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收购站回到家,孙阿公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老太婆,你说阿洋不会在和我开玩笑吧。”
孙阿嫲瞪了他一眼,“你老脸要大一点,值得孩子和你闹着玩。”
孙阿公挠挠头,嘿嘿一乐:“也是!”
难道说,老了老了,自己还能过一过当官的瘾?
村官也是官嘛。
“老头子,我和你说,要是你真当上了支书,可得护着自家人,别让那些姓何的给欺负咯。”
孙阿嫲叮嘱道。
“那是当然,谁亲谁远我还能分不清嘛,以后楚洋就是咱们亲孙儿。”
孙阿公老夫聊发少年狂地将胸脯拍得彭彭响。
另一边,孙庆军家。
“阿洋,我真的要去选村主任啊?”
和孙阿公不同,孙庆军对当村官这事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一个月工资才五六百块钱,牛头渡又是个穷乡僻壤,没啥油水,但凡有点本事狗都不想干。
否则之前也不会让何保国主任支书一肩挑。
现在他最有兴趣的,就是跟着楚洋干事创业,搞钱搞钱搞钱!
“军叔你得换个思路,当村主任又不一定得专职,有孙阿公在,你完全可以挂个名,完全不影响你跟我出海赚钱。”
“这样倒还行。”
孙庆军很清楚楚洋为什么要把自己这些人送进村委会,只要不影响搞钱,他还是非常乐意帮楚洋做点事的。
“而且你选上村主任后,以后你可就是孙主任,孙婶可就是主任夫人了哟。”楚洋笑眯眯地提醒道。
果然,军叔一听这话,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了起来。
人嘛,多少都有点虚荣心。
钱重要,面子也重要啊。
一想到以后村里老少爷们喊自己‘孙主任’的场景,孙庆军顿时感觉比三伏天狂炫一罐冰阔落还要爽。
“不过这事没那么简单吧,村民主任要全体村民投票选举的,咱们,光是姓何的就占一半了。”
楚洋抬起手,做了一个穆大叔经典的摇手指动作,笑着道:
“姓何的多又怎么样,姓何的都是何保国家的狗?”
“你现在是收购站的股东,又有我和孙阿公支持,只要稍微运作一下,不说全部,争取个三分之一甚至一小半姓何的过来,不难吧。”
孙庆军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既然这样,那阿洋你说怎么办吧。”
刚好这时候,孙婶端着两杯解酒的蜂蜜水走了出来。
“你们先喝杯水,我再去洗几个桃子。”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洋叫住了。
“孙婶你先别忙,军叔选村主任这事刚好也需要你配合,你这样……”
拎着一袋子饱满多汁的水蜜桃,楚洋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从孙家离开。
回到家,洗漱干净上床,拿出新买的机皇玩了会,闲着无聊又拍了几张照片。
咔嚓咔嚓咔嚓……
机皇就是机皇,虽然现在是2007年,但N95用的已经是500万像素的卡尔蔡司镜头了,比起十年后国产中端机拍出来的照片,效果也丝毫不差。
就是没有各种修图功能,玩的那叫一个真实。
发了一张自己躺在床上的照片给蔡呦,立马那边电话就打过来了。
“干嘛呀大猪蹄子,今天这么主动?”
电话那头,蔡呦挑着好看的娥眉开口道。
平时两人通话,十个有七八个都是蔡呦主动打过来的,为此,她还抱怨过几次。
“别人的男朋友可是早晚两个电话准时问候着,你这个大猪蹄子一点也不关心我。”
但楚洋丝毫没有改变的想法。
主动是不可能主动的,能躺着享受,凭啥让我动?
谁爱动谁动,我反正踏马不动。
当然偶尔像今天这样奖励一下蔡姑娘,还是没问题的。
“每次都是你主动,我不是怕你累着吗。”楚洋笑呵呵地回道。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蔡呦傲娇地‘哼哼’道。
但说完总感觉哪里怪怪,又想不出来。
两人黏黏腻腻地煲了会电话粥,蔡呦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
“对了,夏天那边送拍的情况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定在9月14。”
“9月14,那不是中秋节吗,怎么定了个这样的日子。”楚洋微微皱着眉头道。
“是中秋节,那天香江苏富比刚好有一场大型拍卖,是为了10月初的秋拍作预热,很多收藏界的人士都会去,到时候能拍出相对较好的价格。”蔡呦帮忙解释道。
楚洋点点头,能拍得更高,那还说的过去。
一般来说,对于全世界的拍卖公司,春拍和秋拍都是一年中最盛大的两次拍卖会,其中秋拍的重要性甚至还要超过春拍,经常拍出天价古董。
像去年秋拍,苏富比就拍出了一尊明永乐御铸鎏金铜佛像,成交价6800万港币,折算成软妹币都超过6000万了。
要知道那是2006年的6000万,在首都都能买两套四合院。
由此可见,秋拍的重要性。
楚洋那两件宝贝上的虽然不是正经的秋拍,但作为秋拍预热,也能吸引来不少收藏界的大人物。
“那你还要去拍卖会现场看吗?”蔡呦有些踌躇地开口问道。
“去啊,干嘛不去,刚好带上小溪和你,咱们一家人一起去香江过中秋。”楚洋笑着回道。
“呸,谁和你就一家人了,是小溪去我才去的,明白吗?”
蔡姑娘嘴硬道。
“I Kno I Kno。”
对于死鸭子嘴硬的蔡姑娘,楚洋还能说啥呢。
只能下次见面时,用**滚烫的大腊肠把她的嘴巴也给烫软咯。
又加……哦不,是聊了半个钟,蔡姑娘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楚洋看看时间已经过了10点,干脆把手机充上电,睡觉了。
第二天凌晨4点,休息充足的楚洋爬起来,朝何惜君家走去。
楚洋可不是夜闯寡妇门,他是去看收购站的情况呢。
快到何惜君家,老远就看到院子里灯火通明。
再走近,院子里已经零零散散坐了十几号人了。
“7号,7号在吗。”
伴随着二虎雄浑的声音落下,一个过度丰满的老娘们连忙站了起来。
“在呢在呢,我是7号。”
“是章婶啊,上来称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