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点星凝道挪日**!”
老麦肯一身白大褂,迎着星空里不知何处吹来的凛凛虚空之风,头顶的白发根根起立,神情严肃。
他望着帕帕斯,猛地招手:
“起!”
刹那间,他的身形虚化,随后一颗帕帕斯的虚影将他包裹。
无穷无尽的星球之力从真实传递到虚影。
某一刻,虚影帕帕斯破裂,一头庞大而奇特的生物钻了出来,宛若星河般灿烂的双眸带着智慧的光芒,出现的瞬间这团黑影立刻伸长,眨眼成为万丈高下的星空巨人。
通体漆黑如水晶,内蕴万千星辰,整体好似由星空雕刻而成。
肌肉虬劲,眼神威严,一行一动带动无边巨力。
星球意志真身!
本来已经被神军打傻了,现在老麦肯暂时借用本体的力量,着实牛逼了一回。
如此庞然真身,已经和脚下星核相差无几。
“点星!”
星空巨人拳头高高举起,重重落下,轰在星核表面,激荡起一片刺眼的白光。
亿万年,才能够形成一颗星球。
每一颗内部核心,都被宇宙之力锤炼了无尽岁月,吸收的力量全部蕴藏其中,更是藉此形成了每颗星球特有的天道之力。
碾碎的星球,天道之力并未消散,隐匿在星核内,本来会随着时间的消逝逐渐散溢到星空中,成为普通的巨大陨石。
但这些星核,是现杀的。
随着星空巨人一拳一拳,砸在星核特定的结点,刺眼的白光、红光、绿光、橘光、紫光……各种光彩突破星核束缚,如同星舰引擎般剧烈喷涌。
更如同一簇簇炽烈火焰,不停将星核灼烧。
内部的杂质纷纷烧成烟雾,飘入星空。
星核的体积一点点缩小,最终星空巨人一声怒吼,一拳砸下,星核如同活物般发出一通咆哮,瞬间化作一团巨大火热的七彩熔浆。
“凝道!”
星空巨人宛若天地支柱,猛地向前一步,己身直入熔浆之内!
七彩熔浆如同巨泡,将星球意志包裹。
足足过了一天的时间。
猛然间七彩熔浆发生变化,细细分化成数以万计的各色丝线,有粗有细,带着剧烈的嗡鸣之声,一根一根融入星空巨人体内!
这是其他星球衍生的天道。
此刻终于显形,被星球意志尽数吸收。
澎湃莫测的能量发出恐怖的声浪,令星空巨人的身影不断膨胀,当最后一根丝线隐没,星空巨人的体量增加了数倍。
“挪日!”
吸收星核内蕴的天道之后,星空巨人遥遥向着太阳一抓。
没啥动静。
但瞒不过实力高深之人。
帕帕斯星球似乎在此刻和它围绕的太阳绑定了某种联系,无论帕帕斯产生了何种变化,都会将轨道重置到合适的地带。
三步完成之后,星空巨人蓦然消散,原地只留下老麦肯依旧站立在空空如也的星空。
巨大的能量团冲入帕帕斯星核之内,如同百川归海,感受到庞大星球能量的注入,帕帕斯顿时疯狂了。
它要壮大,它要扩张,它要升级,它要长个!
无尽的能量从地核深处涌上来,撞击着巨大的陆地板块,一座座火山不断在海底形成,浓烈的黑烟从板块撕裂处冒出,随着喷涌而出的岩浆射出海面。
海水沸腾。
大气升温。
剧烈到恐怖的风带形成,气象异变,携带大量的水汽开始席卷全球。
全球冰雹、暴雨、暴雪,怒嚎的十五级超强风暴意图湮灭全球。
早有数百尊者级别的星空强者分散到星球各处,等到天象突变的时刻,风暴来袭,瞬间出手,直接将可怕的灾难消弭于无形。
滔天海浪刚刚开始咆哮,一枚能量凝成的巨大巴掌扇了过来:
“闭嘴!”
