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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叛徒的下场
    “你,好胆”

    “咔咔”

    手枪是空仓挂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子弹。

    “嘭嘭”

    拳脚相交的声音传来。

    对方一个高鞭腿踢在张爱国曲起的左臂上,接着就是咬牙痛呼。

    再也站不住,摔倒在甲板上。

    汩汩的鲜血从一个贯穿的三角洞里流出,带有酥麻的感觉,腿很快失去感知,并向上蔓延。

    右手的三棱刺上涂抹了毒药。

    另一个男人的正踹蹬了个结结实实。

    张爱国像一架航母上起飞的飞机,滑翔很久,隔着西装,肚皮仍然感受到摩擦的热烫火辣。

    咦,既然枪怪异的没有子弹,可刚才用的家伙呢?

    震惊,疑惑中,张爱国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迅速冲向对方,恼羞成怒了,面子上挂不住,第一次享受起飞的土飞机姿势。

    一个左刺拳冲向对方眉目之间,对方伸手一拔,挑开试探之手。

    垫步紧随而至的是半个右下勾拳,手中反握着三棱刺,对准腹部就是一捅。

    “呔”

    闭足气的一声大喝,黑夜中格外嘹亮。

    “噗呲”

    穿了,透了,血流了。

    菜刀砍死老师傅,空手接白刃,一接一去魂。

    趁着还活着,张爱国搜出身上的财物弹匣。

    “兄弟,我不杀你们,送你们一程,游回去就到家了,珍惜机会。”

    看着两人怨毒的眼睛,笑了笑。

    “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扑通”

    “扑通”

    跳水或许无水花,天黑看不见,不然高低打个分。

    一把花口撸子,两个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匣,身上没找到一分钱,一块普通的怀表。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权势熏天的双陈,结局并不是很美好,谁能想到,早死的早死,养鸡的养鸡。

    少了人,船照样开,没有人去理会。

    张爱国拿着船票进入船尾三等客船舱,翻找出的小小木制行李箱里几件衣服,三块大洋,十几块葡萄牙大西洋银行发行的澳门元。

    一轮红日跃出海平面,蔚蓝色的大海处处静谧。

    张爱国感受着清晨的风,日出东方,此情此景,忍不住想吟诗一首。

    苦思冥想,只有一句话最能体现。

    “大海啊,全是水,淡水涌向咸水,还是咸得很。”

    “老板,早啊。”

    “早。”

    浑然不知昨晚发生何事的高得利,态度比以往更加恭敬。

    “走,去吃早食。”

    轮船上的二等舱餐室,稀饭馒头包子,还有生腌菜,人不少。

    “还有肉包子?”

    走近一看,限量供应,凭票领取,一人两个。

    高,实在是高。

    果然,任何手段做法皆可追溯到出处。

    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各个方面。

    平淡的海上生活一天又一天,挂着旭日旗的鬼子军舰游曳封锁着海上航道,没有一艘蓝天白日满地红旗。

    其实在民国北京政府时代,五色国旗为舰首旗,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为海军舰尾旗。

    海军旗充为国旗,源于满清的龙旗,为第二例。

    “老板,  快到了。”

    三艘小型炮艇围了上来,要求登船检查。

    在机关炮的威慑下,鬼子们蹬蹬地从舷梯爬上来。

    船上的国人,一脸麻木,习惯成自然。

    被强行临检,在海军全军覆没,集体为抗战牺牲的当下,谁也没有办法。

    查验证件,搜查行李,只能默默的承受。

    看鬼子的昭式陆战服着装,就是上海特别陆战队,三粒扣,西服领,绿色的战斗帽,中间镶嵌着铁锚标志。

    小鬼子应该有色差,它们把屎黄色和绿色都称为褐青色。

    好不容易搜查完,客轮靠了岸。

    岸上小鬼子牵着狼狗,狼狈为奸。

    码头的门口停着一辆绿色的式装甲车,做为震慑力量存在。

    一辆九七式边三轮,船形斗上架设着一挺歪把子。

    明明是秋老虎肆虐的尾声,不动就是一身汗,途经的人们却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唯恐惹恼小鬼子。

    以暴制暴,以残酷血腥的手段镇压,在民族精神未觉醒的封建社会,轻而易举,毕竟厓山之后无中国,世修降表北方孔。

    小鬼子想复制满清的做法和战略,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等血色记忆,深刻的烙印在中华历史长河中。

    满清的覆灭,众所周知是武昌起义打响了第一枪,诱因却是因上海橡胶股票市场崩盘,强行摊派激发四川的护路运动。

    众多的民间组织,有的给了名分,占了舆论高地,另一些被简单略过,作用不提。

    为什么不用护路运动做标尺,组织关系不行,牵扯不上,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

    选择有唯一的绝对条件,只选对己有利的,决不选最对最合适的。

    活下去才有资格谈一切,人或其它的共同追求。

    恍惚间,张爱国顿悟了。

    怪不得,怪不得。

    原则性的溯源找到,再多的哗哗皆为无用之功,不如选择闭上嘴,静观其变。

    气数未尽,现在的国府,抗战还需要领头羊。

    “老板,小鬼子猖狂,我们打它一下?”

    回头愤懑的看了一眼,高得利心里不得劲。

    “回去从长计议。”

    小团队的安全才是主要的,濠江的那个人被处理了吗?

    濠冮。

    “夫人,先生发来电报,想请常老弟给我们指点下武艺。”

    “他?功夫行吗?”

    “新的血液有新的想法。”

    常有才心惊肉跳,自己的功夫底子最清楚,什么水平,末尾之流。

    脸上的焦急色层层渗出。

    “他的身手一般,也就枪法还过得去,先生安排他,也是看他做事机灵,脑子活,没听说有其它本事。”

    王锦绣有点迷糊,张爱国挑的人都是经过考验的。

    刘清河,魏少杰两人恭敬的束手而立,眼睛的余光死盯着常有才。

    汗一点点的出来。

    怎么办?

    常有才心里慌得一匹,一阵阵发虚,瑟瑟发抖。

    庄园里平常不配枪,枪库统一管理,严格执行张爱国制定的管理条例。

    学习于PLA的做法,稍稍修改,变成民用版。

    重火力守卫的庄园真被攻破,那离灭亡不远了。

    “常管家,请吧。”

    上了车,被两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想跳车,门开不了。

    车飞速的跑在路上,一个偏僻的小码头,一艘小火轮随着浪潮慢慢的晃动。

    “走吧。”

    “这是?”

    “事到临头,还有侥幸,干了啥不清楚?”

    刘清河脸色严肃,背叛的人,怎么会有好下场。

    常有才唰的一下子,脸色苍白。

    “上峰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招揽。”

    “学宋江啊,下场悲惨,弟兄们可不愿意。”

    船突突突的跑了挺久,抛锚下定。

    “去吧,先生说了,三刀六洞算了,全了这份情谊,埋在土里不如海里安静,入乡随俗,天下水脉相通,家人好团聚。”

    常有才心一横,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看着勇搏水浪的泳客,船上的人,心中都是戚戚然。

    慢慢的海面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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