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喜欢去马场外围,那是因为我皇子身份一旦入内,必然被很多人围着,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好家伙,死鸭子嘴硬,迟早把路安远的嘴撬开,看看他是不是长着一口铁齿铜牙。
“好吧好吧,不过你可以去皇家马场呀,那里就不会有人打扰你了呀。谁让你非要来臣子用的马场。”
“身为皇子,体察下情与民同乐,是我应该做的。”
“好好好,那么请问尊贵的皇子殿下,您在体察下情的时候有没有偶然的、不经意的、十分巧合的看见或者听见我欺负孙子忧的事情呢?”
“绝无此事。”
路安远说的十分坚决,脸上的表情就像在朝堂上要死柬君王一样,不由得许宜行不信。
在路安远心中,许宜行幼时之所以欺凌孙子忧,是因为把他当成了自己,那时他差点害死许宜行,这个罪责却是由孙子忧承担的;而孙子忧因为记恨旧仇杀死了宜行,所以算起来都是因为自己害死了宜行。两次,自己害了她两次啊。
“真的么?可是我明明听说。。。”
“我以我死去母妃的名义起誓,绝无此事。”
内心:母妃您对我多有亏欠,今日借一下您的名号,也是为了迎娶您儿媳过门,请您原谅!
许宜行张大嘴巴,终于还是相信了他,谁会用自己过世的娘亲撒谎呢,可见啊,是吴雪妍误会自己了。
“其实不必如此,你说什么,我信就是了。”
路安远这才放下心来:“所以你是听谁说的?”
“我在孙府和冒牌货摊牌了,她说我跋扈,失了夫君欢心,我就觉得奇怪,所以问一下。”
“你告诉她你没死了?”糊涂!事情尚未了结,怎可将底牌放出,宜行你是太过自信了吧!
“我是傻的吗?”许宜行瞪了路安远一眼,这人怎么总觉得自己没长脑子一样。“我只是揭穿了她的身份,然后用她家人要挟让她替我做事而已。”
“原来如此,我说宜行聪慧,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呢。”路安远换上一张笑脸,看的许宜行想笑。
“我爹,今日应该就会和孙府彻底划清界限,他那边应该有孙府的一些错漏证据,我手里握着冒牌货和孙子忧杀妻的证据,你呢,你那边如何了?”
“土地清查已经在大面积进行了,孙府难逃罪责,就只剩下找遗体这一个难题了。不过,据我所知你家也有不清白的收入,无妨吗?”
“本来就是大染缸,我家要是清白,皇帝不会起疑?”许宜行不知道居然在这件事上老爹居然和自己想的一样,真是父女一脉。
“嗯,你们家确实聪明,不想那傻颖妃,非要早早将手里的牌洗白,这回恐怕二皇子母家要倒霉了。”
“有这事?清地计划就是二皇子使劲撺掇皇帝做的,他自己真干净也就罢了,偏偏做贼心虚,皇帝事后,恐怕会觉得他打压异己吧。”
“这个就不归咱们管了,咱们只管看戏就好了。”
“那你呢,你的产业干净吗?”
“我的封地不在京都附近,京郊也没多少产业,都是父皇赏的,干净的很。”
许宜行恍然大悟,难怪路安远会暗中支持清地计划呢,人家不怕。
“我记得你的封地,在泣水以南?”
“对的,泣南偏远,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所以嘛,你嫁给我大约比不上其他皇子妃过的那么滋润。但是我会给你最好的。”
“哈哈,如果以后你没能当上皇帝,我们岂不是要回泣南长住了?也好也好,我喜欢竹子,听说泣南大片的山竹林,美极了。”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这都是美好的幻想。一旦开始参与党争,不死不休,何况路安远最大的敌人二皇子,跟他们关系最差,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再联系吧。”
“好。宜行,我送你的胭脂你不喜欢吗,为什么今日打扮的如此素净?”路安远满眼期待,今日刚一见面他就发现许宜行又换回了原来的妆容。
好你个路安远,你还敢跟我提胭脂是吧!许宜行深吸一口气,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路安远,我最讨厌胭脂了,我喜欢银镜,如果你想送我东西,最好送我一屋子银镜。另外,我突然改主意了,我不想去泣南了,那个地方又破又旧又潮湿,还穷的要死,我就爱呆在京城,一辈子都不走。”
路安远被这一串炮弹打得晕头转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宜行突然变了脸色。
“额。。。那你不喜欢竹子了吗?”
“有竹子的地方蚊子多,全砍光了才好!”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间,上了回家的马车。
“银镜?”路安远思索了一会,其实家里镜子不少,不过倒是可以添一个大银镜,能照全身的那种,不过也不知道工匠们能不能做出来那么大的银镜,试试吧。
回程路上许宜行又犯了难,既然自己从未欺凌过孙子忧,那么他对自己浓浓的恨意,又是从哪里来的?看起来只有等他认罪伏法那天,亲自去问问了。
回到家中本来要去见老爹,却得知老爹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孙府。
“老爹去孙府干嘛,难道不是当面和孙子忧说清楚吗?”
影五:“或许老大人有自己的打算吧。”
“好吧,无所谓了,我今日很累,你出去吧。”
许宜行本想着眯一会,还没等睡着呢,司琴就进来了。
“小姐!可了不得了,老爷把国公爷打了!”
“真的?”许宜行乐开了花,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从床上翻起来。“仔细说说!”
“小姐你怎么这么高兴?”
“你别管,快说!”
“哦哦,嗯,听说早上老爷请咱们大姑爷来府里,估计和您今天出去为的是同一件事情。然后似乎是没有谈拢吧,老爷指着大姑爷破口大骂,什么‘负心汉’、‘忘恩负义’之类的。
然后骂完还不解气,带着人去了孙府,把前前后后能砸的都砸了,而且还把国公爷一只眼睛打成了乌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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