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听故事了。”
沙利叶不等审判鸟开口,自觉地坐在一块较为干净的石头上。
惩戒鸟则坐在他的脑袋上,用最舒服的姿势十分窝在上面。
然后被大鸟像抓皮球一样薅了下来。
“做什么做什么!”
“这对客人不礼貌。”
看着二鸟在自己身旁吵起嘴来,沙利叶不动声色地挪远了点,而一片蓝色的羽毛从他头上飘下来。
他将这片小巧玲珑的羽毛捡起,仔细打量了一番。
手感可以诶...颜色也不错...应该是一种很不错的玩偶填充物。
异想体的羽毛做成的玩偶,想想就觉得很棒。
他拿这片羽毛与自己的手指作对比,差不多一个指甲盖的大小,不由得惋惜地瞅了眼目前处在上风在大鸟头上横行霸道的惩戒鸟。
其实多坐会儿也没关系的......
“你们别在客人面前打起来啊...让你见笑了。”
见自己只不过转个身不到两分钟就发生了乱子,审判鸟无奈地想要制止它们。
“咳咳,故事故事,你应该知道吧,大哥是森林的审判长,它审判着动物们的罪孽。”
掐完架的惩戒鸟像胜利者似的重新蹲在了沙利叶的脑袋上。
“是的,我希望我能审判好每一件事,所以我制作了一个能够绝对公正衡量一切罪恶的天平。”
审判鸟举起了它的天平,像是展示般的递到了沙利叶的面前,吓得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但他脸上仍赔着笑。
“你一定是位公平公正的好审判长吧。”
“那是自然的,审判一直都很称职。”不等审判鸟回答,大鸟先开口附和道。
哈哈......真称职呢。
要不是他见过审判鸟的审判现场他就信了。
“可有人说,如果天平不偏向任何一边,那该怎么办?”大鸟贴心地帮审判鸟继续补充道。
“我也很担心这个,于是我让天平只偏向一边,这样一来无论对谁的审判都能得出结果。”
合着你也知道天平只偏向一边?
沙利叶扯了扯嘴角,强忍着要吐槽出声的冲动。
审判鸟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仍然我行我素地抚摸着天平,它似乎很喜欢这个陪伴它的时间要比大鸟小鸟长得多的老伙计。
惩戒鸟扑棱出来,拍拍蓝色的翅膀,飞到了沙利叶的手心中。
对方也十分配合地捧起这只蓬松的白毛团子,它黑豆似的眼睛舒服得眯了起来。
“我也是森林的守护者,所以我就用我的喙惩罚那些那些犯错的动物们。
但是有人觉得我的喙太小了,没有人会觉得疼的!”
嘶...怎么老是有人指指点点??
它们但凡少理那群杠精,都能避免黑森林的灾难吧?
“这真让鸟担心!于是我撕开了自己的喙,把它变成了一张能吞噬任何坏蛋的血盆大口!”
惩戒鸟打开了自己肚子上的嘴,里面蠕动的肉块还遍布着狰狞的牙齿,但它似乎并不知道这张嘴的可怕,得意洋洋地飞起来晃了一圈。
“尽管我们都很努力地去维护森林的和平,但恐怖的谣言开始在森林间传播。”
大鸟沉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灯被它摇得呼呼作响。
“大鸟一直在监视着森林里的动物们......”
审判鸟将天平重新挂回到脖子上,他的黑爪子在微微颤抖着。
“高鸟的天平一点儿都不公平。”
惩戒鸟肚子上的肉块蠕动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小鸟的惩罚太可怕了!
这真是太过分了!我们明明那么努力地守护这个森林,可为什么它们要散播那样的谣言?”
惩戒鸟在喋喋不休地嚷嚷着,审判鸟和大鸟不再言语,但它们却隐隐散发着不快和郁闷。
“来森林里玩的动物越来越少,大家都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森林里处处都有争斗,我们也更加努力地想让森林恢复和平。”
沙利叶感觉自己的眼睛一阵刺痛,痛得他不自主地皱起眉来,想检查一下饰品是否出现了异样。
一只锋利的爪子搭在了他手上,制止了他的动作。
“审判鸟先生?怎么了吗?为何......!”
审判鸟扯着他捆在眼睛上的绷带,竟让眼睛愈发地刺痛。
“我想客人你来,是为了这个吧?”接着便揪住了他耳朵上的羽毛。
疼痛几乎让沙利叶站不住脚,他忍着痛勉强地点点头。
“对,羽毛上的红色......会自己蔓延。”
“这样......抱歉,请你忍一下。”
“什么...呃唔!”
他感觉审判鸟的爪子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耳朵。
还未等他质问对方,剧痛感直接让他陷入了昏迷。
在昏沉的意识里,他本以为自己会像个破布娃娃般的栽倒在枯枝败叶中,但毛绒绒的触感包围了他的全身。
本来快爬满羽毛的血红已经消失,恢复到了原本的洁白,羽毛尖上则染上了一点不易被察觉到的黑色。
喜欢脑叶:前辈冷漠?无所谓我会出手冷漠?无所谓我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