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大王的,连同一群护卫,被生产女人呵斥,却没有半分脾气,越发难办。
最后,大王重重一叹,随后对着产婆怒吼:“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快进去接生。倘若溥军师有事,你们就没必要活着了。”
大王吼声如雷,他是此处的主宰,吓得产婆们魂飞魄散,再也没有保大保小的概念,反正不管大小都得活。
大王则是急需愁眉苦脸,默默祈求老天保佑。
难以想象,这样子的一群,看起来如此凶狠的人,会为一个女人生子,着急成这样。
毕竟,在他们的文化传承当中,女人不算什么,除非是一国之后。
而这大王,这么尊敬敬畏生产的女人,得从八个月前说起。
大王叫盛具耶,是一族首脑,族地在雪谷,为没落匈奴的某支支脉。
随着历史长河洗礼,匈奴分崩离析,盛具耶在尔虞我诈以及权力斗争中,被排挤到了悬崖边上,险些尸骨无存。
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他被陷害,匈奴最伟大的人物,要他的命。
在他绝望时,一个女人来了,强大到不得了,杀了他最大的敌人,还用一招手段,迫使匈奴位高权重之人不得不停止对盛具耶一族屠杀。
仅仅半年,在女人各种策划后,帮助盛具耶走出困境,重回匈奴领军人物。
这女人,便是溥军师,无人知晓她从何处而来,甚至连容貌都看不清楚,只知道她非常可怜,独自怀胎,跋山涉水,坚持到此处。
盛具耶等人对她非常尊敬、爱戴。毕竟,没有她,他们都活不了。
溥夫人生产,盛具耶怕敌人伺机报复或刺杀,不惜亲自带人封锁要道。
风雪飘摇,而且非常寒冷,显得溥军师的惨叫撕心裂肺而又单薄,似乎随时都会一尸两命。
蛮夷向来不重视女人,把女人当成可以随时丢弃的衣物,甚至是牲口。
只有相当少数的女人,才会获得尊重,溥军师就在其中,带着异样的神奇光芒。
大家都在猜测她的过去,可是抓不着,看不清,如同迷雾。
终于,一个时辰后,婴儿哭啼高亢,人人大喜过望。
“大王,大王,终于生了,是个男儿,母子平安。溥军师太惨了,血都快要流干了。为了生下这孩子,溥军师差点难产。”
产婆大喊,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同情溥军师,老泪纵横。
众人欢呼雀跃,高呼口号。
号角擂鼓,盛具耶万分激动。
在他心中,溥军师早已是他的领袖,只要有溥军师,重建国都不在话下。
良久,欢呼归于平静,盛具耶忐忑地走进大帐。
即便他是部落的大王,也没有乱闯,而是在帘子外询问:“您的身体如何了?本王已命人去熬人参。”
帘内,血迹梆梆,即便收拾过,依然触目惊心。
溥军师脸色苍白,非常虚弱。
为了生下儿子,元气大伤,险些没挺过去,但她笑得很开心,看着宝宝笑得非常开心。
不管她有多霸道、强势,她也只是孩子的母亲。
无人看清她的容貌,但可以推测美的惊心动魄。
“谢了,我还不错。”
她的调调虚弱,却异常平静,显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
盛具耶试探抬头,询问:“能否让我看一眼孩子?倘若可以,我想将他收作义子,将来任何一切,都如同我亲生孩子一样,有他一份。”
倘若旁边有人,一定会因为这番话,而震惊掉下巴。
这哪里是身为大王的口吻?根本像是属下对上级讲话。
听到这话,溥军师二话不说,干脆拒绝。
“不用。”
盛具耶显得很尴尬,却没有不爽,点了点头。
“行吧,孩儿叫何名讳?”
溥军师沉默,良久都没说话,最后美眸射出霸道而又犀利的光芒。
“叫赵真龙!”
赵真龙?
顿时,天雷滚滚!
盛具耶吓了,差点跌坐在地。
赵真龙,哪里是普通人能用的名字,只要用了,就得做好被清算的准备。
“这个,那个……”盛具耶直冒冷汗,半天讲不出话来。
溥军师冷漠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带着不屑。
“不可以?”
盛具耶浑身一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眼中会有这种强势和霸气。
俯瞰众生的眼神,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可以,当然可以。赵真龙这名字,很好。”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古怪的询问。
“为何孩子不跟您姓溥,而是姓赵?”
溥军师眯眼,冷漠道:“该问的不该问的,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
盛具耶听出溥军师不满,浑身紧绷,急忙道:“是小王错了,一时失语,您不要生气,人参快要熬好,本王立刻去调奶娘和下人,倘若有别的需要,您直接吩咐,小王的所有都是靠您才能挽救。”
说完弯腰,非常尊敬的致以匈奴最崇高的敬礼。
溥军师犹豫片刻,询问:“大宋近期如何?”
盛具耶明白溥军师是大宋人,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
“表面风平浪静,但大宋太过强势,周边各国被大宋压迫得苦不堪言,不得不被迫同意修建大道,以小王推测,迟早会反。
等周边国家,被大宋天子压迫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就是数国联军合在一块讨伐大宋暴政的时候。
据小王调查得知,西夏、扶桑等国旧部,已秘密派遣探子,潜伏进大宋,要调查出大炮的制作手段。
只要能将大炮制作出来,大宋无所惧也!”
闻言,溥军师笑得诡异,红唇带着苍白,轻轻一勾,即便素面朝天,也给人一种冠绝天下之感,自言自语:“赵玄,不要急,你从陛下手中夺走的一切,我会替他夺回来。”
她嘴中的陛下,指的自然是赵孚。
京城,白雪纷飞。
一大早,皇宫非常热闹。
今天是除夕,赵玄打算与民同乐,邀请文人雅士,大臣家眷,进宫游玩。
与民同乐的力度,非常大,御膳房更是亲自出马,在各主大街设宴,吃流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