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让老九那么个粗人,也学这人来表演徒手碎砖块,那画面有多“唯美”。
“那个……少爷,这就不用了吧,不然也太麻烦他了。”
婉宁心中一阵腹诽,她总觉得傅煜宸今日就像是吃错了药似的。
哦,不对,是出门之前没吃药!
要不然,哪能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可迎上那灼热的目光,她却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奴婢只是以前待在窑子里,没机会出来,今日也算是第一次见,觉得有些新鲜而己,自然不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婉宁连忙推辞,偷偷的对他翻了个白眼。
“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我也是头一回听说。”傅皓谦放下手中的佛珠,笑着替她打圆场,“说来也怪我,你跟着我这么久了,却一直没带你出来逛逛。”
“你这些年,又待在江南,南北的风光,想来也是差异极大。”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替婉宁化解了眼前的尴尬。
婉宁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傅皓谦,提起江南,她瞬间有些手舞足蹈,“奴婢家乡那里,追求的是小桥流水,有数不尽的戏班子,唱的都是些婉转的戏,与京城的风光,确实截然不同。”
提起江南的旧事,婉宁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不过又很快被完美掩盖了。
她始终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窑子里面的妈妈,会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绝对不可以把自己会唱戏的事情,暴露于人前。
眼下,自己又进了傅家,做了个伺候人的奴婢,想来以后,更是没机会再唱戏了。
她想着想着,原先还在飞驰的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
回春馆。
婉宁下了马车才看见,既然来到了一处京城有名的医馆,正如其名,这里面的大夫,个个都是艺术精湛之人,有着妙手回春之术。
这回春馆的大夫,大多都是出自皇宫中的太医院,能来这看病的人,大多也都是京城中显赫的权贵。
三人进去之后,里面的大夫,让他们两兄弟躺在床上,紧接着又挨个给他们两兄弟认真检查了一番。
其中一位年长的大夫,目光突然瞥了她一眼,眸光微微顿了顿,“是她吗?”
婉宁一头雾水,但还是淡淡的走了上去。
傅皓谦整理好了衣裳,突然朝她笑了笑,开口解释,“再过三日,就是踏春宴,到时候你同我一起去,最快也是半月光景,孔大夫是皇宫中的太医,为了让我的身子早日康复,他特地钻研了一套按摩之法,近日带着你一同前来,就是为了让他教会你,好在之后的踏春宴,你能日日替我按着。”
她恍然大悟,眼中掠过一抹释然。
婉宁虽然听了这踏春宴,已经快百遍了,却始终不明白,这踏春宴,究竟是干什么的?
可是,一听到这按摩之法对于傅皓谦的身体有帮助,她就不由的眼前一亮,打算认真跟着他学。
孔大夫就伸出手拦住了她,面色一冷,重重的说道,“瞧你这毛毛躁躁的样子,要是没学会,伤着大少爷怎么办?”
“啊——”
婉宁不由得有些傻眼,目光有些呆滞。
她这都还没上手,这孔大夫从哪里看出来她毛手毛脚的。
“倒是傅二公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且先看我,在他身上给你做个示范,你做一遍之后,再去给大公子按摩。”
孔大夫不顾愣的婉宁,把她直接拽到了傅煜宸面前。
傅煜宸刚准备下床,听到这话,不由得讥讽一笑,不过看着婉宁那红透的脸,一时间觉得格外的有趣,又解开了外衣,裹着棉被躺着。
他那诱人的人鱼线条,几乎是**裸的展现在她眼前。
婉宁仅仅只是瞅了一眼,就心跳不止,感觉耳边在嗡嗡嗡的叫着,她不敢再看,连忙收回了目光,眼神分外的闪躲着。
无耻!
下流!
那孔大夫看着愣在原地的婉宁,瞬间面露不悦,“你这小姑娘,老夫待会儿还要进宫给陛下和皇后娘娘请脉,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莫要耽误我时间!”
“婉宁,孔大夫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不必紧张。”
傅皓谦却突然发话,让她跟着孔大夫有样学样。
她本就悬着的心,听到大少爷这句话,瞬间就彻底死了。
婉宁不敢抬头,只能把头低了下去,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傅煜宸被她这样子给逗笑了。
又不是没见过……
还这么害羞?
不过,他这一次却罕见的,没有给她添堵,反而是主动的扣上了衣裳。
“你先用手轻轻的揉这个穴位……”
孔大夫主动在前为她演示,音调却带着几分不耐烦。
不过看着有些呆呆的婉宁,跟着孔大夫的教的步骤,也是心领神会了不少。
“你记住了,人的手心,几乎是和全身上下的经脉相连,不然也不会有十指连心的说法……”
婉宁红着脸,谨慎的去触碰他的手掌,只觉得格外的宽大,又从中传来一股热气。
手心处,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子,这显然是,他多年习武所残留下来之物。
也难怪,上一次两人翻云覆水之际,她那娇嫩的肌肤会被弄的生痛。
孔大夫见她目光有些游走,不由的重喝了一声,话语中充满了警告,“你这丫头,才上道,就马上打着幌子,给老夫认真点!”
她连忙回过神来,脸上却一片绯红,关键之际,傅煜宸却主动伸出手,死死的扼着她的手。
婉宁脸色大变,连感不妙,着急忙慌的准备抽回手,可是傅煜宸哪能轻易让到嘴的鸭子给飞了?
她这边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傅煜宸却紧闭着眼,嘴唇微微勾了勾,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手。
婉宁:“?”
她有些急了,拼命的想要挣扎。
婉宁挣扎的越厉害,傅煜宸就越兴奋,嘴唇勾起的弧度,不由自主的又放大了几分。
大有一种,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弄了许久,婉宁有些害怕会生出端倪。
却还不等她多想,婉宁的手心,突然传来一阵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