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佳走了,看着她的背影,张静转身去了军人服务社。
“梦梦。”
李思梦在省粮食局的办公室上班,爱人是城南派出所副所长。
听到张静打来电话,她好奇了:“张静,你怎么这会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张静点点头:“嗯,你妹妹回来了,我刚才在路上遇到她。”
“我跟你说,她有可能遇到了陆寒洲,那眼神可怕得很。”
“我担心她走极端,会出事。”
这话一落,李思梦的心猛的一缩:他爸爸正在找关系,想升一级……
“谢谢你,静静,你对我真好。”
张静笑了:“说什么呢?我们俩从初中到高中,可是坐同一张桌子的人。”
“我提醒你,是怕她惹事。”
这提醒太好了。
李思梦知道,也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关心她和她的家人。
自已这妹妹,从小就仗着长得好,妈妈偏宠她,所以一直很任性、很傲慢。
甚至不把自已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等张静的电话一挂,李思梦的电话直接打到了自已爸爸的办公室……
“爸,你必须好好跟她谈谈,如果搞出事来,麻烦就大了。”
李科长的脸黑得像块抹布,这个不省心的女儿,真的是白疼了。
大女儿的话,在他的心头压了一块石头,让李科长喘不过气来。
“你放心,我会跟你妈妈说的,让她去找你妹妹好好谈一谈。”
“唉,都是她给惯的!”
“你和建明安心工作,等爸的事情搞好了,再去拜访一下他们领导。”
“谢谢爸。”
李思梦很懂事。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她爸,她们一家还在小县城里待着。
她虽然读了个高中毕业,可读到了多少,只有她自已心里才清楚。
现在的她,不仅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有一个很有出息的老公,这都是因为她的爸爸。
李思佳并不知道自已姐姐给爸爸打了电话。
回到家,妈妈不在,于是拿起了电话:“表姐,你在家啊?”
于芬这会没课。
“嗯,你回来了?姑父知道不?”
李思佳一听非常生气:“表姐,你这什么意思啊?我回来,为什么非得我爸同意?”
“你想想,你能到这里来,是谁帮的忙!”
于芬眼光闪闪,立即放低声音:“佳佳,可不是我不想让你回来,而是你爸给我下了死命令。”
“他说,我要是再敢跟你联系,就让你姐夫提前转业。”
“你知道的,我们的户口当时转去了西南,这才转过来不到半年。”
“若是现在转业,你姐夫就进不了省城。”
“佳佳,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现在有男朋友了,还是算了吧。”
“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按部队规定,转业干部有三个去处。
一是自已父母户口所在地,二是自已入伍前户籍所在地、三是配偶户籍所在地。
如果配偶是随军迁的户口,各地有不同的年限要求。
Q省规定,配偶随军必须满五年以上,本人转业才可以在省城安置。
于芬的父母不在省城,而她一心想进省城。
听到这,李思佳的心情一点都没有好转。
不过,她不会把顾家已经抛弃她的事,告诉任何人。
“表姐,你不要管我爸,他这人除了想他自已,哪里还会想到我这个女儿。”
“我并没有惦记陆寒洲,就是心里气不过。”
“要不是这姓徐的抢了他,总有一天,他会娶我的。”
“就是她!我不收拾她一次,我永远都不会快乐。”
“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就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抢别人男人的下场!”
自已这表妹,于芬可是清楚得很。
她可不是个吃素的人。
什么叫教训一下?
她这教训,肯定会触及法律!
于芬是个读书人,她想的比别人更全面。
若当时不是想回到这里来,她肯定不会与李思佳勾搭在一起……
“佳佳,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但我天天上班,她出门也是神出鬼没的,很难知道她哪天去省城。”“而且好几次我看到她出去,陆营长都自已开车送。”
听到这,李思佳的恨意更浓了!
她想,若不是徐子矜,这陆寒洲开车送进送出的人,就是她了!
“表姐,你在大院里找几个人给我盯着,我给钱。”
于芬心中一抖:“好好,不过这可不能随意找人,我刚来,与她们也不熟悉。”
“你不要着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你会找到机会的。”
对!
她不急!
反正人已经被她抢了,那陆寒洲还说他根本没爱过自已,急有何用?
李思佳双目沉沉地盯着二团家属院的方向:姓徐的,这辈子我与你不死不休!
——你给我等着!
而这边陆寒洲回到家时,徐子矜发现他脸色不大对,好奇了。
“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不成?是不是师长……”
陆寒洲的心情是极不好的。
只是看到几天不见的媳妇,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刚到家吗?”
徐子矜点头:“嗯,到了一会会,你还没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呢。”
不能让媳妇担心。
陆寒洲深呼了一口气:“没什么大事,师长找我是公事。”
“年后我有可能会调整职务,他问我想不想去师机关。”
哦?
徐子矜惊讶了一下:“要升了?”
陆寒洲点点头:“嗯,升职的事,早就有消息,但干部提拔有一定的程序和时间要求。”
“不过提了之后,就要去国防大学培训几个月。”
哇,这男人可以啊。
徐子矜眨眨眼:“会是什么职务?”
陆寒洲沉思了一下:“现在还没有确定,所以不能说出去。”
“有可能是二团的副团长,或者是师司令部作训科长,具体是什么岗位,得以后才知道。”
徐子矜知道,这两个位置都是副团,级别一样。
至于实权,她不懂。
“那你怎么想的?”
陆寒洲淡淡说道:“我是军人,服从上级安排。”
“首长说让我在哪,我就在哪,没有自已的想法。”
“再说到哪都一样,都是一样干革命工作。”
这人的格局和思想境界,的确很高。
徐子矜心里赞叹了一下。
上辈子她没关注过陆寒洲,不知道他的升迁历程,所以也没什么想法。
“你说得对,表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