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洋,你咋过来了。”
叉着腰休息了会,何惜君问道。
“这不是刚下了暴风雨,把家里院子给淹了吗,就说喊何姐你去看看刚种下去的花种是不是泡没用了,需不需要补种,顺便来看看你这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你家看看?”
何惜君说着就要往外走。
楚洋连道:“不着急,我看何姐你这个猪栏还没修好,我先帮你一起弄好,再去也不迟。”
何惜君家的猪栏是建在后院的墙角,又用红砖砌了两面墙,顶上加盖了彩钢瓦的棚子。
昨天风大,彩钢瓦棚被掀出了个大豁口,得拆下来换张新的。
难倒是不难,就是要爬上爬下,而且棚顶还挺高的。
何惜君属于那种典型的南方姑娘,身高也就米出头,干这事就有点力有不逮。
“那怎么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大不了改天你再请我喝顿酒呗,何姐你不会舍不得一顿酒吧。”楚洋笑着调侃道。
“那不能,一顿酒何姐还是请得起的。”
说完何惜君也不再矫情,配合着楚洋,两人一起干了起来。
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下,很快新瓦片就铺好。
为了防止再被风刮跑,楚洋还特意拿铁丝把它扎在了木头柱子上。
干完这一场,还有下一场。
何惜君拿上花种,两人又回到了楚洋家的院子,继续干。
补完花种,楚洋留何惜君在家里吃饭,但这次她说啥也不同意,拉着海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客人走了,晚饭兄妹两就随口对付了一嘴,一人煎了两条海鱼,配上泡的酸菜,那叫一个下饭。
“阿哥,吃不?”
收拾完碗筷,楚溪又洗了两个黄澄澄,屁股还带点青的生番茄,递过来一个。
楚洋接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嘶……。”
他脸上顿时露出痛苦面具。
“这哪来的啊,怎么这么酸。”
“是孙阿嫲给的,昨天的风把他种的番茄树给吹翻了,她拿了很多给给我们。”
楚溪倒是不怕酸,咔哧咔哧和个仓鼠似的狂炫。
“难怪。”
楚洋把咬了一口的番茄往楚溪手里一塞,自己出门遛弯去了。
晚上,岛上的信号终于恢复正常,不仅能打电话,还可以上网。
楚洋就打开度娘,想要查下白天见到的那团臭石块到底是啥。
结果一打开网站,全都是报道昨天暴风雨的新闻:
“昨日下午,台风蝴蝶穿越湾仔码头海峡……”
“受台风影响,莆田、泉城、潮汕一带出现的短时强降雨天气,最大风力达九级……”
“国家防总副总指挥、都水监(水利)监令李**要求,要密切关注台风发展态势,有针对性地落实暴雨洪水防御措施,及时组织灾后救援……”
“【向险而行筑屏障 众志成城御风雨】中新网泉州月日电……从排查隐患、安置转移到抢险救援,闽省多地上下忙而有序,众志成城对抗台风袭击,谱写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防抗台风战役记。”
楚洋这才知道,原来昨天的台风就在五十公里外的金门擦过,难怪动静那么大。
而且不是他想象中的八级大狂风,而是九级大狂风。
泉城还不是受影响最重的,最惨的是鹭岛,很多广告牌、电线杆都被吹倒了,经济损失至少上亿,还出现了失踪人口。
“岛上还是不安全啊,这次只是擦过,万一下次直接在这边登陆呢。”
楚洋越发急迫的感觉到,自己也许真的该在城里买套房。
至少以后刮台风的时候可以提前躲城里去,免得在岛上被吹成个索嗨。
看完新闻,楚洋又是度娘又是上贴吧求问(度娘贴吧00年上线,00年已经很火了),最后在一众网络大神的指导下,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块腥臭的石块,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龙涎香’。
为了验证真假,楚洋还真用小刀刮了一点,放在打火机上烤。
你别说,这东西湿的时候那么臭,被焚烧后还真香,闻起来带着丝丝甜味,具体的味道楚洋觉得有点像荔枝木。
他上辈子最喜欢吃的广式脆皮烧鸭,就是用荔枝木碳烤出来的,所以味道很熟。
“真是龙涎香?”
楚洋又上网查了一下龙涎香的价格,结果查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从三五百到上万一克都有。
“卧槽,这么贵。”
就算是按照最便宜的三百一克算,刚才刮的那点,至少也有个三五克了吧,那不就是上千块?
楚洋现在恨不得抽自己手一巴掌,让你手痒。
这下好了,一份泰式马杀鸡套餐就这么给烧成了灰。
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龙涎香,楚洋也不确定,只能到时候找专业人士求助一下。
而他所认识的最专业的人士,莫过于朱教授。
朱明:……该我出场了吗?
台风过后的夜晚,风平浪静。
透过窗户朝外望去,可以看到颗颗星辰悬挂在夜空中,如同黑色晚礼服上的钻石般闪耀绚烂。
这样安静的晚上,太适合睡觉了,所以楚洋一觉就睡到大天亮。
等他爬起来,太阳都升到半天了。
还好反正今天也不赶,没事。
“阿哥,你觉得我穿这身衣服可以吗?”
因为今天要进城,所以楚溪早早的就换上了新买的裙子,一条白色的蓬蓬裙,上身是鹅黄色的翻领针织衫,看起来有几分淑女气质。
“可以,很好看,和个小公主一样。”楚洋笑着撸了撸她的脑瓜。
“嗯~就是有点黑,像印尼小公主~吧。”他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楚溪得到了阿哥的表扬,美滋滋的,脸颊都笑出了两个小酒窝。
当然他是不知道楚洋没说出口的那句话,否则能亮出她的两颗小虎牙,让阿哥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痛。
端着一海碗小米粥出来,楚洋看到孙庆军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
他蹲在鱼池边,面前放着一床棉被。
在他的面前,一字排开放了五个泡沫箱,有四个已经盖上,只有一个还开着。
楚洋看到里面塞满了冰块。
过了会,孙庆军把棉被打开,里面是一条刚被捂死的大黄鱼,金灿灿的,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啧啧啧,真不人道。”楚洋喝着粥笑着说道。
孙庆军没搭理他,低着头把大黄鱼往泡沫箱里塞。
等楚洋吃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孙庆军刚好把大黄鱼装好车,然后三人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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