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愉道:“我想要的是新鲜有活性的灰幽草,你们给我的都是失去活性的。”
大巫自以为明白了李愉意图,它点明。
“灰幽草离开生长之地就会失去活性,你想移栽是不可能的。”
李愉就摊手道:
“这就是我要去生长之地的原因了,至于我能否移栽成功,这就不用你们操心的了。”
说罢,她还拿出了自己的琉璃净瓶示意它们看。
“话说之前为了唤醒你们,我可是把我差点命丧黄泉得到的宝物全部用在你们身上了,再不补充点物资,我什么保命之物都没有了。”
大巫见李愉主动拿出琉璃净瓶,立刻追问。
“不知这种灵宝你从何处得到的,魔界也有这种宝物?”
李愉就知道它们会追问,答案都给它们准备好了,笑道:
“这可不是我在魔界得到的,这是我在一处奇异的空间得到的,里面的环境和你们这里有些像。”
大巫立刻双眼放光,它急不可耐问:
“那空间在何处?”
李愉收回琉璃净瓶,摆手道:
“别想了,我也是机缘巧合进去的,出来之后那处空间入口消失的无影无踪,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就算之后我穷尽力气也再也没有遇到过。”
见李愉满脸惆怅,大巫追问。
“所以你能控制灵力的本事也是在里面学到的?”
李愉狠狠点头,“不错”。
还感慨道:“说来也是我的运气了,哦,对了,还没有问你们呢,你们魔灵双修的本事何处得来的?”
大巫见李愉双目灼灼,激动期盼的样子,立刻回道:
“那楼兰你的运气确实好,至于我们这本事可不是好运,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
李愉上下打量了这些巫好一会儿,含着羡慕的语气感叹。
“那你们可真是天道的宠儿啊!”
大巫听了李愉的话,谦虚几句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李愉也是。
双方不管有没有完全信任对方之言,都默契不再提这个话题了,但话题又回到了争论她能否去灰幽草之地。
噬魂兽一族的巫对于之前答应李愉让她学习移形换影之术在她发下天道誓言不外传后,先是给了她一个玉简,还言明她有不懂之处还可以来问它们。
至于是否去灰幽草生长之地大巫还是不同意,李愉就一口咬定要有活性的新鲜灰幽草,争论不下,最后还是大巫妥协。
“…给我们点时间考虑,这样吧,你先回去看看玉简的内容。”
李愉知道它们要商议,没有步步紧逼,觉得自己取得了短暂的胜利后握着玉简急匆匆回了她如今住的巢穴。
话说这移形换影之术也很重要的。
她启动阵法后伸出神识触碰玉简,在神识刚接触到玉简的刹那,里面的东西一股脑进入她的识海,就此玉简也化为灰烬。
李愉的识海被新出现的知识涨的眼花缭乱,但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激动无比,可渐渐的她表情收敛了。
看着上面那些条件,她陷入了沉思…
魔界的另一个地方,乾达婆的皇室禁地,李扶音站在一旁正在为转轮魔种保驾护航。
她和李愉分开后,一路和转轮魔种依靠伪装和挟持、控制各大部的皇室成员混进他们的禁地,陆续获得了转轮魔种的躯干。
这已经是第七处了,这一处相比其他地方来说也是最难的一处,光是进来她都费尽了心力。
而这一处正是转轮魔种的心脏所在之地,她和转轮魔种进来后在看到一颗全是精纯魔力的心脏时,觉得之前一切的困难都值得了。
如果转轮魔种吸收了这颗心脏,那它的力量就恢复了八成了,也就只剩下龙众部的魔眼了。
此时的转轮魔种如前几次一样正小心翼翼收取它的心脏,李扶音照例警戒,就在她和转轮魔种以为一切如常时。
在一个无人发现的角落,此地一个不起眼的细小魔石,随着心脏的魔力点点消减也在发生变化。
这颗魔石在慢慢缩小,它所在之地像有一面地毯铺设,被风吹开了一角,有被掀开的趋势,但李扶音和转轮魔种根本看不到。
…
而遥远的沧澜界,某个阵法笼罩的天佛教,一间满是红线的巨大的禅室,天佛教天资最出众的弟子褚无心正面色痛苦地坐在一个蒲团上。
此时他虽双手合十,可清俊的脸上却冷汗沉沉,他的对面是一尊巨大的笑佛。
无数的红线从这尊笑佛的心脏处延伸出来,将褚无心缠绕成一个巨大的茧。
这些红线从笑佛的心脏出来后并不是普通的缠绕,而是将红线的另一头刺入褚无心的身体,褚无心除了脖子以上的脑袋,身体的每个地方都被红线扎成了筛子。
这些红线也不是普通的红线,带着某种诡异的力量正源源不断从褚无心的身体里面吸取灵力和魂力传递到那笑佛像的心脏位置。
突然,随着笑佛的心脏发出一阵微弱的光,成千上万的红线全部震动起来,褚无心的面色发白,脸上痛苦到青筋暴起。
他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面对褚无心的倔强,那笑佛在折磨了他好一会儿,在褚无心即将倒下之际,佛像内才传出一道阴鸷的逼问声。
“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全都是废物!你也是废物,明知在何处却还是没有抢到手,要你何用!”
暴虐声完后,像是气不顺,红线再次颤动起来,褚无心终于支撑不住打坐的姿势,一下子栽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而紧赶慢赶,一刻不敢停歇的秦景翊终于赶回了归一宗,他一回去就直奔道和真君的洞府。
道和真君守门的小弟子,看到一道灵光由远及近在极快靠近,站起来正准备示警,就见那道灵光在他面前停下了。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出门许久归来的秦景翊,顿时大喜。
“秦师叔,你回来了!”
秦景翊摆手,疾步往里快走,还边问小弟子。
“我父亲出什么事了?”
小弟子也不管秦景翊怎么知道的,只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一股脑全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