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宗门是国家势力的更上统治阶级,宗主是宗门的领袖的话,那么太上长老们就是这个宗门存在的武力根基。
至少来说,他们都会有着金丹期的修为,更高处也不是不可能。
宗主统管着事务,太上长老们保证着宗门的存在。
让管政治的人和管军事的人分开,这才是合格的长久之道。
“事情发生有多久了,你最近一次调查是什么时候?”
靠左边的老者司马丞皱着眉头问道。
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生命的尺度比普通人来说就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了。
所以在这些老家伙们看来,每次的修炼苏醒不过是一瞬间罢了,但是在此期间,修真界不知道换了多少波新人。
“最近一次就是在前天”
宗主怀志国回答道。
“最近有一位新突破的炼气期新人弟子在坊市当中收购到了一颗筑基丹”
“但是他在突破里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禀报宗门,反而是和几个平日里不熟的同门聚餐”
“根据我的调查,他们在近十年内都没有过什么交集,不可能关系会近到如此的地步”
“不过因为宗门律法的缘故,再加上他们的府邸也有着数层隔绝阵法的保护,所以我并不知道具体他们说了些什么”
怀志国沉声道。
“那你有之前调查过吗?”右手边的老者开口。
“偷偷抓来一位你认为有问题的弟子,对他们严刑逼供,甚至搜魂”
“我记得你当时金丹期选择的第一门法术就是高级搜魂术吧”
右边的老者康达回忆着说道。
是的,这个其貌不扬,在三位老者面前如此乖巧的宗主,就是传闻中的金丹期修士!
享寿元上千年,夺天地之造化。
一颗金丹入我腹,我命由我不由天,身体自成一套循环,甚至可以长时间的辟谷和不用呼吸。
但是他此刻却并没有金丹修士的高傲,一脸苦笑的继续回应。
“我也的确是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且不说这些人基本都没有单独出行的机会,就算是出行了,行踪也十分诡异”
“也不知道他们修炼的是哪种隐秘气息的秘法,弄得我都想来练一番了”
怀志国中间打了个岔。
“更重要的是,吞服筑基丹的人已经不止局限于那些炼器和筑基期修士们了”
“前面我就搞来了这么一颗,给一位筑基期巅峰的副宗主服用后,他居然诡异的突破到了金丹期!”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反而还害怕那家伙的身体也出问题了,到时候有他阻拦着我,还真不好成事”
此话一出,对面的三位老者都坐不住了。
就连最中间一直看热闹的老者,都是睁开了眼睛。
“什么?”
“区区一枚筑基丹,竟然能够辅助突破金丹期?”
“这里面绝对有不对的地方”
“你身上还有无此丹药?给我拿来一观”
中间的老者尚兴腾面露兴趣之色,向前讨要着。
宗主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恭敬的递上一枚丹药。
不过一个指节大小,通体白净的乳白色,单单是看着就有一种此物不凡的既视感。
强横到了足以开山裂石的神念向前覆盖去,却被莫名的力量所阻碍,无法深入其中。
“你手里头还有几件像这样的东西?”
他看向了宗主。
“回太上长老的话,目前加上我私人的和仓库里的一共还有五枚”
怀志国思索了一番后道。
“那好,那这颗我就打开鉴察一番”
说着,还没等其余两人反应,他便一番大力下去,想要将这筑基丹削开变成两半。
然后就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笼罩了整个庭院。
本来闲情漫步的游鱼闻到了声音,吓得四散而逃,树林子被炸的掉了一地的落叶,而三人则是灰头土脸的被炸了满身的泥土。
脸色阴沉到可怕,看着手中丝毫不剩的“丹药”
尚兴腾一声冷哼下去,微风拂过,几人身上的灰尘皆是飘荡了下去。
受伤是不可能受伤的,四个至少是金丹期的大佬,还不至于被这么个小小玩意儿给炸伤。
就算是掀起了点儿烟尘,也被自动护体的灵气给尽数挡了下来。
但饶是如此,几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一把年纪的人了,没什么比面子更重要,当着其他人的面炸的灰头土脸,这无疑是挑战了他们的权威。
“筑基丹?”
“哪家的筑基丹还会爆炸!根本就闻所未闻!”
“看来事情已经十分明了了,这东西确实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里面”
“你去把仓库里的丹药分别取来一颗,给我们三人,我就不信了,研究不出来这里面是什么!”
能够辅助突破的高级货色,一受到伤害就爆炸,智商超过80的修士都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无非就是防止里面的成分被曝光。
越是遮遮掩掩的越说明其中有问题!
宗主领命后便恭敬的准备了下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
“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想抓谁就抓谁,该拷打的时候就拷打,该搜魂的时候就搜魂!”
“那些抵抗力量,包括你说的那位新晋金丹期,解决不了的派人来通知我们,或者你自己来”
“提前通知好,我们给你挡下”
“就不信在堂堂正正的力量面前,能有什么苟且之事!”
左侧的老者想了想后吩咐道。
宗主一听,当即面露欣喜之色,恭敬的回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来废话这么多,根本的目的便在于此。
现在宗门事务管理者们的修为里面,虽然他是最高的,但也存在着两位金丹期的副宗主。
他们其中一位还是实验服用了那颗“筑基丹”后突破的。
就怕万一真的这玩意儿是什么控制人的邪门丹药,自己打草惊蛇不说,万一还被逮住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毕竟作为一宗之主,在管理能力出色的同时,他的战斗力也是差的可怕。
也就只能欺负一下筑基期了,那位新晋的金丹期副宗主他都不一定打得过。
此刻得到了太上长老的首肯,他便仿佛卸下了一股担子,心情愉悦的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