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点了点头,向林锡请教道:“林大哥,那依你之见,有什么更好的计策可以既能保护寿春城,又能给敌军造成打击呢?”
林锡思索片刻,然后说道:“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几乎在同一时间,刘星与刘河香异口同声地喊出:“将计就计?”而那位悄悄躲在角落里的姑娘,心中其实也在思考着同样的计策。
刘星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林大哥,如何将计就计?”
林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那我就再给你提供五条计策吧,只需在你原有的计策上略作修改即可。”
林锡指着地图上寿春城,看着刘星说道:“首先,要去寿春城告知刘元帅,让他心里有个准备。但是,让刘元帅不要声张,要假装一切都毫不知情。至于刘元帅的安全嘛,当然也要保护,毕竟有刺客刺杀,但是,要暗中保护。”
刘河香插话道:“不打草惊蛇,此计甚妙,只是那刺客乃西凉高手,若真伤到我父帅,恐怕不妥吧?万一刺客下手过重,父帅恐怕……”因觉着不吉利,她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林锡略加思索,说道:“呵呵,你爱父心切,我自是理解。不如这样,为免刺客伤了刘元帅,我们可以安排自己人先去行刺。”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林锡看着刘星他们惊愕的神情,又补充道:“当然,这只是做给其他刺客看的戏,我们要让刘元帅假死。”
刘星担忧道:“大哥,若元帅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寿春城必定会陷入混乱啊。”刘星话刚说完,刘河香就踹了他一脚,“什么叫元帅真死?你这是在诅咒我爹啊!”
刘星连“呸”了几声,陪笑道:“是口误,绝对是口误,我的意思是寿春城会大乱,这样不好啊。”
林锡哈哈一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莫急,待我说完整个计划,你们便知晓了。”
刘星示意林锡继续,林锡喝了口水,把水杯放下后继续说道:“此刻,元帅假死,刺客并不知情,消息传出,寿春城中必定大乱。按照姜财的计划,此刻,长安军就要进攻了。同样如星弟所说,我们要想办法找到长安军的叶将军,将姜财的“黄雀在后”之策告知于他,让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不是劝他退兵,而是正常进攻。”
“进攻?为何还要进攻?”刘星满脸疑惑地问道。刘河香心里也纳闷:“不是都把其中利害关系说明白了吗,怎么还劝他进攻呢?”
此时,躲在角落里的那位姑娘突然发话:“佯攻,佯装进攻,以此吸引敌人上钩。”
林锡听后,脸上露出赞赏的神情,缓缓说道:“姑娘真是聪颖过人,实非寻常女子。”
见刘星仍是一脸茫然,林锡接着解释道:“还不明白?那且听我细细道来。长安军发起进攻,寿春城本就乱作一团,更是无心恋战,发出求救信号,此刻建安城和寿阳城派兵助阵。根据姜财的计划,他们会派兵先一步埋伏在去寿春城路上。他们等的是谁,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元帅夫人得知夫君有难,派兵支援,星弟的计划是按兵不动,决不出城,这里要改一下,一定要派兵出城。”刘星疑惑地问道:“这样的话,母亲大人岂不是中了姜财的圈套?”
刘河香也不太理解,明知道前方半道有大量伏兵,还让母亲出城?不过,她想到林锡肯定有应对之法,于是安静地等待林锡继续说下去。
林锡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的那位姑娘,说道:“姑娘如此机敏聪慧,是否能猜到其中的关窍呢?”
那姑娘思考片刻,回答道:“元帅夫人派兵增援是假,半路堵截伏击才是真!”
林锡听了那姑娘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不禁拍手称赞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想必心中已有计策,姑娘此番言论,实乃难得。来,姑娘过来,坐这里来。”
那姑娘怯懦地看了一眼刘星,并未有所动作。林锡见状,安慰道:“你别怕他,他还没有你一半聪明。再说了,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坐过来,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刘星委屈巴巴地说道:“大哥,我知道嫂子冰雪聪明,可你也不用这么护着嫂子吧?唉,真是重色轻友啊!”
林锡顿时语塞,“你……你这小子胡言乱语什么!谁是你嫂子?不要乱说话!我和这位姑娘清清白白的。”
那姑娘走了过来,坐在林锡身旁,含情脉脉地盯着他:“呵呵,清白吗?你都那样对奴家了,奴家的清白早就没了。”
林锡大为懊恼,再次解释道:“那个……我跟姑娘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当时是为了救你,那叫人工呼吸。不信,你问问他们,我教过他们的。”
谁知,刘星一点也不配合,说道:“什么人工呼吸?我怎么不知道?大哥,我可听说你趁着这位姑娘昏迷不醒,偷亲了她呢。河香妹妹,你听过人工呼吸吗?”
刘河香丝毫不解风情,说道:“人工呼吸?我听过啊!那不是……”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刘星一个劲地向他使眼色。
刘河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哦,人工呼吸啊,我这不是才听你们说起来嘛,那是什么?”
林锡看着刘星和刘河香这对活宝一唱一和的,他脸上布满黑线。那姑娘自然知道刘星他们是在配合自己,不禁又多看了刘星两眼,心中暗自嘀咕:这还是那个骑着仙鹤,召唤天雷的大神吗?此刻看着倒是挺可爱的,心中对他的惧怕之意也渐渐消散了不少。
林锡发现那姑娘的恐惧之意减少了许多,刘星这么一闹,倒是让气氛轻松了起来。这姑娘心思细腻,明察秋毫,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端详着眼前的这位女子。过了一会儿,林锡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了,便开口说道:“姑娘,心思如此缜密,林某实在佩服。相识至今,竟还不知姑娘的芳名,实在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