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加南你将话说清楚!”许筱筱在后面叫道,看他没有反应,追了上去拉住他的手臂。
压低声音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
肖加南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笑说:“饭到桌上,还得喂到你嘴边是吧?”
说完就朝包厢走。
许筱筱依旧跟着他,她现在心底完全没了主意,如果真的有私生子的存在,她的日子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她迫切地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肖加南见她没完没了,停下脚步,侧过身体看她:“确定要跟着我进去?”
话落推开了胡桃色的门,里面传来男人女人的说话声。
香水味、酒味扑鼻而来,浓烈而刺鼻。
许筱筱最终没有跟进去,而是回到自己开的包厢。
一个小姐妹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切地问:“筱筱,你怎么了?追到男人了没?”
许筱筱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满脑子都是她爸爸两个私生子的事情。
她回忆起他爸经常对她说的话,女孩子应该像花一样被呵护,我许照天的女儿生来就是享福的。
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用管,将来爸爸给你找个良婿,让他打理生意,你开开心心的做个闲散的富贵人就行。
那时候她还天真地问,如果遇到渣男怎么办?
她爸立马板着脸,说只要自己活着就没人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
就算死了也会留足后手,让他的宝贝女儿衣食无忧地过完后半生。
现在细细思考这些话,不禁让她的后脊发毛,她爸说的后手不会就是那两个私生子吧?
许筱筱越想越心慌,转身问身边的小姐妹说:“你上次找的那个私家侦探,技术怎么样?”
这件事她一定要调查清楚,如果肖加南说的是真的,她一定告诉外公这件事,提前防备她爸将财产转移。
十点多的时候,肖加南从私人会所出来,等在车旁的李东明立马将烟拧熄,打开后门护住他的头让他上车。
夜色渐浓,黑色宾利飞驰在郊外的柏油马路上,像是融入到这黑夜之中。
闭眸养神了十来分钟,肖加南缓缓睁开眼,平直着声音说:“明天我会和陈律师飞往北城,会有段时间不在……”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掩住口鼻,眉心皱成个川字。
李东明忙踩下刹车,将车靠在路边,在车停稳的瞬间肖加南推门而出。
李东明拿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和纸巾跟着下了车。
见他趴在垃圾桶呕吐,脸色一片煞白,李东明的眸中闪过担忧之色。
他跟随肖加南多年,名义上是老板和司机,有时候也会像朋友聊聊天。
他总归是希望他能成为全球首富的。
“老板,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他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问了句,“你的脸色好差。”
肖加南背对着他,俯着身,摆了摆手。
“老板,我真的不明白,这群人摆明了受许照天的指示玩你,你干嘛还要过来?”
李东明是肖加南的司机,对他的事情了解一些。
肖加南没有回答,而是伸过手,李东明立马拧开瓶盖,将矿泉水递给肖加南。
拿过水漱了漱口,肖加南感觉胃里的恶心感消减了些,神色淡淡地说:“就是因为知道他在玩我,所以我才要过来。”
李东明完全不理解老板的思路:“老板,我不懂。”
“不懂是件好事。”肖加南紧握着手中的矿泉水瓶,眸色沉郁地盯着黑夜中的某个点。
“老板,实在不行,回去跟周老爷子说说。”李东明咽了下嗓子,提议道,“周老爷子不会不管你的。”
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一样,肖加南笑了起来,许照天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周常勤的态度。
这两个人可是生意上的老搭档了。
亲生父子尚且会因为利益翻脸,更别说他们这种继父继子的关系,他能理解的。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矿泉水瓶,又将目光移到夜空中,肖加南忽然轻声说:“东明,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受了点挫折就感叹人生,羡慕穷人的安稳和快乐。
真让他做穷人,他马上就不乐意了。
穷人哪里会快乐,苦中作乐罢了。
“老板,您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就是个开车的,有什么好羡慕的。”李东明觉得老板好假奥。
肖加南望向他,李东明立马立低头说:“老板,您说的对。”
随即又抬起脸,小心翼翼地问:“老板,这个项目要是做不成,您会破产吗?”
“破产不至于,宾利估计是开不了了。”肖加南悠长地叹了口气,“不过,东明你放心,我还年轻,东山再起应该没什么问题。”
“啊?”李东明张大了嘴巴,单眼皮眨了眨,“老板,你不要吓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孩。”
“不管怎么样,您一定要顶住!”
肖加南笑了起来, 将矿泉水瓶扔在垃圾桶内,转身打开车门,丢下句:“不想失业,假期过后每天去米家村接我女朋友去驾校,直到我从北城回来。”
李东明:“……”
他还是有点佩服老板的,都成这样了,还不忘记处对象。
不过,他发现老板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变得爱笑了。
啧,恋爱中的男人。
重新启动车子,李东明驶向了依蓝镇方向,路过家即将打样的花店时,被肖加南叫停了车。
肖加南跟店家买了束粉色玫瑰,像个少年人般抱着回到车上。
李东明瞥了眼后视镜,撇嘴,老板可真够闷骚的。
粉色玫瑰的花语是:初恋,铭记于心。
就是不知道那位米小姐知不知老板的心意。
到达依蓝镇时已经十一点多,肖加南坐在车里,垂着眼眸望着手机发呆。
李东明以为他会打电话让米小姐下来拿花,结果他沉默了良久后,说了句太晚了,就让他将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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