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皇帝继位后,任用了许多儒门饱学之士,让自己看重的儒门治政人才开始担任朝廷大员。
当初被各大宗门执掌的部门,开始了人员的更替,直至与儒门五五分。
儒门因为当初保大宋,抵抗神武皇帝而遭受打压。
被神武皇帝的武德压服以后,自神武皇帝登基就改弦易辙,转而拥护皇室。
是除佛门之外,皇室最坚定的拥趸。
文安皇帝自然不是要让儒门恢复武朝之前的权势,而是儒门举子确实是治政良臣。
文安皇帝其中两位老师就是儒门大宗师。
从老师身上,还有朝堂上接触的大臣,文安皇帝早就发现,论治政,还是儒门之人最佳。
宗门选拔来的人才,虽然也不差,但终究只能算良才,不能称之为优秀。
这也是文安皇帝大力启用儒门人才的原因,其实神武皇帝压制儒门,又不一棒打死,为的就是让其为文安皇帝所用。
而且从神武朝起,朝廷尽收天下书院归入皇室,为皇帝所有。
天下书生金榜题名,尽是天子门生。
儒门学子已然跟前朝大不相同。
同时,朝廷开办武学,学子既可学文,也可学武,包括杂学,区分人才,学以致用。
普通人,可以跟随师父学习一门手艺。
行当,无分贵贱,有一门手艺就可以吃饭,无人轻贱。
要是能成为匠师,反而会得到朝廷大力任用,为朝廷培养人才,同样享有盛誉。
也是自文安皇帝始,太子除了储君的身份,正式成为百官一员,位列百官之首,参与朝政。
至宣帝,也就是当今圣上宣武皇帝,武朝历经六朝,三百三十一年,每位皇帝都以勤政爱民为治政理念,使得整个天下在朝廷治理之下,日益繁荣昌盛。
但其根本,还都在神武皇帝和文安皇帝搭建的框架之内。
只是相比神武皇帝的绝对统治,以及文安皇帝的威望,自弘治帝开始,皇帝的话语权已然没那么强了。
魔道两门的话语权开始加重。
算是真正形成了朝廷与宗门共治的局面。
这也是神武皇帝预料之中的事。
但这里的宗门是魔道两门,还有儒门,就是作为皇室铁杆拥趸的佛门,如今的话语权,也在世家、十大门派和五大剑派之上。
再不是神武朝时,朝廷与八十八家宗门共治的情形。
这是一流宗门所不能忍的。
但说实话,又无可奈何,当初,就是被神武皇帝托起来的,与宗门共享同等待遇。
说是一流宗门,其实面对真正的宗门,实力差的多。
包括魔门六宗、道门五大宗门、佛门四大宗门之外的宗门,都是神武皇帝的棋子,分去的是原本儒释道魔四大教派的权利。
分去的是四大教派执掌者的话语权,如今只是慢慢又有所恢复而已,毕竟不是哪位皇帝都有神武皇帝的武德。
武朝之前,太虚宫、纯阳宫、玉皇观这样的超一流宗门,也只是三皇观、三清道统的依附者,隶属五大宗门之下的存在。
因为没有阳神镇压气运,任何宗门也无法抵御魔门以及其他对手的暗算。
自古以来,阳神就是秩序。
也就是到了武朝,朝廷成了秩序。
神武皇帝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宗门三千多年的统治,让天下再无纷争。
万俟羽修也没想到,大山主居然有可能是神武皇帝的弟子。
神武皇帝虽是世间第八位金丹境修士,无上大宗师。
但寿元也只有三百年,按说早在百年前,就已然坐化飞升了才是。
但话出自忘忧道君之口,恐怕**不离十。
万俟羽修可是被天大的馅饼砸中。
作为王继的半个徒弟,整个武朝,估计也没人敢拿自己怎么样了。
万俟羽修莫名的浑身一轻。
虽然万俟羽修已然晋阶天人境界,但武朝宗门高手无数,阴神境、渡劫期、阳神境,哪一个层次的强者出手,也不是自己区区一个三花聚顶境界可以抵御的。
而现在,背靠大树好乘凉,大山主作为神武皇帝的弟子,那就是练宗主也不敢招惹了。
也不怪万俟羽修没出息,实在是欢喜宗在魔门就是垫底,这些年又断了天人境传承,更是没有底气。
除此之外,万俟羽修更多的是对神武皇帝的慕儒之情。
这位世间的大英雄,乃是无数人崇拜的对象。
“唐师兄,你说神武陛下还在人间吗”
“这谁又知道,师祖只是判断神武皇帝超脱了天道寿限,但是否长生久视,却不清楚。”
古往今来,炼气修士寿元都受限于天道,早就无人探索长生之道了。
光是武道天人境的修炼,就已经让人倍感时间有限。
上古时期,据说炼气士都是追求长生不死的,后来达到了先天长生不老之境,又突破了天人之限,但也再无进展。
到了三皇,探索出金丹大道,寿元迈入五甲子,成为后世寿元大限,再无人突破。
之后的这三千八百多年,修士从没怀疑过这一点。
而今天,神武皇帝的消息,让这个颠扑不灭了三千多年的定论,好像又有了变化。
只是如今神武皇帝的行踪,还是谜,也就无法印证是不是真的。
“世间估计只有王山主可以解答这个问题。”
万俟羽修和燕横空喝着酒,也把在山神庙遇到唐季陶一行的事当做谈资讲了出来。
剑州府作为天心宗的势力范畴,有了燕横空,对唐、姚两家,都有莫大的好处,就是身处福州的上官家也能得到观照,毕竟剑州与福州毗邻。
“万俟师弟居然也领悟了魔就是道的境界,可喜可贺。”
唐赝同在三花境,又修的就是由魔入道,自然看出万俟羽修的心境变化。
“还是多亏了大山主指点,我才从霸道迈入王道,有机会一窥道家真意。”
“还是万俟师弟悟性绝佳,才有王山主稍加点拨,就悟道成真,你看横空,还有妃颜,平日里我不知跟他们讲过多少次,终究是榆木疙瘩。”
唐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