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基本都是由植物拼接而成,路面是由一根根数十米长的粗壮藤条压实出来的。
道路两侧的路灯内,好似萤火虫一般的生物能源,散发着淡淡微光;复式的楼房更是宛若荡秋千一般,可供人攀爬而上。
可以说,如果不是里面生活的智慧生物,大部分都是各种种族的兽人,精灵族只占了其中很少一部分,伍德洛都要以为这里是精灵族的领地了。
原本这里的教廷佣兵最高领导者,一边走着,一边卑躬屈膝的弯腰在他身前,介绍着这里的基本情况。
“大人,我们这里采取的是选票制度,每一家大号的势力都拥有着三张选票,遇到任何事情都通过投票的方式共同商议解决对策”
“狮王先生的队伍在攻占到这里的时候,一共讨来了三成的位置,而作为雇佣的报酬,我们又获取了其中1\/3的部分”
“所以我们现在大体占据了兰德城1\/10的掌控权”
伍德洛一边点头一边回应着。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座城市的发展非常极端。
绝大多数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魔法身上,普通战士们的实力相当孱弱。
而身旁这位名叫班·康拉德的半兽人则是其中少见的肉身侧职业者了。
但饶是如此,他身上的气息波动也不过是刚刚突破到正式级罢了。
这倒是让伍德洛些许的不习惯。
从他毕业的时候一直都在叫停最核心的教学区长大,毕业了以后就直接分配到了战斗强度最高的佣兵团。
果然来到此处类似于养老的地方,还真有那么几分异样。
至于说两位老领导说的来到这里以后,新下属们不服从管理的问题,也真的只不过是一个托词罢了。
毕竟伍德洛的名声,可不只是停留在了佣兵团这么一个领域。
在教廷的各个方向上,只要是有眷属的地方,都对他略有了解,毕竟下一任教皇的继承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直接跪倒在地,纳头就拜,都已经算得上是康拉德心理素质好了。
尤其是之前,他们的主人突然降临在不远处的感觉,更是直接验证了他受到了神明的青睐。
不过像这种小事,伍德洛现在已经懒得去管了。
政治体制,社会风气什么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完全就是服务的工具。
如果他能够拥有四级半神级别的传奇实力,让这座城市下一刻变成帝国独裁制都没问题。
他现在唯一所担心的就是,刚才城墙的那一变化。
如果不是他的主人感受到了危险,及时把他给救了下来,恐怕他现在早都已经变成一剖黄土了。
纵使现在它的主人和这个城墙之间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但进入到这个庞然大物内部仍然让他感到十分忌惮。
“这个城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这个城市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它好像活的一样?还能主动对我进行攻击?”
打断了康拉德叽叽喳喳的话,伍德洛皱着眉头问道。
接触了更高层次的力量后,对于凡间的一切,他的在乎程度更低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那等存在究竟是什么。
“他可不是主动的去攻击你,还不是你给一直挖人家的身体,把人家弄疼了”
康拉德在心中暗暗吐槽,但是在明面上却不能这么解释。
“大人,确实如此,这座城市外表看是一座城市,实际上算得上是一个**兵器”
“它是由5000年前左右,最后一次诸神黄昏时期,一个达到了四级的传奇级术士...当然也有可能是魔法师”
“反正就是一个强者击杀了某位诸神黄昏时期丧失力量的半神,最后用它脱胎而出的**所建造出来的”
“说瑞克树现在是一个生物,已经不太合适了,他现在也只有一些简单的野兽本能,也只有在过于强大的应激反应时,才能够短暂的化形一二”
说着,他偷偷的看了伍德洛一眼,暗示着。
其实康拉德来到兰德城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今日这般城墙苏醒的盛况。
以往在神话故事中才听到的剧情发生成了现实,哪怕只是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也震撼无比。
如此一来,事情的走向便很清楚了。
自家的少主把这个半神遗物给惹毛了,气的直接苏醒过来,然后便被自家的神灵怼了回去。
一想到于此,康拉德便对自家的神灵更加敬畏了,有什么比自己的靠山比别人的靠山更硬,更让人愉悦的呢?
“这样吗...”
“看来我以后还真的是得要冷静一点行事了”
“居然不知不觉间招惹到了这种存在,也算是吸取教训了吧”
微微叹了口气,伍德洛别扭的扭了扭胳膊。
自从身体使用了超规格的力量后,就开始到处都酸胀无比。
不过体内魔种前所未有的活跃,斗气种子也在欢呼。
显然,在“挑战”了一位超规格的对手后,并且幸存存下来,他的潜力得到了进一步的释放。
只需要等到后期,大量的营养补充,把这部分强行使用力量的亏空给填补上,它就能够真正长久的达到那个阶段。
浩浩荡荡的人群引来了无数窥视的目光。
兰德城的人都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会引得这些体制的新秀们如此的毕恭毕敬。
一时之间,各种消息情报暗流涌动。
在这些目光的汇聚中,佣兵团所属人员簇拥着伍德洛回到了北城的驻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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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眷属的眼睛一直看着伍德洛进城,卡尔加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一想到刚才对峙的那个大家伙,祂也是眼底里露出了兴趣之色。
“诸神黄昏时期的神造物吗?没想到那种家伙居然还没有完全死透,不过也对”
“就连现在的我都能通过一些意识转移的方法来保命,何况是有着正统修炼体系的职业者”
“植物系的生命体,生命力往往是最旺盛的,将一些意识寄存在细枝末节之间,在需要的时候重新复出,倒也是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