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头颅则更加诡异，接近于有和无之间。
整体造型更为的瘦长，像是一个饿脱相了的骷髅人脸。
似乎是感受到了其他头颅的注视，它同样一声低鸣，周围千米范围内，这段时间为了做实验而捞过来的虫子纷纷虎躯一震，身躯动弹不得。
在他们僵直的肉身上，一道道透明中又带着淡蓝色的灵魂虚影浮现了出来，如臂驱使的环绕在了卡尔加的那硕大的身躯周围。
“空间，灵魂”
两个头颅同步知晓了其他头颅的意思，淡淡的出声。
不同于以往每次最多诞生一个新属性的头颅，这次卡尔加在经历了六个月的睡眠后，头一回同时诞生了两个头颅。
整体思维速度增快了一倍有余的祂，很快便想清了其中的缘由。
空间属性头颅自不必多说，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准备后的应有成果。
灵魂头颅，则是经过了长时间服用灵魂资粮后的结果。
卡兰位面经过长时间的培育，已经彻底的沦为了暮光教廷的食粮仓库。
除了偶尔会从亿万人中，选取当中的优秀者种魔，变成正式级战力，剩下的一半人都会变成教廷高级职业者的口粮。
良性循环，过完安排好的一生后，在临死前让他们的灵魂，具备除恐惧以外的强烈情绪波动。
然后被教廷的执行机构收集起来，这部分灵魂用于供给给需要兑换的教廷职业者。
而另一半则是卡尔加的固定口粮。
灵魂培育法，作为不知道哪个修仙者大佬所研究出来的资粮，被教廷发掘后同样在卡兰位面，大规模的培育。
这些伪修仙者的灵魂，作为口感不错的甜点，一直被卡尔加当做不错的补剂，长久的贯彻落实在生活当中。
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种，没有任何倾向偏好的食物，却没想到量变引起质变，似乎也有一番独特的功效。
附近的卡尔加透过灵魂属性头颅，不仅能够完整的感受到附近上千米范围内的一丝一毫灵魂波动，更是能够清醒的感知，周围法则与能量的变化。
就好像是开了一层滤镜一般。
和眷属之间的灵魂思想感知，也同样更为清晰了。
原本只是对于中了魔的直系眷属，以及那些种魔蜈蚣们，能够清晰地感知它们的意志。
而现在，哪怕对于那些信仰强烈的真信徒，祂也同样能够感受到清晰的信仰连接，对他们的喜怒哀乐，对他们的不甘和虔诚，清晰的感知在脑中。
视线继续延伸。
在某个一级破种者眷属的手中，祂甚至能感受到它的触觉感知。
此刻，这个负责藏宝库管辖的眷属，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环顾一圈，发现没有收获后，便继续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在他的手中，正登记着某个来自于异种神灵教会的信物。
而卡尔加却能够透过眷属的身体，看到上面一丝丝迥乎自己的信仰丝线，连接到了遥远的天边。
“这就是...上位者的视角吗，没想到居然清晰到了如此的程度”
“也难怪，那些神灵会被约束在神界之中，要是那些高等神灵下界，恐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依靠着这些东西，找到所有弱小神的藏身之处”
“之后将所有的神格掠夺一空，迅速火并，最终变成一个唯一神吧”
卡尔加收回了视线，微微叹气道。
成就信仰神的道路，经过这一次宏观视野，他基本已经明确了。
神位也好，神职也罢，都是花一些时间就能够搞到的东西，对于神灵们来说，时间是最不缺乏的。
真正困难的其实是神格。
那东西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上一个占据位置的神死之前，就算是你能耐通天，也没办法在这一道成神。
如何把其他存在的神格掠夺过来，才是他们进步的最快方式。
把神灵约束在神界，隔着一层世界，哪怕是强大神灵级别是神灵，也没法十分轻易的推算到其他神的位置。
同时凡界的强大职业者们，也没法那么轻易的找到它们，然后收割神性材料。
所以也难怪是实行了亿万年的制度，果然世界意志还是有那么一手的。
也难怪，不论是神还是人还是职业者，都想要往高处走，高处的风景就是不一样。
原本的卡尔加就像是一个钓鱼佬，只能够同时放下几根信仰丝线，或者扔下一张钓鱼网观察世界。
但是此刻就好像是一根无限成长的参天大树的主干。
每一个眷属，信徒就是一个分支，通过这个分支，还能蔓延出其他的分支，然后再将下一个分支继续蔓延到其他分支，反复无穷，几乎是将视野拓宽了，不知道多少倍。
收集信息的能力乘几何倍数加强，几乎是做到了另一种程度上的全知，而全知即全能。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权利感前所未有的加强。
还没来得及窃喜几时，然而，想到了这一环的卡尔加却是一震。
“既然我透过灵魂属性头颅，能够感受得到这些信仰丝线”
“那么别的高级法师是不是也可以？”
“法系职业者在提炼法则的过程中，本身就是以锤炼灵魂为主，容纳更多的法术模型，那么他们的灵魂理论上来说，也能够到达观测到这些东西的强度”
“那岂不是说...”
“我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发射信号的信号塔，随时能够被那些高级职业者们窥伺到！”
稳健思维的祂，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一环。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同样在凝视着你。
神灵们平日里位居于神界之中，但是每一次下界，它们总是能够收获得到高级职业者们那火热的目光。
哪怕是神格他们自己不用，也可以给家人朋友用剩下的神躯可以锻造材料，法则可以锻造武器，就连那信仰丝线，也可以实质化以后当做锻造的布匹。
平日里，法师们最多只能看到一根根通天的信仰丝线连接到神界之中。
但要是忽然有一天，看到了有一个停留在人间界中，聚集了大量信仰丝线的个体，不用多说会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