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岁盯着周亦礼,也不好意思问得太直白。
可男人脸色阴沉,倪穗岁用女人的第六感猜测,他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有多少人能做到一视同仁?三个孩子,无法公平对待,或许也是豪门里多见的情况。
倪穗岁不说话,周亦礼轻哼。
“你二嫂最近联系过你没有?”
“没。”倪穗岁实话实说,“二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事,她最近挺忙的,我也不知道她忙什么。”
“你们是夫妻,就不能直接问吗?还要来问外人,太奇怪了点。”
周亦礼笑得无奈。
夫妻也分很多种,倪穗岁和周亦行这样的,算是琴瑟和鸣,和谐得很。
他和唐欣么,绝对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二哥,我一直想问你,你想和二嫂好好过吗?如果你想,那这件事儿我倒是能帮你。”
“你帮我?好大的口气啊倪穗岁。你二嫂跟那个程家大公子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你难不成能让她回心转意?开什么玩笑。”
周亦礼不屑,倪穗岁却在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醋意。
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即便是各玩各的,可到底一起孕育了一个孩子。
感情总归是有一些的。
“你其实还挺在意的。”倪穗岁笑着看他,“二哥,你我谈合作,互惠互利。即便那块地我帮不了你,二嫂的事儿上,我也可以尽力一试。总之你不亏。所以你还知道什么,告诉我吧,我会好好谢你的。”
“你能让老三松口,把我爷爷留下的地皮给我,我就信你。”周亦礼不接招,周怡从房间里走出来。
“三婶儿,穗穗一直在啃自己爪子,好像发炎了。”
倪穗岁站起来看猫,确实肿了。
“好像是蹭伤,我让常姨带着去医院看看吧。”倪穗岁伸手要把猫报过来,结果不小心碰了穗穗的指甲,猫嗷呜一声,照着倪穗岁的胳膊就是一巴掌,血淋淋三道印子赫然浮现,周怡惊呼一声,倪穗岁皱眉,周亦礼都一愣。
“去医院!”周亦礼站起来。
“不用。”倪穗岁不能去医院。
去了,怀孕的事情就容易暴露。
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打针或者吃药,她又不能公开这个事情,只说擦点碘伏就行。
“不行。”周亦礼严肃,“我送你去。”
“对,三婶儿,必须去!毕竟有细菌啊!”周怡比她激动。
几个人僵持了会儿,倪穗岁就是不去,连常姨都上来了,甚至陈嘉都劝她去看医生。
“喊家庭医生过来也行。”常姨说,“我去打电话。”
“别!”倪穗岁拦住她,“不用,我真没事儿。等三哥回来再说。”
“他能治狂犬病?”周亦礼有些急了,一句话问得凶,周怡愣住。
“爸,你别吓着我三婶儿。”
周亦礼才发觉失态,拿起手机打给周亦行。
“你老婆被猫抓伤了,又不去医院,你说怎么办?!”他说完,电话那边显然一愣。
周亦行愣,为什么二哥在他家。
以及,为什么倪穗岁都没跟自己汇报这事儿。
“我这就回去。二哥帮我把她送医院。”
“好,医院见。”周亦礼挂了手机,“走了周怡,送你三婶儿去医院。”
陈嘉担忧,想跟着去。
周亦礼没让。
“我担心。”陈嘉争取,周亦礼沉下脸。
“我带她去,能有什么不妥?!”
他疾言厉色,陈嘉没敢拦,眼见着倪穗岁被带走。
一群人呼呼啦啦到了医院,医生的建议和周怡一样,要打针,倪穗岁不肯。
“等三哥来了再说。”她坚持。
“你怕打针?”周亦礼自然不明白她是为什么,周怡也一头雾水。
“我陪你三婶儿,不疼。”
倪穗岁不听,“我不管,我就是要等三哥。”
周亦礼眉头紧锁,形成一个川字。
甚至周怡都觉得不对劲。
“三婶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倪穗岁摇头,怕吓着她,“我不过就是被猫抓了,但是穗穗打过疫苗,所以我真没事儿,是你们太紧张了。”
“那你也应该打针,以防万一嘛。”周怡说,“我以前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任性。”
倪穗岁被一群人围着,低头不语。
真是烦啊。
“岁岁!”周亦行到了。
周亦礼轻哼,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惯得不像样,打个针还要男人陪么?”
倪穗岁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抓着周亦行的胳膊不放,“三哥我不想打针。”
“医生怎么说?”
“当然要打针啊。”周怡跟着裹乱,“被猫抓了要打针这不是常识吗!拜托连我都知道好吗!”
“你三婶儿情况不同。”周亦行道,“二哥,你们回去吧,我照顾就行。”
“行吧。”周亦礼转身,“你就宠她吧老三,早晚上天。”
男人转身,周亦行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喊了他一声。
“二哥等等!”
“嗯?”
“你今天,怎么去君悦府了?”
“周怡要玩猫。”周亦礼的借口太合理,周亦行皱眉,没说话。
“希望二哥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周亦礼拉着周怡下楼,脸色很沉。
“怎么了爸爸?”周怡问。
“没事。”周亦礼有自己的猜测,可不好直接去问。他转手联系了唐欣。
“岁岁好像怀孕了?我不方便问,你问问?”信息发过去,唐欣很久之后才回复。
“好,我问。”
夫妻俩这关系,比朋友都不如。
另一边,周亦行交代几句就带着倪穗岁离开,医生都纳闷儿,为什么不给打针。
按说有钱人的安全意识比普通人要高,怎么能这么随意?
与此同时,徐晔把邵旭请进了金尊国际的包间。
这次不同于上次,玩的都是荤的。
姑娘站了一大排,个顶个的优秀,前凸后翘。
邵旭皱眉。
“徐总,您这”
“邵秘书平时忙,请您放松放松。”徐晔关上门,陈立让人在外面守着,相当于把他锁死在里面。
邵旭自然知道这是鸿门宴,不能,也不敢碰。
“徐总,您,有事儿求我”
“我就说邵秘书有大智慧,您还说我奉承您。这不,我还没开口呢,您就算出来有事儿了。”徐晔笑嘻嘻,“别站着了,坐吧,咱们,边喝边谈。”
邵旭皱眉,警惕地打开了手机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