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何大海这边也是知道了阎解成出去的消息,他想到以阎家现在的状态应该能老实一段时间了。如果他们再惹事的话自己再出手吧。
本来今天他是想摸一会儿鱼就回家的,没想到下午就被杨厂长他们喊过去开了领导层的会。大体上内容是跟他的工作没什么关系的。
主要都是生产上的事情,苏联派过来的那几个专家这几天态度逐渐变得有些让人看不懂。也不说教也不说不教,就这样模棱两可的指导着厂里面的技术员。搞得产量一直上不去。
见到开会的时候何大海都在一旁打哈欠,杨厂长也是想到何大海跟苏联人打过交道,也是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小何,你救过那些苏联人领导的命,要不你过去跟他们接触接触?”杨厂长还想着这多少也算个功劳,还想推给何大海去做。
哪料一听这话何大海就是一惊,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万一被有心人给记住了,那住段时间拿出来批评自己怎么办?赶忙开口解释道。
“苏联人领导那么多,我只是恰好救了其中一个。而且那人都已经回国好久了,现在这帮子苏联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就不要上去找不自在了吧。人家知道我是谁呀?肯定不会卖我什么面子。”
说完还一直给杨厂长使眼色。杨厂长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见到何大海这么个表情,也是知道他不想牵扯到这事来。于是话锋一转开始了调李副厂长的毛病。
“我看啊,一定是厂里面的招待没做到位,不知道哪里让苏联人不高兴了。兴许是吃的不好或者住的不好了。有些同志工作做不好,是严重影响到我们厂的产量的。”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着一旁的李副厂长那个方向。
一听到杨厂长要甩锅,而且要把这锅给扣到自己的头上,李副厂长也赶紧接话茬把锅给甩出去。
“这要说接待,我们厂不说第一也数得着第二了吧。要是这都做不好,那整个京城就几个厂能做的好了。而且那几个人每天吃的不知道多好,我们都饿着肚子给他们找吃找喝的。就昨天他们还喝了个酩酊大醉呢,这说明招待上是没出多大问题的。”
李副厂长看了眼生产科几个车间主任的位置,语气有些阴阳的继续说道。
“要我看既然是生产上出的问题,自然是要多找找生产上的毛病。是不是车间的师傅没领会到苏联人的意图,学的不怎么好。所以搞得苏联人有些烦了,这才不愿意继续教了。”
此话一落地,几个车间的主任立马就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整个办公室也变得叽叽喳喳的乱响。
“肃静肃静,都在那小声嘀咕什么呢?有什么话拿到桌面上来讲,别在底下偷偷摸摸的讲。”李副厂长拍了拍桌子,止住了几个车间主任的继续讨论声。
其中一个年长的车间主任当即就是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诸位领导,得让我们车间的人也说句话吧。我们车间师傅的水平那是有目共睹的,就是八级工都有好几个。怎么会听不懂苏联技术员的话呢?他教一遍我们的师傅就学会了,可他就是不教新的知识,就让我们反复练习。你说就这样耽误功夫的做法,产量能上去么?”
而在一旁听的何大海自然是继续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他是知道为什么苏联人的态度变化这么大的,肯定是他们背后的领导授意的,不让继续教新的技术了。
恐怕再过段时间,这些专家就要从工厂撤走了。到那时候不知道对轧钢厂的影响会有多大。现在好多设备的操作都是由苏联人来完成的,有些关键步骤他们就是不说。
这一撤走肯定是要抓瞎的。抬头看着杨厂长跟李副厂长还在继续推锅扯皮,何大海就觉得特别没意思。
估计在几个领导的眼里,产量什么的那都是自己晋升的阶梯。只要有人能把产量给提上去就行了,不要妨碍着自己的升官就好了。
至于在座的有几个人真的关心轧钢厂的未来恐怕也是不得而知。见到此情此景,何大海还是决定说点什么,以防止未来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保卫科科长也不安生。
找了个众人都不说话的空隙,何大海清了清嗓子。
“咳咳……要我说这苏联人突然不教技术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现在除了要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不教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防止以后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毕竟不能影响了厂里面的产量不是。”
“小何说的就很对,咱们轧钢厂还是产量优先的。说破天了没产量就没有保证。”杨厂长接上何大海的话就又找由头抨击李副厂长那搞接待的那一套。
等杨厂长说完,何大海才又开口说道。
“虽然苏联人不教,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们不可以学啊?”
“可是他们操作的设备我们压根就不懂呀,而且他们操作的时候还把我们的工人都给赶了出去。这怎么学。”车间的主任说道。
“办法总比困难多。在外面怎么就不能学了呢?找几个眼神耳朵好使的,又技术经验丰富的师傅。等苏联人在里面操作机器的时候,就让那几个师傅在外面拿着个望远镜看。一天不行就看两天,半月学不会就看他一个月。就算再笨的人也总有学会的那一天吧。”
“那不成了偷师了么?按照我们厂跟苏联人签的合同,我们是不能这么干的。”
听到车间主任这迂腐的发言,何大海不由得也是感叹道这年代人的天真。
“按照合同他苏联人还得教我们师傅技术呢,你看他们现在教么?不一样是违反了合同么?要不您拿着合同去找苏联人,问问他们为什么违约?”
听到这话车间主任也是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的坐了下去。
见他不说话,何大海又继续说道。
“就照现在这情形,万一哪天苏联人连机器都不操作了,咱轧钢厂的产量不就危险了么?到那时候这个责任谁来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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