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用毛茸茸的爪子接住了已经昏迷的沙利叶,审判鸟扯下他捆在眼睛上的绷带。
绷带被拆除没过多久,他的身躯就缓缓变得透明,再化作黑色的粒子消散不见。
“大哥!为什么呀?尽早得到一位同伴对我们不好吗?”
惩戒鸟不高兴地叫嚷着,大鸟沉默着,从它微微闪烁的眼睛里也能看出它的不赞同,但它还是为审判鸟辩解道:
“别太着急,小鸟,我想审判它应该有自己的意思。”
审判鸟微微点点头,将气呼呼的白团子拥入怀中,并未注意到大鸟不太愉快的视线投来,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猜得不错大鸟,而且我并未按照他希望的样子帮忙。
至于为何暂时压制...亡蝶葬仪之前与我见过一面,他说,时候未到。”
*
好痛!好痛好痛!!
沙利叶猛的从床上蹦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摸向自己的耳朵。
还好,耳朵还在。
他长舒了一口气,又揉了揉眼眶,眼睛十分酸涩,但已经没有了刺痛感。
“也太突然了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减轻侵蚀。”
绷带应该是被审判鸟扯下的,而且不知为何扯下的动作还过于粗鲁,上面出现了许多裂痕。
“你这次睡了很久。”蝴蝶为了避免被他一惊一乍的动作给误伤,窜到了天花板上。
“这样吗?啊......失陪一下,我想先去看看镜子。”
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将绷带放到床头柜上。
刚想去卫生间,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适时地响了起来,只好绕了个圈来到门前。
果不其然,拉开门便看到了抱着资料的安吉尔。
对方本来在翻着手上的资料,闻声抬起头来一看到他的睡衣没换,一副睡眼惺忪的慵懒样儿便立马皱起了眉。
“我希望你不是刚刚才睡醒,现在距离上班时间只有20分钟了。”
“可是我头好痛......可以请假吗?”
“除非你死在了宿舍,你必须得来惩戒部报告,不要让我第二次催促你,马上换好衣服。”
虽说遭到了批评,沙利叶仍是我行我素打了个哈欠。
像是挑衅般的故意将本就凌乱的衣领又扯下了点儿,将锁骨裸露在了外面,被对方一览无余。
不知是被沙利叶不知好歹的行为气的还是怎么的,安吉尔轻啧一声扭过头转移了视线,后退了几步,一抹红爬上了他的耳尖。
沙利叶见对方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模样,起了玩心,弯下腰在对方耳边轻声道:
“害羞什么呢?”
对方被他喷在脖颈间的吐息弄得很难受,想推开他,刚转过脸来唇便印上了一阵灼热。
虽说持续时间不长,但灼热感很快就蔓延到了脸上,烧得他难受。
“真是够了!”
见沙利叶脸上还挂着事不关己的笑,安吉尔气不打一处来,把他的领子拉上去,再把他踹进房间并狠狠甩上了门。
“行吧,还是老样子......”
甩门声震得沙利叶耳朵生疼,钟表上也告诉他时间的确是不早了,只能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简单梳洗,再准备赶往公司工作。
他的头痛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有太大的缓解,眼睛虽不痛了,可耳朵还时不时有刺痛传来。
可伸手去摸只摸到了羽毛,并没有什么血之类的奇怪液体。
“该不会我哪天就成了聋子,这算不算工伤......那是谁丢的?”
白色的纸张在地上十分显眼,沙利叶很容易就发现了它,将其捡起仔细查看了一番。
这是一张要送往培训部的资料,也许是哪位粗心大意的文职遗漏在了这里。
反正从这儿到惩戒部也赶不上安吉规定的时间了,干脆顺手把资料送到培训部,然后再回到惩戒部应该不能算迟到吧?
毕竟是为了交送公司重要的资料文件嘛,安吉肯定不能用什么理由骂我怠工了。
就这么把自己给说服的沙利叶拿着资料,心安理得地走到另一条走廊来到了培训部。
培训部的休息室格外热闹,许多文职在张贴着心理咨询计划的训练表或是四处搬运着报告,可能是因为距离上班时间也只剩几分钟了。
他到处晃了一圈,文职看到自己手上的资料皆是唯唯诺诺地摇摇头拒绝收下,并告知自己他们没有权利接触这份资料,因此不是他们遗漏的。
那自己手上这份资料到底是谁的?
正当他为自己捡了个大麻烦而苦恼的时候,一股呛人的烟味蛮不讲理地钻进了他的鼻子。
喜欢脑叶:前辈冷漠?无所谓我会出手冷漠?无所谓我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