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约一顿酒说明不了什么。
人家妹子见天往自己这边跑,都恨不得住这里了。
刚才那种‘女主人’的做派让苏木也略微有点小尴尬。
索性就喝一顿酒,缓和一下吧。
男人之见,心思的小瑕疵不是什么大事儿。
没有一顿酒是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别喝
因为喝了也是浪费,干就完了。
干一架也能摆平。
现在苏木家世不说显赫,但在这个四合院里,还是没有人敢主动挑事儿的。
而且何雨柱的命门还被苏木拿捏着,就更不是事儿了。
食材有苏木家现成的,何雨柱回去拿了两瓶酒。
瓶装的散白,意思足够了。
何雨柱重新回来时,苏迎军和李晓兰也回来了。
这两口子是一起回来的。
或许是心中有数,今晚不用做饭,蹭吃就行,所以两口子谁也没着急,慢悠悠的轧马路了。
晚上有酒局饭局,生活做饭就得麻利儿开始。
有何雨柱这个大厨在,小厨娘也就可以暂时下岗了。
给何雨柱当帮厨。
何家两兄妹在厨房忙饭,苏家两兄弟肯定也不好闲着。
李晓兰就成了代表,跟着去厨房忙活。
苏迎军和苏木在屋里聊天。
“下午去查个案子,正好遇到孔叔叔,也跟我叮嘱明儿找你帮忙的事儿。我寻思到时候你多上点心,别出啥岔子。”
“连孔叔都了解,合着就咱俩小辈儿啥也不知道啊,不应该啊,既然这么重视,怎么不提前跟咱透露一下呢?”
“他们做事有数,不提前跟咱说,肯定有他们的道理,咱顺着就是了,到时候警惕着点。唉,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爸那边,没有打来电话吗?”
“那倒是没有。”
苏迎军摇头。
“既然没专门打电话,那就没啥大事,兴许就是遇上了,随口说的。”
“希望吧。”
苏迎军倒是觉得,也有可能自家老头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也说不定。
毕竟老一辈做事儿,也并不是那么面面俱到。
兴许就互相‘谦让’,结果都忘记跟苏川柏讲了呢。
不过现在再问也有些晚了。
毕竟明早就要去了嘛。
晚饭是三个大老爷们围着吃喝的。
李晓兰和何雨水拨了些饭菜去东厢房了。
新社会新风气,讲究男女平等。
可毕竟也才响应号召10来年,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并没有被取缔。
依旧有着‘凡男人大事,小女子回避’的做法。
何雨柱手艺确实没的说。
两瓶酒三个人喝,肯定不会到量,酒尽饭饱后散场,没一个喝多的。
何雨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走的时候还哼起了小曲儿。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工厂正式职工,一准会认为这是一地道的胡同串子呢。
太形象了。
一个人对外的风评,其实就是细节慢慢积累,再经过街头巷尾不断的酝酿发酵而生成的最终形态。
即便做不到严以律己,也不能但逢喜事,就一定要嘚瑟嚣张。
如果不是看在钱票和雨水的面儿,苏木是真不想跟这家伙走的太近。
怕被他的行事风格带偏自己。
回屋。
何雨水还没走呢。
正在收拾屋里的残局。
今晚虽然饭菜量足也丰富,但三人都算大胃王范畴内的,残羹冷炙是想都不要想。
碗盘收起来,拿去厨房。
桌子要擦两遍,湿布一遍,干抹布一遍。
最后把地面扫一扫。
何雨水跟苏木是同龄人,可能是因为之前吃的没什么营养,所以有些偏瘦,跟个瘦麻杆似的。
胸肌不够发达是她的硬伤。
但忙碌中裤子勾勒出臀部的曲线,还是蛮诱人的。
跟雪茹姐的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苏木咽了口口水。
酒精的作用下,抑制力略有点薄弱了。
“雨水,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伱要是累了就上去睡吧,我把碗盘子洗了再回去……”
也不知道这丫头跟嫂子单独吃了一顿饭,被喂了什么**汤了。
苏木也懒得深究。
“行,那我先睡了啊,刚才喝的有点多。”
“你去吧。”
今天一天苏木其实身体消耗挺厉害的。
搬了好几个小时的布匹,又当牛做马了一个下午。
回来时感觉不到疲累,纯粹还是因为年少轻狂,精神亢奋遮掩了身体的匮乏。
