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了袁大伟这个话,一瞬间愣在了原地,举着扫帚的右手都有些哆嗦了。
突然老人将手里的扫帚猛的往地上一丢吼道:
“你要是想娶王寡妇,我袁国重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崽!”
“滚!”
袁大伟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顶着外面的大雨就跑了出去。
袁国重气呼呼的找了一个凳子,一屁股坐下,看着袁大伟的背影愣愣出神。
陆明三人站在袁国重的屋檐下瑟瑟发抖 ,尴尬的脚趾扣地。
陆明实在没想到竟然诈出来一件这样的事情。
事情的来龙去脉陆明已经听两父子说的很清楚了。
但是这个事情陆明没法管,男的没结婚,女的是寡妇,除了还在气呼呼的袁国重,谁都没法管。
陆明转头看向刘星,嘴唇一张一合,语速非常快,但是没有出声音。
大概的意思就是将这口黑锅丢在了刘星背上,让他背好。
刘星也是嘴唇一张一合的,好像在极力解释什么。
但是陆明看都没看他,而是转身走到了袁国重面前说道:
“嗲嗲,我们是去大脑壳屋里有点事情,他屋里的院坝已经停满车了,所以我们将车停你家院坝一会你看行不行?”
袁国重对于陆明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他。
陆明见状也没有强求,于是右手放在背后,对着刘星两人招了招,示意他们快走。
三个人三把伞,脚步轻盈的跟做贼一样,往旁边大脑壳家走去。
三人刚刚来到大脑壳屋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一个女人骂人的声音:
“你这个哈崽,你怎么不死外头?
回来干什么?
找一天找不到人,屋里多少事要你做你不知道吗?”
紧接着就是大脑壳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我要看爸爸!我就要看爸爸!”
“你爸爸已经死了,你要看你爸爸你找个地方去上吊,到时候我把你跟你爸爸埋到一起天天让你看,要的不?”
“我要看爸爸,我就要看爸爸!”
“要么你现在去一组跟三组通知一下,不然明天连帮忙的人都没有。
要么你就找个地方快点死,免得我看到烦!”
陆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将手里的伞往地上一丢,快步朝着大脑壳屋里走去。
由于大脑壳家里是老房子,只有堂屋的门是开的,但是骂人的声音却是右边的那个屋子传出来的。
陆明三人刚刚进入堂屋就感受到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迎面扑来。
在堂屋正中间摆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堂屋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加上现在外面下雨,光线非常暗淡。
刚刚还脚步匆匆的陆明猛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将脚步放慢了。
要不是现在还能听到右边屋子传来骂人的声音,陆明都想走了。
李莎跟刘星只能紧紧的跟在陆明的身后,三人一起朝右边的房间走了过去。
陆明三人一踏入这个房间,原本房间喝酒聊天的声音,还有那个骂大脑壳的声音瞬间停止。
一时间气氛非常的尴尬,整个房间里十个人全都将目光看着陆明三人身上的警服。
陆明面色一板走到跪在地上的大脑壳身边,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陆明看了一下大脑壳刚刚跪的地方,很明显的有一滩水渍,再看看大脑壳身上的衣服,很明显,他衣服都没换。
陆明将大脑壳往自己身后一拉,挡在他前面:
“你是他什么人?
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一直骂他?”
老太太看着陆明的脸色,再看看他身上的警服,原本滔天的气势一瞬间就弱了下来:
“我叫周云芳,我崽不听话,我在教育他。”
“你是大脑壳的妈妈?”陆明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是他娘,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虽然陆明有些诧异为什么一个当妈的能那么骂自己的儿子,但是他还是要先表明自己的身份,
于是陆明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亮了一下说道:
“我是星沙市重案组的副组长,我来你家里是因为,你儿子今天去了星南派出所报警,说他爸爸死的不正常。”
周云芳一听陆明这么说瞬间炸毛,对着陆明身后的大脑壳又是一顿臭骂:
“你个短命鬼,你爸死了不是刚好吗?你还跑去报警?你怎么不在路上被车子撞死算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周云芳可能觉得这么骂还不过瘾,于是将矛头对准陆明:
“你们警察一天天吃多了没事做吗?
他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报警你们也信?
我屋里老头子是正常死亡的,他得了肾癌,躺在屋里已经三年了,早就该死了。”
陆明右手在腰上一摸,唰的一下将手铐给掏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市重案组是什么地方?既然我来了,代表你家里有可能出现了刑事案件。
你刚刚的语气我可以认定你公然侮辱警务人员,是有权利将你拘留的。”周云芳听到陆明说的这些话,又将目光看向陆明手里那银色的手铐,有些畏惧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候原本在桌子上吃饭喝酒的一个男人站了起来说道:
“警察同志,我妈只是一个农村妇女,她嘴上没个把门的,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陆明将头转向说话的这个男人,一个寸头,年龄在40岁左右,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脸上的皮肤很白,一看就不是在农村讨生活的人。
陆明转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农村妇女不是逃避法律责任的理由,犯法了一样要坐牢的!”陆明的语气非常不客气。
男人笑嘻嘻的从桌子上拿起一包蓝色芙蓉王,打开盖子抖了一下,递到陆明身边:
“警察同志,有事慢慢说,先抽根烟消消气。
我叫袁志鹏,我真诚的为我妈刚刚的无理道个歉。”
男人说完就对着陆明深深的鞠了一躬。
陆明连忙一侧身躲了过去,摆了摆手:
“我们办案期间不能抽烟,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在外面做大生意的,应该懂得一些基本的法律吧?”
“就是做点小生意,基本法律我当然懂,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
“非常好!”陆明将大脑壳往前拉了一点问道: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就是个傻子,叫袁大头,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头比较大,我妈在生他的时候,将他脑子给挤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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