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没告诉你我爹过分的点呢。”
赵玄打算喝一口,结果被孔依依将酒杯抢走,一口给干光了。
见状,赵玄眉头微皱,挽起袖子,随时准备揍人。
孔依依却是越发迷糊,压根没发现他的动作,手也不支撑脑袋了,干脆将下巴搭在桌上,看着赵玄。
“我爹真的过分。很过分很过分。说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殿下,现在你是否觉得他过分?”
“那叫耿直,说实话。”赵玄呵呵一笑。
孔依依一愣,最后哭了,非常的伤心,眼泪簌簌而落,跟不要钱似的。
为什么谁都那么觉得,她究竟差在哪了?身段好,长相漂亮,臀也大,她能生儿子的,何况又能挣钱,又吃苦耐劳,可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又有涵养。
究竟是哪出了问题?
“别别别,别哭呀,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赵玄非常无语。
以前他打她的时候,她也没哭得那么厉害。
“殿下,我年龄大了,想成家,想嫁人……”她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全部说出。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嫁人就去嫁呗。”赵玄耸肩,“我又没有阻拦你,不让你去嫁人。但讲句公道话,觉得你单身蛮好的。”
“凭什么呀?”
“单身才不会祸害到别人!”
“我能祸害到谁?”孔依依破防,破了大防,“殿下,你怎么能那么讲,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我个人的感受?”
“我是考虑了呀,但我也得考虑别人的感受吧?比如我,每次见到你,都会饱受摧残。”赵玄坏笑。
“我哪有摧残你,分明是殿下一直在摧残我。”孔依依借着酒劲,将堆积在心中的委屈,说了出来。
赵玄沉思,“有那样么?”
孔依依点头,“对。我承认我有点不懂事,有冲撞过殿下,可我改了,但你依然见到我就欺负我,可劲抓着我一人欺负,我有理由怀疑你一定是上头了!”
酒壮小人胆,孔依依就是这情况,什么话都敢乱说。
“你那么讲,仔细一想确实有点道理。”赵玄赞同的摸摸下巴,“不过,我欺负你就欺负你,你能怎样?有什么问题?”
这话,把孔依依干愣了,好半天才开口。
“确实没问题。”
“那就行了。”
“不对不对,殿下,你把我思想带跑了,咱们现在是在说我爹。”
孔依依已经半醉,脑袋却比平常要清晰些。
“你爹说得很对,你傻乎乎的,没人上门提亲,非常正常。”赵玄若有所思。
“谁傻了?我哪里傻了?”孔依依坚持最后的倔强。
“你不傻又怎会如此?”
“我那叫憨!殿下可以说我憨,但绝对不能骂我傻。我学过很多很多的知识,我说出口的话做出来的事都是因为念了很多书,再加上我身为子女具体行事方法,以及身为百姓地位,综合考虑下做出的最合理做法。”
闻言,赵玄笑了。
她喝醉酒反而比清醒的时候脑子要稍微灵清些。
孔依依迷茫的望着赵玄,或许是酒精越发上头,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憨。
“不管怎样,我都不想孤单的过一辈子,我想成家,想凤冠霞披,想和自己家男人牵手。男人,他在哪?如果再不来,我真的要被殿下气坏了。”
孔依依依然伤感,深情感慨。
“不如我给你找个婆家?”赵玄坏笑的挑眉。
孔依依瞳孔一睁,满脸期待,“殿下没骗我吧?”
“骗你?”赵玄拍了拍了她的脑袋,“讲真,我就是骗你的。哈哈哈!”
孔依依气急败坏,“殿下又欺负人。”
赵玄难得成了知心人,拍拍她的玉背,和她科普人生。
“缘分不是谁给你指派一门亲事就行,乱点鸳鸯谱,最后小两口日子过得不会好。你别急,缘分迟早会降临到你身上,宁缺毋滥,可别死马当成活马医!”
“殿下一张嘴,轻轻松松,又不是你没人要。”孔依依轻声抱怨。
赵玄听到后,再度挽袖子。
行啊你,老子给你开导,结果你半个字听不进去,反而还吐槽老子?
刚想打孔依依,不对,应该是给孔依依星酒,赵玄就听到她穿出的呼吸声,非常均匀,显然睡着了,无奈一笑。
看来,傻乎乎的人,也不是没有烦恼。
环视一圈,在喝酒的众人,大体该喝趴的都喝趴了。
赵玄起身,看到人群中的金刚,提着酒过去,喊道:“金刚。”
金刚下意识回头,看到赵玄,急忙行礼。
赵玄示意没必要多礼,不醉不归。
至于程知虎,激动地走进洞房,浑身都在颤抖,掀开小青的盖头。
看着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漂亮脸蛋,程知虎愣住了。
小青也变得紧张。
怎么了?她有什么地方不对?所以程知虎才愣住了?嫌弃了?
程知虎激动看着小青,“小青,你真美。”
“该喊娘子了。”
“对对对,是娘子,娘子……”
小青低垂脑袋,笑着回应了一声:“相公。”
一声相公,刺激的程知虎酒醒大半,如狼似虎的扑过去。
小玉儿被带往王府客房休息,免得叨唠他二人恩爱。
……
时间渐渐流逝,这天,赵天圣和赵玄正在喝茶下象棋。
“老六,朕也该回去了,出来有点时间了。”
顿时,赵玄望向另外一个角落。
赵采洁和柳知翠正在斗地主。
这段期,间他的后院都快成为棋牌室了。
赵天圣刚离开的第二天。
前段时间,到京城去朝拜的一众小国国君,回来秦州。
这次过来,是和赵玄告别的。
告完别后,才各自归国。
韩雅彩也将赵孚拉拢她的事情告诉了赵玄。
知道这事后,赵玄嗤之以鼻。
赵孚那愚不可及的玩意儿,真以为自己手握日月乾坤,可以颠倒全局了?
觉得文武大臣非得支持他当任太子不成?
就没想过,人家只是在糊弄他,纯粹觉得他蠢才支持他,好扶他上位后,将来获得更多权力。
他误以为文武是他的棋子,又何曾想过他在人家眼里也是争权夺利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