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让我们背井离乡,去你们剑宗做牛做马不成?”
一位性情急躁的长老怒声质问。
他直截了当地道出了烈火宗的担忧:一旦依附于人,岂非就成了别人的傀儡?届时战场上恐怕也只是充当炮灰的角色罢了。
尽管烈火宗宗主责备似的瞥了那位长老一眼,却并未出言制止,因心中亦存此疑虑。
若他们烈火宗过去只是为了成为剑宗的附庸,那么还不如坚持独立,毕竟正是这份傲骨和坚韧,使得他们至今未屈服于魔族的压力。
“诸位请放心,我在此向你们保证,在剑宗之内,你们绝不会遭受丝毫不公待遇。若有半分不公,你们尽可随时离去,并且可以直接取我首级而去!”
宁川语气坚定,立下一个凶狠之极的誓言——凡剑宗之内有人受辱,他宁川必放行并任由那人取其首级。
对方在剑宗哪怕遭遇丁点儿不公,想离去的话,宁川决计不会阻拦。他以自身性命作保,昭示着决心。
“既然林宗主敢于立此重誓,我们愿信以为真,但我等需商议一番。”
烈火宗宗主眼中闪动着思量不定的光芒,引领众长老前往议政殿探讨烈火宗未来的出路。
“宗主无需担忧,投身他宗之事不必考虑,老夫这就联络昔日交好的那位中级阵法大宗师,请他前来为我们构筑护宗大阵。”
一位长老立刻取出传讯灵玉,着手联系故友。
见状,烈火宗宗主略感宽慰。若能留守旧土,他们是真心不愿背井离乡。
这些人恪守传统,忠诚于祖业,故而对此事倍感犹豫。
自古以来,烈火宗的历代祖师与宗主皆在环绕炽炎神火山脉的地域繁衍生息。若他们背离此地,逝去之后又如何面对沉眠于九幽冥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更何况,依附他人门下的日子定然难熬。即便他们无意挑衅烈火宗,但毕竟寄居在他宗势力之下,还需低眉顺眼,行事诸多不便。“老郑兄,是你么?”
烈火宗的一位长老迅速与故交——那位曾在炼阵一道上有深厚造诣的老郑取得了联络。
“正是在下,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安然无恙啊!”
“哈哈,你尚健在,我又岂敢言亡?我这命数可是要比你坚韧得多呢。”
一番笑谈之后,老郑切入正题:“闲话少叙,既然劳烦你来电,必是有事相求。有何需我效力之处,请直言无妨,此刻老夫正在研习《千载布阵,万世修真录》。”
烈火宗的长老们闻之一脸愕然,不明其意。经询问才知,原来所谓“做题”,便是指修炼并参悟这部包含千年阵法、万年薪火修为秘籍的修炼手册。
听闻对方提及护宗大阵遭袭之事,围坐一旁的众人均挺直腰板,甚至连烈火宗宗主亦凝神倾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们烈火宗的守护大阵已被毁坏,盼你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助我们重建一门强大大阵,酬劳丰厚,定让你满意。”
听罢,电话那头的老郑不禁叹了口气,“宗门大阵被破,我确实有意援手,奈何如今身陷困境,无法脱身相助啊,老友。”
烈火宗长老闻言怒拍桌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厉声道:“竟有人胆敢对吾友不利!若是如此,我立刻率领烈火宗弟子杀往贵地,替你扫清一切障碍!”
然而老郑并未让他太过激动,解释道:“并非有人对我下手,你莫急。我近来已拜入剑宗阵法堂,如今须遵从堂主之令,不能随意离开剑宗。”
对此,他心中虽颇感不快,但也明白自己即将面临天劫,如若不尽早做好准备,恐怕劫数难逃,天雷定会摧毁一切努力。因此,无论是为了保全自身,或是为徒弟们的未来铺路,他都必须选择加入剑宗。他也未曾料到,这样一个以铸剑闻名的宗门竟然能够拥有阵盘,此事对于那些沉浸炼阵之道多年的大师而言,简直匪夷所思。然而,正是这群看似疯狂的剑修者,创造出这般的奇迹。
“你居然加入其他宗门了!当年我邀请你加盟烈火宗时,你可是坚辞不受,还誓言一生不会加入任何宗派的……”那名长老满心失望,因为此前他曾多次邀约老友共襄盛举,但都被婉拒。如今对方却毫不犹豫地投奔了剑宗……
局势错综复杂,你所不知的是,这里蕴含着我们阵法一道的至宝,其具体内容尚不便透露于你。对方长叹一口气,神情显得颇为颓然。
“罢了,那就由老夫另寻他人,看是否有人有空接洽此事。”言毕,烈火宗的长老便欲切断传音交流。
然而,对方立刻以秘音回覆他:“老友,不必白费力气了,所有中级阵法师此刻皆汇聚于剑宗的阵法殿堂之中,你无须再寻他人。”
此言一出,在座的烈火宗长老与宗主尽皆瞠目结舌。这究竟是何等奇闻?竟能让所有中级阵法师齐聚剑宗阵法堂,并且其中隐含的秘密之事,连自家的老朋友都未能告知。
经过两日激烈的研讨,他们依然未觅得烈火宗未来的出路。单是缺乏护宗大阵一事,便已令他们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得请来了宁川,打算接纳他们并入剑宗——尽管他口中称其为联盟,但众人心里都明白,实则是归顺之举。若非如此,烈火宗的众多弟子恐将陨命于魔族之手。
面对弟子们的生命安危,烈火宗宗主最终作出了抉择。一个没有阵法守护的宗门,无异于失去了立身之本,因其无力自我庇护。他们并非没有尝试过其它可能,只是眼前的困境让他们唯有选择依附剑宗。
最近几日,宁川游历于烈火宗内外,他发现此宗的实力颇强,生机勃发,天赋出众者更是不在少数。这一切均令宁川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