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细细想来一切竟都有迹可循,曾府与蒙国勾结暗中为三皇子暗中助力,三皇子与蒙国勾结,有了一国的之力,这才让上一世的三皇子有胆量去逼宫,只是不知当时许诺了蒙国什么好处能这般不余遗力的帮三皇子登皇位。
事到如今宁珂也还是没有想明白曾家如此费劲的帮助三皇子到底是为什么,毕竟明面上这曾家背靠的是国舅府,相当于站在了太子这一支。
太子顺利继承皇位的话,国舅府连带着曾家都会跟着水涨船高,放着这么好的路不走,偏要剑走偏锋的选择三皇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宁珂左思右想的行不通。
正打算把上一世和这一世所经历的种种拉长时间线,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未曾注意到的细枝末节,还没来得及多想,一道身影匆匆的闯了进来。
看来来人宁珂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太子,但顾骁沐的脸色很是难看,眼神也不善。
“好端端的为何要对曾家下手。”
面对顾骁沐的突然质问宁珂愣了一瞬眨巴了下眼睛。
“说话啊,你到底为何忽然针对曾家。”
宁珂二话没说直接将以掌握的所有罪证跟状纸全部都摆在了顾骁沐的眼前。
“这里面还有曾家人的认罪书,殿下好好瞧瞧或许就明白了。”
闻言顾骁沐狐疑的瞥了一眼宁珂一眼,顺手从桌子上将那一叠纸拿了起来。
刚看了两眼整个人都傻了,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不信邪的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翻看了一遍,上面一条条一件件的将曾家这些年做下的恶,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认罪书上也按下了曾家的人的手印,就算是顾骁沐不愿意也不得不相信。
“这些当真都是曾家的?”
“微臣还能拿着假的诉状不成,近日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殿下不会不知。”
“有所耳闻,但孤并未相信。”
顾骁沐的脸上带着些许的颓然,京城中的传闻他听说了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所以并未想的很严重,这才会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宁珂。
若不是有这些证据在打死顾骁沐也决然想不到一向老实本分的曾家竟然能做出如此众多的伤天害理之事。
“如今证据都摆在这里了,太子殿下还要质问微臣吗?”
“孤就是没有想到曾家竟这般....”
“殿下没有想到的事太多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此番道理。”
“是孤寡断了。”
“殿下该不会以为是微臣因为马场一事故意针对曾家吧。”
“孤没有这般以为。”
“若是没有掌握实质的证据,微臣绝对不会轻易抓人的,还请殿下放心。”
一句话说的顾骁沐面色涨红,来之际只听说曾家被抓,但未曾仔细想想是何原因便贸然的前来多少有些莽撞。
“是孤得知消息一时着急了。”
“这些也不过只是部分而已,微臣怀疑曾家何蒙国有所联系。”
“曾家常年居住京城,如何能与蒙国有所关联?”
“边疆之地有曾家的生意,同蒙国联系到简直轻而易举。”
“可有实质性的证据。”
“暂未找到确切的证据,但曾家确实和蒙国有所联系,微臣怀疑曾家投敌卖国。”
“没有证据的话万可不能乱说,且投递叛国的罪名实在太大了。”
宁珂闻言也没有多解释,毕竟她现在确实是没有具体的证据一切都是空口无凭,她总不能将自己重生的事告知顾骁沐,那会被当成疯子的。
顾骁沐脸色有些难看,如今已经相信曾家是做下许多恶事,可通敌叛国的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没有确切的证据,对此确实不愿意相信。
但心中多少也有了些质疑根绝毕竟长时间以来同宁珂打交道,顾骁沐能够看得出来宁珂是个讲求实质证据不会说谎的人。
宁珂看的出来顾骁沐眼中的挣扎,开口将皇上的口谕阐述。
“用尽手段,彻查曾家。”
顾骁沐眉心有一跳震惊道:“什么意思。”
“这是圣上的口谕。”
“所以这一切都是父皇的意思。”
“事到如今殿下还是不明白圣上的意思吗?”
“或许明白了。”
宁珂直接将话挑明表示道:“圣上这是明白了在给殿下您清除前路障碍,不忠不义之人就该被处死。”
“这些孤都能明白。”
“还望殿下莫要辜负圣上的良苦用心啊。”
“可是很多时候....”
“殿下您就是心太软总觉得很多都没有必要,殊不知心太软会酿成祸端,正因为圣上了解您的脾气,故此才会做出种种。”
“孤何时心太软了。”
顾骁沐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自己都没有底气说下去了。
宁珂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微臣斗胆在说几句。”
“但说无妨。”
“除去心软,您还会意气用事,太过于相信自己的人,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到底是有利有弊的。”
顾骁沐沉默不言似是在反思,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孤当真这么差劲?”
“不是说殿下您差劲是在做事方面可以更...您懂得。”
“你说的这些孤以后都会改的。”
“还记得微臣之前同您说说过宁家投诚一事吗?”
“记得。”
“宁家投诚您,是因为您是太子,宁家忠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殿下可否明白?”
“所以若孤不再是太子宁家便不会忠于孤了。”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宁家是忠于有能力之人,忠于的是皇家,忠于的事九五之尊,忠于的事那能登上皇位之人。”
“怪不得父皇会如此看重宁家。”
“忠于殿下您,是因为您有这个能力,断然不能因为心软又或者意气用事败坏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多谢提醒。”
“微臣同您说这些,也希望您能明白圣上的良苦用心。”
“孤确实有很多不足之处,想要成为一代帝王确实需要很多的学习。”
“太子殿下能有这个觉悟已经远远超过许多人了。”
“今日多谢宁兄提醒,孤才意识到自己有这般多的不足之处。”
宁珂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将桌子上的那些关于曾家的罪证全部都妥当的放了起来。
“微臣所说皆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