霎时风平浪静,海晏河清。
大海乖得仿佛犯错的狗子。
巴兹克满意地点头,浑身的肌肉比地核里的金属都要沉重,望着一片片巨大的山脉从地下冲天而起,陆地扩张,并不出手。
只是气定神闲地寻找有没有不听话的倒霉蛋。
偶尔伸手在地上划出可怕的沟壑,截断向这边延伸的扩张之力。
他的身后有一座巨大的城市,只要确保里面的三千万人不被地壳运动干扰到就好。
城市就像是一座漂流在板块上的孤岛。
而尊者境,有足够的实力护持住一座城市,坐观沧海桑田。
当夜幕降临,星辰闪耀,星球灾变停止。
人们走出房屋,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除了淡淡的硫磺味道,咸海的味道,还有说不清的某种奇怪气味。
闻到了,头脑变得清晰,身上莫名多了一丝气力。
这就是星球壮大带来的奇异之处。
星空下。
一个狐头老人坐在山脚边,孤独地抽着烟,表情略带烦恼。
“承包合同上写的是三座果山啊……”
昨天还辛勤照料的小山,如今化作一片巍峨入云的山脉。“我一个人哪里种得过来?”
这一夜,许多人看着手里的智能土地产权证书发呆。
上面的数字,在蹦。
农田、矿山、渔场、林地、牧场……但凡和土地沾边的,面积直接翻了一倍。
“嗯,夜晚的帕帕斯,许多人睡不着了呢!”
阿让感慨地望着帕帕斯,这颗星球的直径增加了一多半,明显看到大了一圈。
从一颗脆枣,变成了一颗砂糖橘。
背离阳光的这一面,灯火通明。
“这只是第一天,一颗星核的力量。”
老麦肯非但没有疲惫,反而像是吃了几斤保健品似的双眼放光:
“第二颗,开始!”
随着星球意志的增强,他点星的速度会越来越快。
总数三十颗!
大星主还会陆续送来三十颗!
或许霜天星域已经没有符合直径要求的星核,大星主要跨出星域范围,进入其他邻近星域寻找。
但这并不是问题。
也不是老麦肯想要思考的问题。
他望向不远处的几个身影。
中间的人,冲他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好小子,跟着你,也许我会有身化神星,甚至神陆的那一天!”
……
“看老登这架势,雄心壮志啊!”
般般趴在徐放肩膀上,舔了舔墨蝉咂么着滋味:
“也许真有成长为仙境神陆的那一天。”
感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道:
“真到那时候,让老登怀几胎先天生灵,咱们分几个尝尝鲜怎么样?”
墨蝉转头,望之如天人,景仰之情如滔滔星河:
“还得是你啊般爷,你是那个!”
“亲爸,咱现在干嘛去?”
徐放想了想:
“仙墓那边灵堂的灵魂都归位了,只要按部就班恢复就好。”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拍卖会才开始,前期工作已经完成了,也不着急。”
“我还想着压一压人仙境界,抽空把血鲁神族的宝藏弄到手再说。”
“正好苍命和苍吟完成实验回来,实力又恢复了不少,带上他俩,咱们去战火星走一遭吧,见见火兰老祖去!”
般般乐不可支:
“那家伙,老祖?嘿嘿,见面非得把根儿给它刨出来!”
“走,找油泼面让他们带路!”
……
油泼面没在蜃楼小城混吃混喝。
战火苦蛇汇报了大陀星五大星主四个上岗一个出去当矿工,都笑得前仰后合,马不停蹄赶来星空之门看热闹。
“看什么看,你们负责左边,我们负责右边!”
“小心我砍死你们!”
油泼面个个怀里抱着刀,嘻嘻哈哈靠着巨大的星空之门坐下,望着另一边的四大星主,脸上的坏笑停不下来。
不说话,就是朝你乐。
对面嘉音地陀脸色本来就不好看,三个死胖子虽然在星空之门另一边,隔着将近万米的距离,但对于大地尊来说,这样的距离和蹬鼻子上脸没差别。
她恼怒,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恨不得一刀刀削了他们的肥肉。
可惜自己没刀。
他们才有。
哪知道自己这一瞪,死胖子反而来劲了,站起身来挥舞着神光缭绕的宝刀,叫嚣着要砍死他们。
五星主蔫蔫地敲了敲额头的拘首仙环,突然来了精神:
“三哥,我有个主意。”
“能不能把你的脑袋砍下来,让我研究研究?”
“你是大地尊,脑袋掉了也能多活几天,顺利的话还能重新接上。”
“有些风险,但不大,如何?”
三星主没说话,嘉音地陀冷笑:
“好主意!”
“研究之类的先不说,砍下三哥的脑袋之后,我很期待你把手伸过去的瞬间会发生什么?”
“任何意图破解、摘取、逃走甚至对那个人大不敬的想法,都会触发那可怕的疼痛!”
