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下方,而谷见等人逃过一劫,带着不甘心和怨恨悄悄后退。
白色的披肩和外衣随着身影轻盈地翻飞,手中的长剑一挥便带走了一个士兵的性命,一抖手腕,剑上的鲜血被洒溅到地上,开出朵朵血花,飒爽的身姿看得沙利叶眼花缭乱。
“诺,他就是你的目标……这个任务的负责人是谷见,因为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收尾人只杀他的人,要我说,就该让这个任务失败,然后咱就有机会做了他!
但是,你也被他拉进了这个任务,如果你不展现出足以匹配二老板这一职务的实力,我觉得会出事,他肯定会在内部煽风点火的。”
维拉烦躁地挠挠头,沙利叶也很难办,他只能架好枪,瞄准那个收尾人,至少得做个样子。
在瞄准镜的不断放大下,收尾人的面貌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沙利叶瞳孔一缩。
与淡蓝长发相衬托的湛蓝色眸子,再加上令他十分熟悉的剑法。
很明显,这位身陷囹圄的收尾人正是安吉尔。
他的面色并不好,尽管他能躲开直取命门的刺刀,但拇指种类丰富的子弹还是让他防不胜防。
烧夷弹撩穿了披肩,上面的火星很快就被他一个利落的翻滚压灭,顺便闪开了刺刀的劈砍,但冰封弹带来的寒气却打断了他凌厉的剑法。
“豁,看来谷见下了血本呢,耗费了那么多子弹,成本够他喝一壶了……”
维拉在旁边笑嘻嘻的幸灾乐祸道,而沙利叶则焦虑到扣着扳机的手带着颤抖。
安吉?怎么会……要,要杀了他?
“其实,我觉得留着这个收尾人也挺不错的,能帮咱骚扰那个傻逼……诶呦!捏我做什么……!”
听着维拉还在分析些有的没的,沙利叶掐了他的脸一把,对方吃痛地叫出声,随即便迅速捂上了嘴,因为有人注意到他俩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了。
“那么……沙利叶,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枪法吧。”
“放肆!谁准许你直呼二老板的名字了?还敢指使上位者!你们今晚就会遭到肃清!”
维拉闻言腾地蹦了起来,对方皮笑肉不笑,缓缓开口道:
“肃清?很可惜,我们刚刚得到了上面放下的权力,因此……我目前与他是同级关系,当然就有监督同行执行任务的权力。
更何况,我们的目的本就是一致的不是吗?那个收尾人本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们拇指的威严,杀了他对大家都有好处。
为什么要护着他?你们难不成是他的同伙,跟他里应外合?”
“少泼脏水!是你惹到他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才被他赶得屁滚尿流,逃到本部才逃过一劫!”
谷见终于是装不下去了,他撤下了满脸的笑容,凶狠的眼神暴露无遗,他举起匕首直指维拉的脑袋。
“说够了吧?你现在可不配跟我扯淡,等杀了那个疯子后就轮到你了!”
“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们?!脑子有病就去治!”
“要不是这家伙突然被调过来,我早就是二老板了!是你们成为了我得到权力的阻碍!”
“大逆不道的蠢货!沙利叶的调职是‘教父’大人的旨意!”
他们的争吵震得沙利叶脑瓜子嗡嗡的,但他无法动弹,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安吉尔的脑袋。
是梦境里的力量控制着他。
这是他的记忆,他不可能改写已经发生过的事。
他尽力去抗衡着这股力量,但他无能为力,搭在扳机上的力度逐渐增加,瞄准镜上对方头上蓝色的发丝清晰可见。
沙利叶这才发现,对方刘海下的雪白绷带以及眸子里含着的恨意,与在公司里的情况完全不同。
此时的他更像是为了某种目标而失去了理智,并不顾一切地寻找目标。
且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的力气逐渐被消耗殆尽,动作也越发迟缓。
谷见带来了很多士兵,弹药也准备充足,要将对方完全抹杀在此地。
当然,他要杀死的不止安吉尔。
他是个贪心的人。
士兵很快就围住了精疲力尽的安吉尔,对方大口喘着气,不断寻找着突破口,他的披肩上沾染了鲜血、冰渣以及焦黑的痕迹。
士兵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遵循着上位者的指令,只是将他困在包围圈内。
沙利叶还是被迫扣下了扳机,他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不愿看到对方因自己而倒在血泊的场景。
他也能明白这个时候的自己为何会做出这个选择,毕竟当时的他并不认识安吉尔,而且维拉在后面的情况也很危险。
虽然是这么一回事,可还是很想穿越回去。
然后狠狠地给当时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但随着硝烟散去,他只听到了谷见暴跳如雷的吼叫和维拉的冷笑声。
“你在做什么!你没打爆那家伙的脑袋!”
“你那么牛逼怎么不自己滚下去打?”
此时的他终于是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先是担忧地望着下面。
万幸的是,并没有看到倒在血泊的人,只有一摊新鲜的延伸至巷子出口的血迹和几个士兵的尸体留在地上。
然后才幡然醒悟,脑中的记忆串了起来。
自己当时不知是出于怜悯心还是什么其他的意图,在扣紧扳机的一刹那。
将对着对方脑袋的准心晃向肩膀处。
猛的站起身来,灰绿色眸子里冷意让谷见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很快就为自己的胆怯感到恼怒,像是要夺回面子般,一把抢下旁人的枪,对准了沙利叶。
“很好……很好……游戏结束,现在给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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