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都岛三都镇大湾村,这里是官井洋大黄鱼养殖有限公司所在地。
公司总部设立于岛屿的西南海岸,往东沿从渡口乘船出海,3公里处就到了官井洋的边缘。
所谓官井洋,其实是一片东西长约11公里,南北宽约9公里的海域,面积约有100平方公里,相当于3个葡京大小。
官井洋海域水深多超过20米,最深处可达77米。
底质多为泥沙、石质,水温常年保持在1228度之间,因沿岸岛屿陆地有淡水河流汇入,饵料丰富,且盐度略低于大洋,非常适宜大黄鱼生存。
楚洋站在养殖公司围墙外的海边向海面远眺,心中暗叹这里的人文环境对于养殖业来说真是得天独厚。
海洋就不用说了,官井洋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大型的天然渔场。
除了大黄鱼外,这里的目鱼、鲍鱼、扇贝、墨鱼、带鱼、马鲛鱼等物种,也非常丰富。
再来说陆地资源,整个三都澳由5个岛屿和城澳半岛北部组成,国土面积200.22平方公里中,有80.22是大陆,剩下120平方公里为海洋官井洋
如此辽阔的陆地和海洋面积,几乎相当于6个半普京,5分之一个香江,足以支撑一家甚至几家大型的渔业企业发展。
另外三都镇人口本年就超过了2.6万人,常住人口也有1万多,为渔业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和专业人才。
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看的楚洋都一阵眼热。
“要不然把公司总部搬到这里来?”
不过仔细想想,楚洋还是觉得不妥。
三都岛的人文自然资源虽然好,但在国内,一家公司甚至一座城市想要发展好,大部分时候社会条件才是排首位的,也就是所谓的政策扶持。
就好比深城,它有什么特别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吗,有人说是地理位置优势,那是离着香江最近的地方。
诚然,这是一个巨大的影响因素,但绝不是首要原因。
否则深城不是早就在那里了吗,为什么要等邓爷爷手指在那画了个圈后才迅猛发展起来呢,之前不过是个小渔村。
所以楚洋放弃泉州的大好基础,来宁德开公司绝对是件愚蠢的行为,以后规模上来了,在这里开分公司,建养殖场分布倒是不错。
“楚总,饭菜准备好了。”
楚洋正规划着呢,尤维德笑呵呵地走到他身边喊道。
他还不是后世那个身家数亿,执掌一个行业半壁江山的大佬,面对楚洋这种大城市来的行业骄子时,态度放的非常低。
“哦好,麻烦尤总了。”
几人在桌边坐好,楚洋和刘家富坐了上首,金百万坐在左侧,尤维德坐在右手边。
“欢迎楚总、金老板远道而来,中午粗茶淡饭,招待不周,希望两位不要嫌弃,我先敬你们一杯。”
作为东家,尤维德先是提了句开场词,然后端起个海碗一饮而尽。
你没看错,桌上喝酒是用饭碗倒的,一碗就是半斤多。
当然不是白酒,而是当地的青红酒,在陶罐里封了几年。
酒浆浓稠,色如琥珀,闻之有馥郁的糯米香,加之提前冰过,喝起来很清爽。
“哪里哪里,感谢尤总热情招待,大黄鱼都算是粗茶淡饭的话,那我就真不知道什么才是山珍海味了。”楚洋说笑间,一海碗冰镇青红酒也下了肚。
“好,楚老板爽快。”尤维德笑道,又赶紧给他满上,然后目光落到金百万脸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是渔民,性子比较直爽,喝酒也比较直白爽快。
“要不我喝一半?”
金百万一看大家都喝光了,苦着脸说道。
他是地道的花都人,喝酒讲究的就是一个闲适、随意,就算平时和领导吃饭,也是小杯慢酌,哪吃得消这么一碗碗的灌。
“金老板,你现在可是半个泉州人,可不能丢了咱的脸呀。”楚洋道。
见楚洋也这么说,金百万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酒碗。
“好吧,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楚洋笑道:“不就一碗糯米酒嘛,搞得和毒药似的。”
金百万深吸一口气,然后和上刑场似的,端着碗一仰头。
“咦感觉竟然还不错。”喝完他擦擦嘴角道。
“是吧,我说了吧,这酒喝起来就和糖水一样,来来来老金,喝完这一碗,还有三碗!”楚洋拎过酒壶继续给他碗里满上。
金百万:
“来,老尤,我和老金也敬你一碗”
要问男人之间如何能够快速拉近关系,那无疑是一起喝一顿酒。
几圈酒过后,三人的关系也从楚总、金老板、尤总,转变成了阿洋、老金、老尤。
“来来来阿洋,快尝尝我们自己养的大黄鱼。”尤维德指着八仙桌中间的一盘清蒸大黄鱼说道。
楚洋从善如流地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嗯还可以哦。”
同样是蒜瓣肉,毫无疑问野生大黄鱼的肉质会更为紧实弹牙,鲜度更高。
但这养殖的大黄鱼也不差,口感已经不弱于银鲳。
要让楚洋来细分的话,养殖的大黄鱼口感85分,野生大黄鱼95分。
相差肯定有,但相比价格上的差异,那点口感上的区别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当然吃这玩意的,谁真在乎口感啊,二十块的鳜鱼口感也不一定比它差,讲究的不就是个面子嘛。
一碗一碗又一碗。
连干了五六碗,金百万已经横躺在凳子上,估计再喝下去就要表演喷泉绝活了。
楚洋见状也中止了战斗。
“老尤,中午就到这吧。”
这冰镇过的青红酒口感虽然好,但三四斤下肚,也相当于一斤白酒了,足以尽兴,下午还得继续干正事呢。
“也行,那咱们休息一下,就去基地和鱼排上看鱼。”尤维德回道。
官井洋大黄鱼养殖公司内有客房,楚洋就在房间里休息了会。
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隔壁房间一直在呕。
等他醒了,走到旁边房间一推门。
那场景,差点没把他也给弄的吐出来。
“卧槽老金,你这是怎么下去的怎么出来啊。”
床上地上,那一团团黄色绿色白色交织的黏糊糊混合物,有一些还显然被碾过踩过,粘在上面都拉丝裹浆了,比世界地图还精彩。
“谁知道中午那酒后劲那么足啊,不行,我又要吐了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