晚上喝了点酒,之前那股精气神儿稍褪,疲惫的感觉也就涌了出来。
回到楼上,三两下脱了衣裳就钻进了被窝里。
现在的天气昼夜温差很大,晚上不盖被子是不行的。
何雨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
她好几次差点吓跑。
楼上苏木脱衣服上床的声音丝丝入耳,她一个什么都懂的小姑娘脑补了好多好多。
口干舌燥的。
但还是忍着没夺门而出。
强忍着羞涩把垃圾拾掇出去。
又去厨房把锅碗瓢盆都洗刷了一遍。
也算是趁机用凉水给自己降了降温。
悄声的回到屋里,想要关灯走人。
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柜子上放着的暖壶。
顿时呆住了。
差不多一分钟的徘徊和纠结后,何雨水眨了眨眼,银牙暗咬,颤巍巍的拿了苏木的搪瓷缸子。
倒了半缸子热水。
然后……
上楼了。
苏木已经有了微酣,陷入了熟睡。
如果是平常,自然不会这样。
有老豹子的加持,敏感和警惕都是条件反射了。
但今天着实特殊。
刚进入梦里,就遇到了妖娆的雪茹姐。
这姐姐可能早就在苏木的潜意识里等待许久了呢。
再加上苏木潜意识并没有把何雨水当做危险,也就缺乏防备心和警惕心。
何雨水弯腰把搪瓷缸子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苏木屋子里独有的。
跟床一般高,
想要下楼,何雨水又觉得不太甘心。
偷偷看向苏木。
见他睡得很香甜,还时不时努努嘴。
何雨水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指肚按在苏木的嘴巴上。
软软的,有点温热。
何雨水差点笑出声来。
小女生对异性的碰触,这就是极限了。
刚要抽手离开。
却没成想被苏木猛地一把抓住。
何雨水探手时,身体是弯腰前伸的姿势,重心本就不稳。
被苏木这么一抓一拽,何雨水心乱神慌没控制住。
直接就被拽上了床,横着砸在苏木的胸膛上了。
……
何雨水顺着墙根过穿堂,回到自己屋里。
一小段路她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猫着腰,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也自然没发现穿堂东户南向的那个窗户前,有半个脑袋探着头,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从东边耳房出来。
何雨水的屋子是中院东厢房的北房。
一柁的面积。
相当于苏迎军住的屋子原本计划留给苏木的北屋一般大。
进门有个脸盆架,旁边是橱柜。
后面是个木头的两层上下铺的床。
上面放行李,
床铺旁边有个桌子,过去读书写作业用的。
进了屋,何雨水就舀了水,给自己狠狠地洗了把脸。
墙上挂着的小圆镜子里,何雨水瞧着自己的嘴唇,就感觉有点肿。
何雨水的手指很细很长,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从脸颊划过脖颈,顺手整理了一下衣领。
突然发现衣领上面两个扣子没了。
小雨水暗暗啐了一口,刚被冷水浇下去的热脸又开始发烫起来。
她赶紧去抽屉里拿出针线,脱下上衣缝补起来。
在昏黄的灯光下,何雨水有着一对完美的背脊和精致的锁骨。
没有镜子的对照,何雨水也没发现锁骨
中院的正房。
何雨柱鼾声如雷,他也在做梦呢。
梦里自己成了轧钢厂三食堂的厨师班长,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
白天在食堂里躺椅子上喝着茶扮大爷,回到家有娇妻早就做好了饭。
享受极了。
就是媳妇长啥样子看不清,像是总有一团迷雾挡着,让何雨柱有点心烦意乱。
不过那身段是真的好啊。
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
咦?
该说不说的,跟东旭哥家的……有点像呢。
睡梦中的何雨柱翻了个身,一条腿甩过去,把被子夹到了两腿之间。
这一夜,有好多人都睡的香甜。
苏木更是做了半夜的美梦。
起床后还躺床上回味了良久,才恋恋不舍的爬起来。
好多现实中做不到的,或者摆不出来的……梦里都能实现。
难怪总有人说,梦里啥都有呢。
“哥,大早晨的就抽烟,呛不呛啊?”
