号实验室,目前得到的相近产物都应该是呈现天蓝色的星河状。
无论是闻上去,还是看上去,都应该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但是现在面前的这坨东西,显然效用似乎也许是差的很远。
但是真的要让他们吃的话,也不是很敢吃。
“巴尔特,你确定配比放的对了?”
“既然我们的规章流程没有毛病,那就干脆找只猴子来试验一下不就行了”
“我们实验室这周还有十只猴子的配额,上次还有一只半死不活的我把它放仓库里了,正好可以给出来先用着”
一位看上去就玩儿心很重的研究者塔伯·尤尔,一脸阴笑的看着几人说道。
在得到了凯尔的肯定,以及其余人的默许后,他屁颠屁颠的离开了房间,不多时便抱了一只挣扎的猴子前来。
猴子挣扎的异常用力,似乎知道它即将面对什么,就在塔伯将那碗糊糊送到它嘴边时,挣扎的更用力了。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用处,在几个肌肉男的面前,小猴子这点挣扎的幅度简直就如同拿牙签当长矛,连皮都蹭不破。
轻而易举的便被掰开了嘴,吞进了美味。
“记录好记录好”
“艾伯特你报时间,巴尔特你记录现象,其余几位护着点桌子,我要把它放开了”
说着,塔伯便将小猴子扔到了房间左侧的一处空地当中,眼疾手快地对着墙面的某块瓷砖一按,那部分区域瞬间被透明的阵法隔绝了起来。
难怪仅仅是几个人的研究区域,却需要如此宽阔的房间,原来多余的部分是为了做这些的啊!
凯尔当即恍然大悟,也为这次的行动而感到担忧起来。
“我们真的能够平安撤出来吗?”
不提他的想法,小猴子在一阵挣扎中,终于是开始抱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