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般?”
宁川轻蔑地飞踢开一名逼近渡劫期的敌人,面带讥讽。
这些时日,他带领剑宗弟子自小组赛一路拼杀至淘汰赛阶段。
如今他心中满是困惑与犹豫不决。
那份看似丰厚的任务奖励,承诺提供魔体与魔功秘籍。
未曾想最终竟无一人对他构成实质性威胁,对手轻易被逐一击溃。
这些人在他面前几乎不堪一击,甚至只需动念以神识之力,即可化解危机。
“剑宗此举实乃欺人太甚!哪里有如此强悍的炼虚境修士,莫非其中有诈?”
“今年剑宗出了个奇才,年纪轻轻便拥有这般惊人实力。”
“此人怕是世间最强大的人族吧,放眼历史长河,又有几人能及他这般成就?”
……
众人议论纷纷,皆在现场围观。
宁川从容不迫再下一城,顺利挺进八强。
之后依样画葫芦,径直杀入决赛。
然而剑宗其余弟子却未能这般好运,相继遭到淘汰。
即便如此,在另一小组中仍有三人挤身四强之列。
然而木阳宗圣子仅凭一己之力,便一举击败他们三人。
在场之人无不惊叹,难以置信这位木阳宗圣子已然强大至此。
恐怕除了他们自己、玄武宗与宁川知晓真相之外,其他人均不明所以。
原来他们已在修炼魔功,怪不得会有如此骇人的力量。
宁川脸色铁青,对眼前的对手无言以对。
同样是同等境界的强者,对方却能一拳将他人轰飞出去。
不久之后,决赛的时刻终于来临。
巨大的比赛场地之上,唯有宁川与木阳宗圣子对立而立。
四周观众席却是鸦雀无声,今日竟无一位长老亲临观战。
据说有更为重大的事宜亟待商榷,关于如何应对邪魔外道之事,各大宗门即将召开秘议。身为剑宗长老的宁川,其身边的两位大乘境守护者,其存在对外界而言乃是天机不可泄露。
因此,在论剑台之上竟未见任何一位长老露面,仅有一众弟子围观其中。对此情况,宁川略感困惑。
这群长老级的人物究竟在密谋何等大事?正当他揣测之际,对面木阳宗的弟子突生异变,体内元力狂涌,肌肉贲张,衣衫寸寸破裂。那弟子双目泛紫,魔气滔天,仿佛化作了一头出窍的狂魔。
“这怎么可能?莫非他已堕入魔道不成?”众人皆惊讶不已。
“此番玄武宗弟子演技高超。”宁川望着眼前神情变幻莫测的玄武宗弟子,低声自语。当他准备出手镇压那名弟子时,后者却如有先知般忽然抱住他。
刹那间,对方丹田内一股毁灭性气息疯狂膨胀,还未待宁川作出反应,便引发了一场恐怖的灵爆。宁川被轰飞出去,所过之处,玄武宗附近的山峦与建筑纷纷崩塌,其威力堪比大乘境修士全力一击。
弟子们皆惊骇失措,那些前来观摩论剑的炼虚境以下弟子无一生还,即便只是承受爆炸余威,亦纷纷口吐鲜血,身负重伤。幸亏剑宗弟子合力布下剑阵,才能抵御住这股猛烈冲击,仅仅受了些许轻伤。
随后,感受到恐怖灵爆后的玄武宗护宗大阵自动启动。外围的两大乘境守护者焦急万分,他们深知弟子们的生命令牌握在自己手中,一旦弟子陨落,生命令牌便会破碎,但现在大阵尚未破开,他们无法进入。唯有倾尽全力破阵而入,但这也将暴露他们的行踪。
闫泽宇已按捺不住,欲强行闯入。然而另一位大乘境女修却拦住了他,“只要弟子的生命令牌未碎,那就意味着他们还安然无恙。你现在若是冲进去,我们的一切布置可就要曝光了。”
闫泽宇双眼赤红,光是那场灵爆的威力就让他感到难以抗衡,更别提那些修为远逊于他的弟子们。“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么?”闫泽宇问道。
女子紧皱眉头,她深知这些弟子对剑宗来说如同心头肉一般宝贵。倘若真的发生意外,后悔都来不及,又怎能不担忧呢?于是两人决定静观其变,各自紧紧盯着弟子们的生命令牌。
“咳咳……”宁川被那次强大的灵爆冲击波直直轰飞,身形如同一道锐利的飞箭穿透数座山峰,最终嵌入一块巨石之中。过了许久,才传来他微弱的咳嗽声。
目睹这惊人一幕的所有人均被吓得瞠目结舌。直至此时,各大宗门的长老们才缓缓赶到现场。至此,宁川也终于明白了他们的计谋之所在。
他们刻意将议道集会的时日选定于今日,目的便是要确保无人能分心观战于那场盛大赛事之中。这样一来,木阳宗之少主便有机会以秘宝自爆之法与人族顶峰天才宁川玉石俱焚。
然而对手并未料到宁川竟强悍至此,竟然硬生生承受住此等致命冲击。众人对宁川的认知仅停留在其惊人的神识之力上,且他还是一位中级阵法大师。因此,今日他们特意布下圈套,意图令木阳宗少主直扑宁川身前,将其紧紧束缚,再引爆秘宝,使宁川化为齑粉。
众所周知,阵法师体质皆非坚不可摧,唯有神识力量强大无匹。若遭此一击,即便是老牌的终极大阵法师亦难逃陨落的命运。所幸宁川肉身修为已至大乘期,否则定无法抵挡此等浩劫。
原本宁川欲故作姿态,从容离去。实则他毫发未损,只是因爆炸突如其来,尚未作出反应即被轰飞出去。须知,宁川肉身之力已达大乘期巅峰之境,与半步仙境强者相较,亦不逊色丝毫。
稍加思索之后,宁川便从系统商城换取了一些假血浆抹在身上。此刻,他展现出一幅气息衰弱的模样。在这个强者如云的大乘期聚集之地,那副旧有的伪装面具已无济于事,除非能获得法宝晋升卷轴,否则面具的作用微乎其微。
各派长老均在全力营救受伤的弟子。一道道精纯的精神力扫向石壁,试图探查宁川生死。此等魔族与妖族心头大患一日不去,他们便一日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