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琪独自一人,斩杀了所有追猎者,犹如神魔般自妖族腹地开辟出一道血色之路。
杀戮之间,她的修为与力量同步攀升,驾驭神秘魔功,吞噬万物以增强自身。
待她走出妖族领土时,已然是劫境巅峰的存在。
经历一番颠沛流离,她最终来到魔宗之境。
昔日同门辨识出她的身份,经长老们商议,她成为了新一代的魔宗圣女。
随后的日子里,她并未安歇,而是疯狂战斗,修为与实力日益增强。
她目光中燃烧着深沉的恨意,宁川能感受到那针对自身的敌意。
皆因他当年未能履行诺言,这是使王兆琪蜕变至此的关键之一。
“圣女驾临!”
一名立于王兆琪身后的女子,面容肃穆,冷眼俯瞰众人。
周围观众纷纷单膝跪地,向王兆琪行礼致敬。
宁川藏匿于角落,隐去所有气息,无人察觉他的存在。
王兆琪直步擂台。
伸出纤细的皓腕,指向宁川操纵的那位战士。
“从今往后,随我左右,我保证你荣华富贵永伴一生。”
她霸气宣言,话音刚落,火红长袍滑落,显露出她手臂上狰狞的伤疤。
目睹此景,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触目惊心。
宁川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这位女子的经历,远超他所见所知。
“比赛未终,不得妄动,这是铁律。”
宁川操纵的战士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
“无须多言,我说的就是规则,你只需遵从我。”
王兆琪挥手示意,当下决定宁川的去留。
“圣女神威,小人失迎。”
房中先前的中年男子恭敬走出,并未像他人一般行跪拜礼,显见他地位非凡。
“圣女大人或许不知,此擂台已设赌局,岂能轻易结束。”
闻言,王兆琪眉心微蹙,“你是说我的权威还不够吗?”
此言一出,四周仿佛气温骤降,所有人都感受到王兆琪怒火的升腾。
那中年男子,只是初期大乘境界,无法抗衡,全身颤抖。
但他仍竭力保持镇静,缓缓开口:
“还请圣女大人息怒,想必圣女大人看中了此人潜力与战力,难道您不想见识他的极限?让他以中期劫境之力挑战后期劫境,正是最佳证明,何不看看此人是否值得您栽培?”
中年男子边擦去额头的冷汗,边低头解释道...
在深思熟虑之后,王兆琪恍若洞悉了某种神秘真理,微微颔首,随即转身走向一处能尽览奇异景象的绝佳位置。
那中年男子早已被恐惧的寒气穿透,连忙向身边的魔导裁判下令启动对决。
尽管他同为天空航者级别,但他心底明了,此生修为至多只能触及天空航者的中期巅峰。
这一切归咎于他有限的天赋与岁月的枷锁。
眼前的少女绝非等闲之辈,年纪轻轻,实力已超越他,地位亦然,未来恐怕将踏上无法预知的高度。
得罪她,他实在不愿因微不足道之事而冒此风险。
然而,此刻若放任宁川离去,那些下注的观众定不会放过他。
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说服王兆琪,令己方的战斗傀儡战胜宁川,如此,纷争便能迎刃而解。
然而,他忽视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他的计谋建立在胜利的假设上,但作为化天境强者的傀儡,怎么可能被一个劫难期的对手击败呢?
两者间的激战瞬间爆发。
碰撞过后,对手明显露出一丝惊诧。
眼前的少年看似实力平平,但精神力量却深不可测。
方才那微妙的交锋已使他心神动荡,仅仅是**接触,未动用精神攻击,他就已感到震撼。
即便如此,他隐约感到对方隐藏着什么,却又无法言明。
“接招吧!”
他挥舞着手中的三叉戟,狂暴地向宁川发起猛烈的攻势,每一击都蕴含着毁灭之力。
周围的空间扭曲疯狂,仿佛即将破碎。
宁川操纵的傀儡则冷笑一声,瞬息间,一柄巨大的战锤浮现于掌中。
这是对手原有的兵器。
说实话,宁川从未以锤子为武器,操纵眼前之人对他来说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他不懂锤法,仅凭蛮力,将凌厉的气劲与精神力注入战锤,展开攻击。
刹那间,后期劫难者节节败退,不敢直面那锤子的冲击。
不说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单是那精神力的冲击就足以让他颤栗。
战锤每一次挥舞,似乎都在宣告死亡的降临。
他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砸成碎片。
于是,一追一逃之间,尽管他不断试图用三叉戟反击,但却束手无策。
原本打算耗尽对方的精力,再寻找反击的机会,然而半天过去了,对方依旧势不可挡。
其气息似乎更为炽烈。
而他自己,在逃亡中不断使用技能,消耗巨大。
眼看再拖延下去唯有落败,他唯有孤注一掷。
“该死的,豁出去了!”
后期劫难者吞下那枚猩红的魔丹,周身气息汹涌澎湃,双眼闪烁着血色光芒...
霎时,血管在王兆琪体内猛然鼓胀,仿佛承受着难以置信的压力。
“怎么回事?”
王兆琪猛地一拍座椅起身,如同风暴前夕的静默。
中年男子目睹此景,心瞬间悬至喉头,祈求王兆琪尽快出手解决那个他派去的试炼者,如此一来,宁川便被判输,他的家业也就得以保全,即便有所损失,未来仍有重振旗鼓的机会。此刻,保住声誉,延续擂台赛,才是关键,总会再次赢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