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儿?”周准好像被施了法定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倪穗岁都打算走了,结果这货跳起来喊了一句:“倪穗岁,你不守妇道!”
这一声,真是把倪穗岁气笑了。
“想要我守妇道,前提也是你先守男德。”倪穗岁一脸冷漠。“早知道你这么饥渴,过生日时候送你个充气娃娃好了,反正都硅胶的,手感一样。”
她说话损,直接连着宁彤一起骂。
宁彤热衷医美,攒够了钱第一件事儿就是给自己植入两个假体,从此以后只穿低胸的衣服,目标就是勾搭人傻钱多的富家公子,给自己找个长期饭票。
“倪穗岁!”宁彤气不过,随便套了件衣服从房间里冲出来了!
“你小点声,鸡打鸣都没你叫得响,整容把嗓子也整了吗?”倪穗岁攻击她毫不留情,宁彤被噎得半死,脸色涨红。
“行了,今天这事儿也清晰了。”倪穗岁解气,看向周亦行,“我也累了。”
狐假虎威她到时学得快,几分钟的功夫就知道要利用男人了。
周亦行挑眉,冲周准,“还不带着她滚?!”
“三叔!”
“我是告诉你可以来我这里做客,没让你来我这里**。”周亦行的话太过直白,倪穗岁都听得脸一红,更别提始作俑者,还有藏在角落里始终不敢现身的保姆阿姨了。
周准带着宁彤滚了,很是狼狈。
屋里没了闹人的嚎叫声,角落里的阿姨终于探出了头,她对倪穗岁八分好奇,但总不好直接去问什么,只能偷偷观察。
“周先生回来了啊。”
“才看见我?眼睛不好就少玩手机。”
保姆脸色微变,她平时确实好摸鱼,但面子功夫做的足,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周亦行轻哼,捞起自己的大衣,“走了倪穗岁。”
“您今天晚上不住这儿?”保姆又问。
“我怎么住?”周亦行看着保姆,又看楼上,“给我把床扔了换一张。”
“啊……”保姆不禁感叹,九十多万的床说扔就扔了,有钱人是真浪费啊。
重新上了车,倪穗岁感觉这一晚吸收的信息量过大,脑袋沉。
“舍不得了?”周亦行故意逗她。
“不是。”倪穗岁实话实说,“我好像感冒了,有点头疼。”
男人轻笑一声,让司机开车去碧海庄园。
周亦行在云城常住的房子一共三处,一处是君悦府,一处是碧海庄园,还有一处是云城饭店的商务套房。
他在那边包了长期,因为距离公司近,如果工作到太晚,就直接睡在酒店里,方便。
碧海庄园没有君悦府那么大,但比君悦府有人情味。
装修都是暖色调,倪穗岁有点喜欢。
“吴嫂,给她找点感冒药。”周亦行吩咐这里的保姆,然后拎着腿软又有点精神不济的倪穗岁去楼上卧室。
这一晚,倪穗岁挺努力的。
虽然经验技巧欠缺,但肯学。
她攀折他的脖子小声求他,声音媚到骨子里。
周亦行感慨周准这货眼瞎,又庆幸,幸亏他眼瞎。
折腾了半夜,倪穗岁出了一身汗,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
吴嫂上来敲门,问她醒了没有。
倪穗岁下床,这里没有她的拖鞋,她就光着脚。
她也不矫情,反正昨晚也是光着,男人也没说发善心给她找双鞋。
“倪小姐,先生喊您下来吃早饭呢。”
倪穗岁“恩”了一声穿好衣服,简单洗过脸之后下楼。
依然光着脚。
“你这是嫌感冒好得太快了。”周亦行打量她一眼,吹着勺子里的粥,一副家长训孩子的语气。
“我没有鞋。”她嗓子哑得厉害,昨天周亦行上头,非逼她玩儿点极限操作,弄得她今天开口说话都费劲。
周亦行一愣,起身去鞋柜里给她找了双男士拖鞋。
好大一双,倪穗岁的脚伸进去,仿佛踩在两只船上。
倪穗岁不算高,光着脚一米六都勉强,周亦行比她高二十四五厘米,两个人体型差,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一会儿去哪儿?”男人问。
“……宿舍。”倪穗岁道,“下午我的带的模特有活动,我要回去拿东西,然后跟去现场。”
倪穗岁是个模特经纪人,性质其实和助理差不多,帮忙接活儿,又要帮忙善后。
她之前带的模特就是宁彤,两个人从小就是同学,身段相似,也都漂亮,可家庭条件却相差甚远。
宁彤从小就羡慕倪穗岁什么都有,后来这中羡慕就变成了嫉妒,变成了她要把倪穗岁的东西都变成了自己的执念。
大学毕业后,宁彤做了平面模特。
倪穗岁手里有点资源,就帮忙拉活儿,成了经纪人。
倪穗岁挺不容易。
父亲撒手人寰,母亲吞了安眠药但没死成,现在身体不好,在疗养院住着,每年住院费疗养费也是不小的开销。
倪穗岁靠自己瘦弱的肩膀顶着一个风雨飘摇的家,大学还没毕业就疯狂创业,经常把自己的熬得人不人鬼不鬼。
而周亦行昨天提到的那块地,是早年间倪穗岁父亲倪瑾山在云城远郊购入的。
倪家作钢材起家,那地方本来是她爸买来,打算给员工建宿舍的。
谁知天不遂人愿,一场商战,不光倪家不幸,公司许多元老也受到牵连。
“自己打车去,晚上六点前回来。”周亦行下命令,倪穗岁一惊。
“我还回来干嘛?”这事儿不都完了吗?他帮忙,她给报酬。
他难道是怕自己赖账不成?
男人轻笑一声,一手撑在桌上,俯身捏着她的下巴,手指在她的皮肤上很轻地刮了一下,倪穗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周亦行眉眼深邃,倪穗岁不太敢看他。
“倪穗岁,你现在可是周准的三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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