“睡醒了来一根,能提神。”
“我缸里还有几条胖头鱼,待会儿走的时候捞上两条,中午炖了吃吧。”
家里的水缸放几条鱼,在这个年代太正常不过了。
李伯伯家现在米面是不缺了,可肉食还是不足的。
过去聚餐吃饭,多带一点是一点。
苏木从来都不喜欢给自己人制造压力。
“成。吃了饭咱就过去,我骑车带你。”
“好嘞。”
早饭是李晓兰下的厨。
一如既往的可以竖着插筷子的棒子面地瓜粥。
红瓤的地瓜,甜劲儿没那么大,但是甜中带香,搁在粥里口感很棒。
再配上六必居的咸菜条,简直不要太配。
吃了饭几人就开始收拾东西。
每次过去,都没有空着手,多多少少都要带点什么。
毕竟李伯伯那边什么都缺。
年纪虽然大了,可脾气也随着年纪一起见涨。
那么大人了,非要跟小青年看齐,主动申请紧衣缩食的,看着既钦佩又心疼。
当闺女女婿的没办法,就总是变着法的给家里拿东西。
“这会儿雨水怎么没过来?”
苏迎军有些纳闷的说了一句。
李晓兰抿着嘴偷笑。
“可能小姑娘害羞了呗,昨个儿吃饭我也就随口说了几句。”
“你又说啥了?”
供销社站柜台的服务员,嘴皮子都是练出来的。
不是跟顾客,而是同事之间扯闲篇子。
聊八卦,说带颜色的话题,对一群闲来无事的老娘们而言,就是最佳的调剂和打发时间的活动。
李晓兰工作时间不长,但这方面却有些探到个中三味的意思了。
“给你们苏家当媳妇啊,还能说什么。”
李晓兰倒是理直气壮。
苏迎军就不吭声了。
心说这也没什么啊,有啥好害羞的。
苏木回屋抓鱼,也有点纳闷呢。
往常这个点雨水都蹦跳着跑过来了。
今天咋就不过来了?
难道自己昨晚没陪她聊一会,直接去睡觉让她不开心了?
不至于的呀。
把鱼捞上来,用麻绳穿了。
从厨房出来,也没看到何雨水的身影。
陈大奎倒是没出门,在台阶那里捧着大海碗喝粥呢。
眼可见的,粥的浓度比前几天稠多了。
是个好现象。
“大奎,我跟我哥回大院一趟,你要是碰到雨水,帮我跟她说一声。”
“好,你去吧,我看到了跟她说。”
苏木感觉陈大奎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
一时间摸不着头绪,也就作罢。
这些小事儿,苏木现在懒得动脑子。
毕竟,昨天开始,他就不再是曾经那个少年了。
男人嘛,就要有男子汉的气度和胸怀。
不能斤斤计较那些旁枝末节了。
苏迎军骑着二八大杠带着苏木,李晓兰自己骑着26的女士小飞鸽,从南锣鼓巷出来,一路直奔西城区。
李伯伯家的小别墅区,此时还真有些热闹。
两个警卫员拎着五六个面袋子,交给了魏小军。
魏小军是李伯伯的警卫员,据说是他某个部下的亲戚,那个得力部下在一次出勤中意外被土匪打了冷枪,李伯伯为了报仇直接围攻了山寨拒绝对方投降。
还因此犯了错误。
这倒是没什么。
大哥苏迎军说过,李伯伯犯的错误比立的功还多,功过相抵在他这里属于常态。
魏小军是李伯伯从河南少林寺找出来的,一直带在身边。
警卫员把面袋子交了之后就走了。
留下院子里五六个十几岁的小青年。
或者说是少年更妥帖些。
苏迎军三人进来时,就恰好看到这几个‘散兵游勇’的少年郎耷拉着脑袋蹲地上玩蚂蚁呢。
进了屋。
里面也坐了不少的人。
赵叔叔也在。
看到苏木进来,特意招了招手,然后就憋着笑把苏木拉到一旁。
“瞧见外面那几个了吗?帮着带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