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鱼称重很麻烦,幸好白鹏飞是专业的,竟然带了个小吊机。
先把篷布放到秤上去皮,再用篷布把大龙趸包好,直接吊到台秤上。
“0.KG,斤两。”
白鹏飞拿出计算机,噼里啪啦一阵摁。
“每斤0,一共是块,就算万,你发我也发。”
楚洋当然没意见。
“白总大气!”
白鹏飞把脸一放,故作生气道:“叫啥白总,喊白哥。”
他越看眼前这个有些黑瘦的年轻人越不简单,这才几天啊,又是狗爪螺又是大青蟹又是龙趸皇的。
白鹏飞隐隐有预感,只要能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搞好关系,以后各种珍奇海货必然少不了。
人家给脸,楚洋也没端着,笑道:
“好,白哥,那以后也叫我老弟了,直接喊阿洋吧,我亲朋好友都这么叫我。”
“爽快,阿洋,哈哈哈。”
白鹏飞搂住了他的肩膀。
“既然你认我这个大哥,那我也不能不表示,这样,待会你就别走了,今晚我在红浪漫给你安排个一条龙,保准你满意。”
楚洋心中有些许意动,他当然明白‘一条龙’的意思,而且以白鹏飞的实力,质量肯定不会差。
但犹豫了下,他还是摇头拒绝了。
“怎么,不给哥面子?”白鹏飞皱眉道。
楚洋摇摇头,解释道:“家里还有个小阿妹等我回去。”
“那好吧。”
见楚洋不像说假话,白鹏飞也没强求。
“那改天,你把小阿妹安排好再来,这次先记上。”
“成,那就提前多谢白哥。”
约好下一次,白鹏飞开始给楚洋结账。
六匝外加八十张崭新的红票子,楚洋一只手都有点拿不稳,还得用另一只手托着。
旁边围观的人都眼热极了。
如果说刚才的大龙趸带给他们的是震撼,那这厚厚一摞现金带来的,则是更加直接的冲击。
“这年头渔民这么赚钱的吗?”
有不明所以的游客感叹道。
万,足顶得上他这个都市白领一年工资。
他旁边就有职业的渔民,闻言也是摇着头,苦笑道:
“哪有,渔民多是挣点辛苦钱,一年到头出海打渔,风吹日晒能存个两三万顶天了,像这小伙子这样的,一万个里也没一个啊。”
“那他肯定很专业,这么大的龙趸皇都能找到,真厉害啊。”游客赞道。
那渔民顿时卡住了。
他想反驳,看楚洋二十出头的年纪,能专业到哪去,能比的上他们这些十几几十年的老渔民吗。
但人家鱼获在那里,两天都赚小十万了,谁敢说他不专业?
“哼,说不准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呢。”渔民酸溜溜地说道。
……
另一边,白鹏飞付清鱼款,又让楚洋坐他的车,把他捎到了港口农行,把钱给存掉。
码头上人多手杂,楚洋又露了财,那么多现金,万一碰上别有用心的,很不安全。
楚洋习惯性的又查了一下卡上余额:.元,他存了万,留了000现金贴身放着。
“不容易啊,存款终于破位数了。”他不由得感叹道。
只是这话没让别人知道,否则外面那些渔民非得揍他不可。
他才当渔民几天啊,就赚了这么些钱,多少老渔民埋头猛干三年,也赶不上他两天。
存完钱,楚洋在港口逛了一圈,主要是到永辉超市采购了些日用品还有渔具。
直到太阳快下山了,才拎着两个大购物袋回到码头。
“庆军叔,咱们回去吧。”
“得嘞。”
P~pp~pppp~
马达轰鸣,两人踏上返航的路。
等快到坠日岛了,楚洋从口袋里摸出提前数好的一沓钞票,递给孙庆军,后者立马绷着脸推辞。
“阿洋,太多了,这我真不能弄要。”
他一眼就瞄出来厚度,肯定是000。
他原本以为楚洋会给个两三百意思下,没想到这么多。
“拿着吧叔,今天坐的是你的船,用的是你的饵,你还帮忙溜鱼,不然我一个人真搞不定那条大龙趸,这是你应得的。”
孙庆军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去。
“对了阿洋,刚才我看白老板说下次请你去一条龙,啥是一条龙啊?”
他也是卖鱼时,听葛元吹嘘,说城里红浪漫的一条龙服务顶呱呱。
吹得他心痒痒,就是不知道这一条龙究竟是个啥,它正不正经。
“这个嘛……”
楚洋倒还真被问住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实话。
万一传到楚溪耳朵里,再来问他,那不得尴尬到抠脚。
“下次你自己问白老板吧。”他只能这样回答道。
“哦~”
孙庆军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对神秘的‘一条龙’更加好奇了。
晚上点半,楚洋终于回到了家。
听到风铃声响,楚溪撒着小脚丫,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阿哥,是你吗?”
“是我,咋不开灯呢,黑黢黢的你一个人不怕黑吗?”
楚洋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一根垂下来的绳结,把灯给打着。
“家里就我一个人,开灯费电,我害怕会躲在自己房间的。”
楚溪答道。
看到楚洋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她赶紧接过来。
“阿哥你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花了好多钱吧。”
“都是家里要用的,还有给你买的零食,没多少钱,放心吧,和你阿哥今天赚的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楚洋把今天钓龙趸卖了万的事简单和楚溪说了下,他发现自己这个阿妹有点财迷。
也许受过穷的孩子,都有点吧。
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有钱能让你在面对不幸的时候拥有更大的底气。
果然,一听这个数字,楚溪的嘴巴直接变成了‘O’形。
“真的吗阿哥,你不是在骗我吧。”
等楚洋又从门外拎回来一条斤多重的红笛鲷,楚溪才从大龙趸的震撼中走出来。
那条大点的,被楚洋硬塞给了孙庆军,他家人口多。
“晚饭把这鱼给蒸了,袋里有香葱生姜料酒和蒸鱼豉油。”楚洋吩咐道。
其实他更想尝的是龙趸皇的味道,但俗话说的好,木匠住的倒倒房,医生守个病婆娘,裁缝穿的破衣裳,种地人喝稀米汤。
楚洋这个新手渔民,暂时也只能委屈自己,拿红笛鲷过过嘴瘾了。
楚溪内心os:其实,红笛鲷挺贵的,也能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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