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丽还说了李愉带来的关于李扶音的消息,李正听后神情明显变的柔和了不少,他问起李扶音的详细情况。
但李愉并没有详说,就交代表示人还安全就没了,所以余秀丽就是想多说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李正:…
李愉离开李家直奔沧澜界的西面,她在宗门的时候已经打探到了紫阳一脉的驻地,她一路疾行。
紫阳一脉只是一个称呼,他们全族叫一阳族,居住在一阳山庄,只有嫡系才称为紫阳,他们属于隐世家族的头部,平时很低调,基本不外出。
在李愉日月兼程七天后,终于来到了藏在半山腰的一阳山庄,李愉一到就发现整个山庄被一个大型阵法围在其中。
里面是什么样子不知道,外面只有一间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茅草屋,要不是来之前找宗主打探确定是这个地方,李愉都要以为自己走错了。
不过在这深山中出现一座茅草屋本身也很可疑,她到后没有贸然闯进去,按照宗主给的特殊方法敲门。
茅草屋果然传来询问声,李愉在表明自己的身份,也解释自己是宿牙的朋友后,那间茅草屋才打开,然后两个元婴出现。
一个元婴中期,一个元婴后期,李愉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就感知到他们的年纪很大了,生机也在慢慢流失。
二人来后,查看了李愉的身份玉牌和灵墟们宗主给的信物,尽管很疑惑,但依然礼貌把李愉请了进去。
一进去,李愉就感应出来里面的灵气很浓,最后面有个地方的气息很特殊,她立马收回神识。
来之前听宗主说他们有化神坐镇,虽然只有一位,但李愉是元婴初期,面对化神还是不敢硬钢。
但她灵墟门真传弟子的身份,在加上她本身是元婴,又有宗门的信物,料想一阳山庄也不敢胡乱对她出手,而且李愉在进入阵法之前也想好了退路。
两人带她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们简单朴素的住宅,唯一的特点就是高大,他们也没有飞行,而是徒步而行,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年轻弟子。
从梦墟秘境出来,李愉也没有打听到紫阳一脉有谁跟着去,李愉猜想宿牙和他舅舅可能是在玖瑶界单独得到的如梦令,所以就自己找上来了。
对面的两个元婴领她到一间宽大的屋子坐下,寒暄几句后就开口问:
“道友有宿牙的消息?”
李愉顿了一下道:
“我玖瑶界遇到了宿牙和他舅舅。”
对面元婴初期立马问:
“可是他们有什么话带给我们?”
李愉摇头,想了一下还是如实道:
“我把宿牙和他舅舅带回来了。”
两个元婴一愣,带回来?!
她身边没有人,如果是带回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李愉在他们惊疑的目光中,把那具冰棺拿出放在了屋中间,两个元婴看着一座冰棺出现,里面宿牙和他舅舅被并排冰封在里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
李愉这边正在紫阳一脉处理旧事,平丘城的李家从李正口中得知李愉来了李家而且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全都振奋起来。
他们觉得虽然李愉明面上不认李家,但上次他们差点被全灭,李愉就不顾危险出手相救,甚至孤身引开外敌,这明显就是心里还有他们李家。
所以哪怕不能借用李愉的名头做事,但他们自认为李愉还是会在族内出事时鼎力相助的,所以李愉的修为越高对他们只会越有利。
没想到才短短两百多年,李愉居然就元婴了,这简直是天佑他们李家!!
因为李愉的到来,李正夫妻在族内的地位再次水涨船高,连暂住的梅姨都得到了最高的款待。
就在李家沉浸在李愉元婴的喜悦之际,玖瑶界一个鬼气森森的泉眼突然爆炸,里面冲出来一个浑身漆黑的影子。
这影子刚冲出来,那口小泉里就有一只焦黑的手挣扎着要从里面出来,就在它极力挣扎之际。
一股黑色的气流猛然从影子身上爆出,化作一柄黑剑朝那只在泉眼挣扎的手狠狠一击。
顿时一声似乎从遥远的空间传出的不甘怒吼声响起,那股黑气流化剑一击之后,再次变换成锤子朝下狠狠砸去,那只手挣扎朝外的手瞬间消失。
无数的黑点从锤子身上出来,朝那个小泉眼飞去,很快泉眼中间一条像细线的光就像伤疤愈合,瞬间不见。
从影子出现,到那只手消散,连同那个小光细线彻底关闭也才两息。
站在半空的李扶音见此才重重松了一口气,而她刚刚卸下心防,猛然察觉到自己身上灵气翻涌,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要凝婴了。
神识倾巢而出,在得到转轮魔种再三的保证刚刚的出口彻底闭合后,她才飞快找了个地方拿出阵盘,立刻盘腿凝婴。
…
李愉把宿牙和他舅舅的尸体送回去,看到他们下葬才离开,宿牙的血脉之力似乎很强,被葬在了一阳山庄的核心位置。
而他的舅舅则在外围,宿牙的父母都不在了,最亲的只剩下叔祖辈留下的几个孙子女。
宿牙和他舅舅的东西李愉交给了那两个元婴,李愉祭奠完他们,通过观察,拿出自己的一个信物留给了其中一个男修。
这个男修的年纪和宿牙差不多,但还在筑基初期,李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还让他之后有事,如果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可以去灵墟门找她。
李愉的行为有点出乎那男修的意料,但在愣了一下后,他还是感激的收下了。
离开山庄,李愉回头看着灵雾缭绕的深林,突然生出了些许怅然之意,之前在花满道的困惑再一次涌上心头。
她修仙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是为了大道,为了长生!
可如果如宿牙般中间陨落或者寿元殆尽坐化,那她的归属也是身死道消,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意义在于何处?!
如果没能飞升,她该何去何从?!
这个疑惑,让在她沧澜界西面停留了许久,最后她终于释然。
她现在或许还不能说出完整的答案,但她可以肯定自己心中的渴望,那种对力量和对寿元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