“如果你坚持,可以在心里骂他一句试一试!”
蓦然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想法不错,可以试一试。”
徐放冷着脸。
肩膀上趴着猫。
身旁站着无所事事的苍命和苍吟。
敢摘圈,你看他死不死就完了。
四个星主绿着脸,身体却是异常诚实倏地起立:
“徐老板好!”
“只是玩笑,您不要生气。”
后面这俩人,没看见过。
那一蓝一红两个人,鬼潮之时也没见到。
怎么后来出现的一个比一个恐怖?
对面的油泼面看到徐放,两眼放光,抱着宝刀几步就跑到跟前:
“徐老板,哈哈,大陀星的人都被你驯服了,牛逼!”
四大星主恨不得当场弄死他们。
什么叫驯服?
看你们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你还腆着脸说驯服?
油泼面看出他们表情里的不屑,冷笑不已。
你们懂个屁!
没看到明晃晃的大砍刀吗,实在亲戚,见面礼。
比你们那几个破圈强多了!
“我是来寻你们的。”
徐放走过四星主,来到油泼面面前:“通往战火星的传送信标已经到达位置有几天了,我开启传送门,带我去拜访你们老祖,我们叙叙旧。”
“传送门?”
“通往战火星的?”
“要钱吗?”
油泼面三人异口异声,油泼瞪了面一眼,就知道钱,也不看看终点站在哪儿?
徐放笑了笑,指了指他们旁边巨大的星空之门:
“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星空之门吗?”
“亿万星域,想去就去!”
“开启!”
一声令下,星空之门的顶端瞬间张开一层光膜,房代的声音响起:
“穿透一层薄膜,体会美妙世界!”
“准备程序已完毕,目标:战火星,锁定信标位置,传送反置膜开启!”
“进入!”
徐放率先迈步,身体穿过光膜,略微感到类似电流在体表窜行的酥麻感,眼前已经换了一副景象。
前方,一颗巨大的白色星球赫然入目。
黑色的浓烟与赤红的熔岩交织成一片战火景象。
脚下依旧是星空。
徐放前行几步,遥望战火星的情景,心头也是叹息。
从星空里就能看到火山口的喷涌,可以想象一座座火山的庞大,环境恶劣,恐怕鬼都不愿意来。
也说不准,罪王幼体就是吸收地热成长,这里别的不多,地热得都快炸了。
般般也是摇头,看着油泼面三人眼中充满了怜悯:
“这个星球恐怕都没有种粮食的地方,人活着都挺费劲的。”
“难为你们还吃得这么胖。”
油泼面三人笑呵呵:
“应该的,应该的……”
“泼面,你俩快点去通知老祖,就说有贵客到了,那吃的喝的藏了几百年的该拿出来了,别抠搜的,那风干牛肉放得比我命都硬……”
战火油还在絮叨,徐放却已经摆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老祖应该来了。”
他的目光看到战火星的大气层外缘伫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归零视窗:
【镇王十二像 惊魂火兰 真灵之体
状态:本体蔫吧了……】
“走,果然是它,惊魂火兰!”
徐放带着般般和墨蝉,身旁跟着苍命和苍吟,一步当先向着战火星迅速靠近。
倏地一声,头发上的墨蝉没了踪影。
突然一声奇异的声音仿若合成分不清男女,尖叫中带着说不出的情绪:
“啊,啊,什么东西咬我!”
“妈呀,有虫子!”
“救命啊,虫子,杀虫剂,杀虫剂!”
歇斯底里的声音,一株身高最多半米左右的翠绿兰花撒丫子狂奔,两条白参般粗实的小短腿倒腾着,浑身肥厚的兰花叶片剧烈抖动,中央的一朵火焰花蕊窜起半天高。
油泼面面面相觑,迟疑着不敢上前相认。
这个,老祖啥时候怕过虫子?
“别动,我来救你!”
般般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呼的一下将整株兰花扑倒在地,嗷呜一口咬在肥嫩的大腿上,顿时雪白的液体流了出来,异香瞬间铺满天空。
徐放抽了抽鼻子,馋的咽口水。
“咦,怎么是这个味儿?”
般般舔舐了几滴,轻巧地一甩头将墨蝉从兰花叶片里拽了出来:
“别胡闹了,这是它的真灵之体,灵魂实质。”
“你本体在哪儿?”
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
“灵魂都光着屁股了?”
“你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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