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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大概吧?
    蛇头手杖每一次的落下,都会带走一位文职的性命。

    文职的哀嚎声渐渐消失在黑色火焰中。

    “呃,女士,衔蝉将要阻止您的恶行。”

    衔蝉胆怯的声音与凌厉的剑法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几乎是刚一出手就压制住了猝不及防的“月之泣”。

    衔蝉努力将手中的伞想象成他以往惯用的剑,好在EGO的效果与它本身的外形并不太相符,还是勉强能按他所熟悉的剑法来耍。

    “月之泣”的攻击方式随着越发高昂的月光奏鸣曲而发生了改变,杖身不断滚落出的黑色液体随着一挑一刺洒出。

    这古怪的液体会有腐蚀作用吗?

    衔蝉不太懂,但是他也不会用自己来试验。

    在一开始的偷袭得逞后,“月之泣”开始频繁使用特殊攻击,衔蝉偶尔会挨到几下。

    他的评价是:这要比简单地砍劈痛得多。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跟主管报告下自己打不过时,安吉尔恰巧地赶到了案发现场。

    这让孤军奋战的衔蝉心里有了些藉慰——尽管他并不认识这是哪位同事,但总比自己一个人要好。

    “那个,您好......”

    “你好,但是请你将注意力放在镇压工作上。”

    听到对方冷淡的回应,衔蝉收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女士”。

    得亏自己说话慢了半拍,不然场面会变得更尴尬的。

    由于主管没有要求加急赶到镇压现场,安吉尔并不会有姗姗来迟的愧疚感,他只是瞥了眼已经受了伤的同事,便收回了目光,再将EGO唤至手中。

    虽说他觉得这EGO并不比昨天的粉色果冻要好到哪去。

    衔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位明显脾气不会太好的同事,惊恐地发现对方的拿着的是某种难以形容的武器。

    只是草草地瞄了眼,强烈的反胃感顿时涌了上来,他逼着自己赶紧转移视线,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呕。

    靠北!这什么鬼东西啊!

    “不要盯着【SORED】看。”这么剧烈的反应想不注意都难,安吉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SORED】收了收。

    “如果你直视【SORED】超过三秒以上,你会感到严重的【SORED】与【SORED】,甚至会令你【SORED】......”

    他难得好心地提醒道,毕竟对方要是在这里晕倒了,他的工作不仅会只增不减,还有可能会麻烦到主管。

    尽管他的解释让衔蝉的脸色更差了,对方止不住发抖,几乎是咬紧牙关才能吐出字词:

    “衔蝉感激您的耐心,但求求您再别说了......”

    见衔蝉的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地扶着墙,安吉尔有些一言难尽,沉默着望向“月之泣”,默默握紧了手中的【SORED】。

    ...赶紧解决完异想体,然后就能把这该死的EGO给收回去了。

    但不得不肯定的是,【SORED】在各个方面:无论是伤害还是攻速,都比爱慕要好得多,就是手感怪得很。

    安吉尔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可能只有亲自持有【SORED】才能明白这玩意儿的怪异。

    它对它的持有者拥有最大的宽容,不至于让持有者边恶心边使用它,好歹不会看到它就反胃想吐。

    但对于其他不幸看到【SORED】的人来讲,属实是一种十分深刻的精神污染。

    这也是安吉尔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惩戒部的同事们他更换EGO的原因。

    罗哌卡因肯定会鼓动他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的。

    他该怎么办呢?

    遮遮掩掩的反而会让罗哌卡因浮想联翩,然后一些奇怪的谣言会从惩戒部传出——这简直是灾难。

    要是直接拿出来的话...他已经能想象出这么做的后果了——会是更大的灾难。

    于是安吉尔愉快地决定谁都不告诉,能瞒多久是多久。

    A级EGO都不是徒有虚名的,“月之泣”很快就被镇压完毕,消失在黑色的火焰中。

    沙利叶那边也理应完成了。

    安吉尔倒是很相信沙利叶的能力,虽然那家伙对于工作的积极性向来都不怎么高,但“黑天鹅”的镇压难度应该可以让他打起几分精神。

    ...大概吧?

    他觉得自己应该亲眼去看看沙利叶,以及他身体的异常也需要及时发现。

    他隐隐觉得沙利叶在侵蚀这方面上不会太老实,从他之前想敷衍自己就能知道了。

    最好别给他逮着尾巴。

    在安吉尔离开不久后,衔蝉终于是缓过了神,苦逼地前往其他地点镇压不同的异想体。

    *

    虽说芬利被强制关在收容单元弹了大半天的琴,但她丝毫不慌,甚至感受不到过多的害怕,只有浓浓的好奇心在困扰着她:

    那位女士去哪儿了?脚下的踏板原来都是人的断头吗?吾还要弹多久呢?

    她觉得那位女士应该还会回来的,等自己弹完这首曲子,然后对方便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这样。

    手指轻巧地跳跃在琴键间,乐曲从指尖流淌。

    她都不得不感慨异想体的神奇,居然能让她这样的音乐白痴熟练地弹奏月光奏鸣曲。

    正当芬利这么想的时候,她忽的发现自己似乎可以控制身体了,没有技巧牵引的手指顺着惯性砸到琴键上,月光奏鸣曲也突兀地停止。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她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去,那位女士果真就坐在她的身后,蛇头手杖闪着的黑光正缓缓熄灭。

    “您好女士!吾已经完成您的任务了,您觉得如何?”

    月之泣显然不会直接开口回答她的问题,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杖尖微微指向收容单元的门。

    好像是要她滚蛋的意思。

    芬利自然不会违背它的意思,边遗憾自己没能得到它的亲口认可,边麻溜地滚出了收容单元。

    “咳呃!咳咳...诶,唔?”

    她的喉咙突然充斥满了铁锈味,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止不住地咳嗽着,与之而来地还有从脑袋传来的阵阵晕眩与疼痛。

    芬利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团粉红色的花瓣糊了脸。

    这让她的头更痛了,大脑像是被搅拌器打成了一滩浆糊。

    “诶?”

    走廊的中央的是...一只粉红色的羊驼?

    她撇开脸上的花瓣,发现脚下突然出现了很多薰衣草,浓郁的花香瞬间淹没了她。

    “爱娜温?”终端上是明晃晃的镇压指令,眼前异想体的名称也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

    爱娜温显然发现了她,三片花瓣缓缓地出现在它的尾部上方。

    芬利也举起了弩箭,她不介意与面前的异想体来场决斗。

    “哼哼~如果在西部片中,我们是不是要背过身去,然后倒数三个数,比谁的反应更快?”

    她兴致勃勃地将弩箭对准了爱娜温的头部,那顶带有薰衣草的太阳帽是个不错的靶子。

    打散后会炸出更多的薰衣草吗?真令人好奇!

    “嗖——”

    几乎是在一瞬间,弩箭准确地击中了爱娜温,而那看似无害的花瓣也化作了锐利的武器,狠狠地砸中了芬利。

    太阳帽上的薰衣草被打得散乱,露出了里边人偶的脸,爱娜温撑起花帘,逃离了这不宜久留的地方。

    芬利被花瓣砸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但问题不大,她还能打。

    “咦?它去哪里了?

    等等!主管大人给我下达了新指令诶!”

    她喜提一头的薰衣草,没顾得上将其清理干净,便兴冲冲地赶往爱娜温逃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