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恭贺契约者触发隐藏使命,目标一:战胜瓦尔克里亚,成功后奖赏中阶巫器一件;目标二:说服瓦尔克里亚归顺,成功后奖赏中阶神器一件。"
宁川心神微动,这任务的馈赠似乎并非为自己准备。
以其当前的境界与手握的神器、巫器,这些奖励对他来说毫无必要。
无论是九龙琴的玄妙音波,还是破魔斩妖的锐利锋芒,品质皆远超任务所示。
即便得到这些,他也只会视之为尘埃,不会启用分毫。
无非是将它们转赠他人,唯一的归宿。
宁川回首瞥了眼王悦悦,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他当然倾向于说服对方归顺,如果可能,他愿为王悦悦觅得一件神器。
当未来妻子羽化升仙之际,这件神器在抵挡天劫时将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久,宁川踏上旅程,瞬息间步入一条荒寂的小巷。
这里是被魔宗反复侵袭的城池。
街头熙攘,人们生活如常,丝毫察觉不到战火的痕迹。
长久以来的战乱,他们早已习惯。
即使战鼓不停,生活仍需继续。
魔宗不会滥杀无辜,战斗时也格外谨慎。
而他们名义上归属剑宗,剑宗之人不会向平民下手。
这使得城中百姓生活安宁。
其中一部分人渴望投靠魔宗,担忧两宗交战波及自身。
另一些人则希望保持现状。
他们坚信只有城市归属剑宗,现状才能勉强维持。
维持魔族不侵犯,剑宗不征伐平民的和平状态。
形势微妙,一旦市民做出抉择,很可能打破均衡。
届时伤亡必将倍增。
更有保守派,他们不愿投靠魔宗,坚持在正道剑宗庇护下生活。
他们大都是民兵团,由剑宗弟子当初组织建立。
最初的发起者都听说过魔宗领土上人类的命运。
那些人类或是沦为血食被生吞,或是被炼丹,或是成为战场亡魂。
总之,生活苦不堪言。
如今魔宗采取安抚政策,只为诱使城市主动归附。
一旦有城市示好,其他城市会深思其因。
随后一系列策略,或许其他城市也将倒向魔宗。
但这一切皆是魔宗的诡计。
他们深知魔宗领地内人类的悲惨,绝不会选择归顺。
宁川漫步在这熙攘街道,周围人群眉头紧锁,却看不出太多恐惧...
尽管战火在咫尺之地熊熊燃烧,这群居民依然泰然自若地过着日子。
毕竟,无论世间如何动荡,饭食依然要品尝,职责依旧要履行。
除非生命的火焰熄灭,否则这些平凡生活的琐碎无人能避。
即使周遭战鼓连天,他们也要渐渐适应,慢慢找回自我存在的意义。
宁川审视了周围,未发现异常,悄无声息地登上了石砌的壁垒。
壁垒上的士兵被这突然出现的黑袍身影吓得魂飞魄散。
宁川一言不发地扫视众人,如预料般,所有建宗的学徒都面露紧张之色。
有些人的眼里透出血红,仿佛已许久未曾安眠,疲惫不堪。
“唉。”
目睹他们的处境,宁川低声叹息,魔宗的统治已经深入人心,即便他们按兵不动,这些士兵也难以长久支撑。
到那时,城墙恐怕会不战而溃。
此刻他们不眠不休,精神与力量双重衰竭,一旦交锋,疲惫至极,哪怕魔宗半年不来侵犯,有些人也会在无尽等待中耗尽生命。
“放肆!竟敢登上城墙!”
一位领头的小队长面色铁青,指着宁川咆哮,示意同伴速战速决。
刹那间,数十名修士蜂拥而上,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新兵们手足无措,只知将宁川团团围住,而老兵们明白,此时围墙之争不容丝毫仁慈,对手不死,自己就会丧命。
于是,他们听令后毫不犹豫地联手出击,而非单打独斗,而是召唤周围兄弟一同合围。
这些久经沙场的人尚存默契。
宁川并未多言,轻轻摆动黑袍。
瞬息间,他借助空间之力消失无踪。
十几名修士的攻击落空,只余空荡荡的空气。
紧接着,全城范围内展开了一场大规模搜捕,寻找相关人物。
而宁川早已出现在城外,继续朝魔宗所在地前进。
王兆琪,当年在妖族领地的一面之缘犹在眼前。
可她为何会成为魔宗的一员?
系统的指令清晰而决绝,要么消灭她,要么说服她。
当初这女孩并无显赫地位,实力也不出众,像是一位守护者一般。
如今系统却对她下达了通缉令。
要知道,系统发出的通缉对象通常非同小可,意味着王兆琪已成为魔宗高层。
曾经的她宁死不屈,曾被同门逼至悬崖边缘,即使如此,也不愿成为魔族的爪牙。
这段时间,她究竟经历了何种变故,才会如此?
还有,在我离开后,又是谁将他们从妖族之地救出?
这一切的答案,都需要宁川亲自去揭开……
从前他与一位盟友约定共赴神秘的试炼,却在关键时刻被突如其来的龙族长老强行引渡至天境。
每当宁川回想起那位令他痛恨的龙族长者,牙齿都会忍不住咬得咯咯作响。
若今朝再遇此人,即使胜算不足,宁川也必定会上前狠抽两记耳光,以泄心头之恨。
若非因他,自己怎会遭麒麟族追杀,被迫逃离故土,流落至那神秘莫测的魔域之中?
又怎会忍心离开心爱的妻子,以及在剑宗肩负的重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