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所有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准备回家催吐休养时,三位一直处在宴会最外侧的商人,却是面露阴狠的来到了城主面前。
尽管他回敬众人的基本都是茶水,但就是那么几次痛饮,也让他的酒品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不过是一介凡人,可比不上那些武术家甚至修真者身板硬朗。
眼神迷离的看着靠近的几人,准备随便说两句话糊弄过去。
毕竟作为最外围过来敬酒的人,无论是势力还是地位都不值得他平日里接见,也就是今天特殊情况,才能够和他对上一面。
“鲁永元鲁城主,50大寿举办的如此风流倜傥,你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看着这个胖子左手搂了一个美娇娘,右手搂了个男娇娘,商人讥讽道。
此话一出,城主本来醉醺醺的酒气顿时消散了些,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是说我吗?”
他试探性的回应。
毕竟有时候喝酒的人喝多了,也不确定世界和想象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以自己城主的尊贵之躯,怎么可能会听到如此带有讥讽性的言论,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
估计是这次自己真的喝多了。
然而,对面的话却打破了他的想象。
“呵,你没听错,我们说的就是你!”
“鲁小六子,不过是一个端茶倒水的奴仆,如今翅膀硬了就要把主家扔在外面,你还真是挺喂不熟的狗!”
右边的商人接着说道。
但是这话却是让鲁城主这次真的是酒醒了,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几人。
鲁小六子这个名字是他很久以前所用的名字了,曾经他是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孤儿,被仙鹤门的某位已故门人所收养。
那位门人去世后,大长老看其机灵,索性也就把它留在了仙鹤门平日里打打杂。
伴随着他慢慢上了年纪,干不动了,这才被仙鹤门安插到了这个城市里干些差事,最终一步步升到了城主的位置。
本来应当是极少人知道的一段经历,并且随着仙鹤门的覆灭,这段秘密也应该被埋藏在土里,才是不知眼前二人是如何叫上这个名字的。
很快,城主便知道了缘由。
三人显然也懒得装了,一把撕掉了面皮,露出了几副年轻而又熟悉的面孔。
“你...你是!”
不堪回首的记忆回现在脑海里,他的身体有些颤颤巍巍起来。
年轻的时候,二十四小时无人身自由,被他们差使。
哪怕是后来成为城主,在凡人之中的权力已经达到了一种巅峰,但是在这些修真者们眼里,依旧是挥之即来的存在。
为了给他们收集资料,不知道做了多少违心的事情。
“哼,看来你还没有老糊涂嘛”
“明明是我仙鹤门的狗,现在居然敢公然的投靠到蜈蚣门门下”
“既然见到了我孙云飞,那你这辈子也到头了,你放心,你的三个儿子我们会送他们一并下地狱去陪你的”
“去死吧,狗子!”
旁边的护卫们显然也不是吃干饭的,在这几位外围成员停留在老城主的面前过长时,他们就已经警惕起来了。
如今看几人撕破了类似人皮面具一样的东西,更是心中的警惕达到了极点。
对视一眼后,便朝着几人所在的方向赶去。
“不好意思,城主大人今天累了,如果几位有事的话,还是等明天再?”
还没有等几人说完,一股清凉感在脖颈当中绽放,最后几人便失去了意识,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在地面流淌起了片片血泊。
“哼,真是不礼貌的家伙,这种没礼貌的家伙也只能给叛徒当手下了,杀你都浪费我的灵力”
左边那人绕了绕手腕,细细看去,一根丝线在它的手臂上环绕,上面还停留着丝丝的红色,显然是就是这玩意儿,让几位护卫一击毙命的。
在场的宾客们原本一个两个都醉醺醺,仿佛下一秒就要不省人事似的,但是在如今超出常人理解的超自然命案发生后,他们却仿佛吃了灵丹妙药。
原本醉眼惺忪的面孔面露惶恐之色,那些醉的趴倒在桌上的人,也是一个机灵窜起,畏惧的往后跑着。
真正展示了本地解酒行业和装醉技术的高超。
但是当他们带着各自的家眷护卫撤到门口时,一道无形的大门却把他们给拦了下来,哪怕是他们再用力捶打,也没有丝毫用处。
“不好是修真者,是修真者!”
哪怕是他们再迟钝,此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在这个修真者至上的世界,也只有这些飞天遁地,长生不老的家伙才能够做出这种玄妙之事。
二现在看来,面前的这三位修真者封锁了大门,并且出手杀掉了几位护卫,那么他们想要去做些什么再明确不定了。
“大人,大人我是无辜的!我家里还有80岁的老母和一岁的小孩,我没有任何地方得罪您啊”
“大人,我只不过是来凑热闹的,我还得回去种地呢,您放我走吧!”
他们一个个跪地哀求道,甚至有人直接原地磕起了头。
无数次凡人和修真者之间的对抗证明了,想要从武力的层面去征服后者,是完全没可能的,只有加入或者跪地祈求,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不过他们嘴里面也聪明的很,言语之中只是说了自己和他们无关,并没有表明他们和城主之间的关系。
万一事情后面有反转呢?
现在落井下石,万一赌错了,事后城主的手段也是雷霆恐怖的。
“哼,都给我闭嘴,一群没用的畜生们”
“既然你们选择了跟着这家伙一起背叛仙鹤门,去选择那个什么蜈蚣门,那么你们也去死吧!”
几人先是狂笑的一番,随即大开杀戒起来,用以宣泄心中的仇恨。
不怪别的,这座城市原本是仙鹤门直辖统领下的一座大城,下辖无数村落城镇,是资源的良好采集点。
但是自从那位蜈蚣道人,冲上他们的宗门,将他们的宗主杀掉,他们这些剩余人员就只能苟延残喘的四处躲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