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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活着的目标
    1933年3月热河被小鬼子侵占划入伪满洲国。

    隆化,热河的一个城市,此时全县仅有15万人,全县种植大烟2.4万亩,产烟40万两,五分之一的人抽大烟。

    一名长警士带着一名巡察认认真真的履行着职责,检查着进出城门的人们证件,一名伪满宪兵在督察。

    警察的制服经过小鬼子的设计,类似小鬼子的昭和五式军服,穿着佩戴全面鬼子化。

    黑色的立领对襟式冬装,横式肩章,级别清晰的袖章,带着帽檐低矮,轮廓小的大檐帽,布制裹腿穿皮鞋。

    奴化的伪满警察是小日本统治的重要工具,是彻头彻尾的小日本侵略者的帮凶、打手,手段之毒辣和犯下的罪行,在某些程度上甚至比日本人还残酷,出名的是讨伐队。

    鬼子付出的是提高地位以及月俸津贴的丰厚,发放衣服被褥衬衣衬裤,鞋帽手套,还有家族津贴、冬季津贴、职务津贴、精勤津贴、语学津贴、勤务地津贴共六种津贴,成绩优异者可以去小日本进行为期1个月到40天的旅行。

    思想言行上严格管控民众思想、媒体、读物、歌曲等作品,必须经过申报审批。

    1932年9月11日伪满颁布的《治安警察法》条款具有普遍适用性,比如禁止秘密结社。

    如在室内为政事而集会,发起人必须在会前12小时向相应的警察署提出申请,说明会议的目的、场所和时间;在室内外举行公众集会或者组织多数人参加的活动时,发起人必须在3小时前向相应的警察署提出申请,说明活动的目的、场所、经路时间。

    警察则可随时以“保持安宁秩序”为由勒令解散集会,禁止发表议论。

    法律还规定,在街头、大路和公共往来之处,不许张贴图画,散发传单,进行讲演,违者警察将予以禁止。

    伪满的法律法规剥夺了民众的政治权利和其它得一切自由,彰显了严密残酷的社会控制力,握有实权的基本全是日本人。

    伪满使用五色旗,时刻传达着政权正统性,麻痹和误导民众。

    整个抗日期间的汉奸多如牛毛,伪军数量达到了200万,是二战中伪军人数唯一一个超过侵略军的国家。

    东北三省被小鬼子经略多年,户籍管理能够入屯,良民证较难办到。

    好在热河算是沦陷区,资料被销毁不少。

    核查了身份纸,应付完盘查,交了税捐。

    长警士佩戴着仿制的匣子枪,防水牛皮软式枪套,外面带有两个额外的弹药仓,分别可装10发子弹桥夹,看起来更轻便,也更方便携带。

    腰间还有一把东洋刀样式的佩刀,只是做工和外观看起来不如自己的缴获好。

    枪是不是大沽厂仿制的镜面匣子?洋刀难道没有偷工减料拿回扣?目测比国产的质量好多了。

    如何区分德国造和大沽造的匣子枪?就要看枪机导轨,短形的是原厂,全长形的是国产。

    怎么没有遇上马匣子,那个的枪管是加长的,射程远。

    还有手背朝下,向左描,向右扫;手背朝上,向右描,向左扫的射击要诀。

    哦,自己缴获的进水匣子枪还需要通条铜刷清洁擦枪上油,真的烦。

    心中正在想着,就听到警察提醒了一句。

    “小子,超过三天要去警察署办理身份证明登记,否则就是违法。”

    “好的,长官,谢谢长官”

    张爱国赶紧低头回话。

    暂住人员管理是一脉相承,所以鬼子被原谅,都是被代表,民间对小鬼子的滔天罪行无可奈何!

    骡子车上摆放的依然是三袋子莜麦。

    入了城,县城里的庙宇很多,苦难时人们寄托心灵存放处。

    澡堂子胡同,全城仅有的一家澡堂子,张爱国泡在热水中,本想着在城里搞点事,看到破落的面貌,心中冷了很多,休整一下,明天继续上路。

    政权更替,没有为民众带来任何的利益,饱受苦难后,民众变得麻木不仁,心中越来冷漠,只剩下活着的盼头,无奈的躺平。

    胡同口有一石磨,一头瘦弱的小毛驴蒙着眼睛,正在转着圈子,妇女不停的把莜麦放入中,驴只顾着低头拉磨,就是想看一下前路也没有办法,绳套套的结结实实。

    热水泡去了一路的疲惫和风尘,吃完了回族的羊肉馆,买了一些高家烧饼。

    天蒙蒙亮的时候,铜铃声响起。

    也许承德作为首府,可以有所收获。

    心中的殷殷期盼让张爱国忘记了路程。

    遇到路边的茶摊,偶尔会停下来休憩,给摊主挣上三瓜两枣的,也让骡子歇歇。

    “小兄弟,你这是往哪里去?”

    这是第三个摊主了,按照上辈子的说法,第三个服务区。

    摊点设在村道与乡道的交接处。

    一个铜子一大碗茶,水中飘着一两根茶梗,清淡的茶色,几个木制的简陋板凳。

    “去承德。”

    “哦,这路上可不安生,你要小心啊,小鬼子在到处抓人”“抓人干啥?”

    “还能干啥?不是修炮楼,就是送去挖煤,挖矿,下大力,听说有的还会送到它们的小岛上去做苦力。”

    “这么狠?”

    “要不鬼子的炮楼都是谁修的?”

    摊主打量了一番张爱国,年轻,未经过社会的毒打和折磨。

    “修炮楼还好些,挖矿的更惨,反正都是吃不饱,重体力活,还经常遭受鞭打,很多后生都累死了。“

    “那他们不跑?“

    “怎么跑?往哪里跑啊?你以为是**啊,跑的飞快!打仗要是像他们收捐一样用心就好了!“

    “跑?还能跑的过小鬼子的子弹?“

    “大爷,你咋知道的?“

    “唉,我们村里就有一个,小鬼子给抓了,找到了人,托了村长去求情,炮楼还没有修好,不过人也快废掉了。“

    “前面就有炮楼?”

    “还在修,沿着大路下去,走个三四里地就知道了,十字路口”

    “谢谢,大爷”

    “你呀,走小路,一定要走小路,不对就赶紧的跑,提前跑,不要舍不得你的骡车”

    “哎,我知道了”

    辞别了茶摊的好心人,继续赶路。

    又是炮楼。

    杀鬼子,打汉奸是唯一的目标,钱财美色和真理是追求,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幸福?

    也许都是天意!

    乡村的小道很平静,村庄都不大,土路是崎岖不平的。

    离着所谓的炮楼直线距离近了。

    “站住”

    两个黑衣黑裤黑礼帽的家伙从路边跳了出来。

    喜欢民国游骑我要做好人要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