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不得不发动禁咒全力反攻,以防二皇子再次射来,若是再多中几箭,恐怕危及生命。
幸亏尽管他们重伤在身,二皇子也不敢正面挑战他们的联手,匆忙逃走,他们也趁机返回府邸疗伤。
这次经历让他们明白,兄弟之中卧虎藏龙,即使是大皇子如今也无法断言自己领先于众兄弟。
在这样的形势下,更没有人愿意出面担任秀州州牧,耽误自身魔法修行的进程。
见无人回应,武隆海问:“难道就无人愿意为我分担忧虑吗?”
他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愤怒,蕴含着通灵威压,使得朝臣们的耳朵嗡鸣作响,但无人敢接腔。
大殿的氛围变得极度紧张压抑,有些朝臣的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郎正凤默默计算着时间,等了近乎一盏茶的工夫,才在众朝臣的注视下走了出来。
武隆海看向他,颇感惊讶,未等郎正凤开口便说:“啊,郎正凤,你愿去治理秀州?”
郎正凤答道:“国主,秀州州牧之职对我国至关重要,以我微薄的才智与力量,恐怕难以胜任。”
武隆海道:“既然没有信心,那你为何站出来?”
郎正凤说:“我向国主推荐一人,此人应能承担起守护秀州的重任。”
武隆海问:“哦,究竟是何人,竟得到你郎正凤如此高的评价?”
郎正凤答:“此人名为‘刘旭杰’。”
朝臣们都好奇郎正凤会推荐何人,没想到他竟说出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名字,不禁面面相觑,不解郎正凤的用意。难道郎正凤与这个名叫“刘旭杰”的人有仇,想要以此报复?
就连徐寿廷与徐德敬对这个名字也感到陌生,他们早已忘记这是刘大巴子的真实姓名...
武隆海同样未曾耳闻此名,望着群臣的反应,意识到满朝官员皆不认识此人,不禁面色微沉,问道:“这位‘刘旭杰’何方神圣,有何本事,为何你会推荐他为秀州州牧,说来听听!”
郎正凤却从容答道:“禀国主,他原名确是‘刘旭杰’。初入江湖时,其旧主戏言赐予他一个绰号,他便以此‘绰号’自居,直至与他熟识,我才知晓他的真名。”
此言引发武隆海和朝臣们的兴趣。一个人竟以旧主戏谑的绰号为名,要么是对过往情感深厚,要么城府极深,无论哪种,对这些高位者而言,都有值得探究之处。
郎正凤含笑道:“说到他的绰号,相信在座诸位有许多人对他并不陌生。此人的绰号唤作‘刘大巴子’!”
大殿瞬间哗然,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有人说道:“原来是十三军的刘将军啊!”
也有人附和:“就是那位拥有神兵之师的将领吧?”
更有人大彻大悟:“原来‘刘大巴子’只是‘刘旭杰’的绰号吗?我还疑惑怎会有人取如此通俗的名字!”
近段时间,武都各地酒楼茶馆里,刘大巴子与他的十三军成了热议话题,朝臣们自然也有所耳闻。
武隆海见到众臣的反应,顿时兴致盎然。以他的身份,怎会知晓一位低阶将军的名字,见此情景,便知此人必定有不凡的影响力,郎正凤并非空穴来风。
郎正凤心中暗喜,朝臣们的反应正是他期待的效果。
刘大巴子昔日地位确实卑微,若无造势,武隆海怎会将如此重任托付于他?但现在,单凭一个名字就震动朝野,足以在武隆海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武隆海挥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温和地说:“此人有何过人之处,郎将军详述一番。”
语气已比先前柔和许多,罕见地尊称郎正凤为“郎将军”。
郎正凤便将他与刘大巴子如何默契协作,刘大巴子及其统领的十三军的赫赫战功,在朝堂之上再度娓娓道来。
郎正凤所述,皆为亲身经历,讲述起来格外生动。
只是将其中许多夏仲南的功绩改成了刘大巴子,刘大巴子在绝境中坚韧不拔、英勇善战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在五国联军踏足冰雪覆盖的白国疆域之际,武国的远征军以其卓越的战术,力压莽国、魏国、蛮国,甚至比汗国多夺取了三座丰饶的领地。郎正凤,那位亲身经历血与霜的战士,将那段艰辛的历程娓娓道来,才揭示了背后惊心动魄的故事。郎正凤和刘大巴子的智略与执行,被赞颂为胜利的关键。
曲通天,睿智的宰相,首次发言:“启禀国主,老臣曾有幸见过刘大巴子,确乃青年俊杰。郎将军的推荐,可谓恰如其分。”
接着,图师昀,兵部尚书,汤怀刚,大司马,邹文武,太尉,以及安叔宝,太师,纷纷赞同。他们曾收下刘大巴子的厚礼,尽管他未曾明示请求,但人心如镜,此时只需轻轻推动,他们自然乐意助力。这烫手的权柄,他们并无合适人选,也不愿在此刻提出异议。
刘大巴子成为新州州牧的最大障碍,便是缺乏足够的资历和朝廷人脉。即使新州被视为不祥之地,他也难以崭露头角。然而此刻,难题逐一化解,连威严的武隆海也认为应当破格提拔这位名叫刘大巴子的低阶将领。
待朝堂安静下来,武隆海宣布:“宣刘大巴子入殿面圣!”
禁卫应声离去,郎正凤急忙追上,吩咐他们在郎府寻人。刘大巴子从前无缘踏入神圣的金銮殿,更别说在外等候召见。故此,他只能在郎府静待。
此时,刘大巴子坐在郎府的客室,内心动荡不定。他反复质问自己,只是一名统率万人的小将军,真的有可能执掌一方领土吗?那些大臣会因他的资历不足而反对吗?
思绪纷扰之际,他想起了夏仲南平时的从容和话语。每当关键时刻,夏仲南总是泰然处之,从未显露出丝毫焦虑。他曾说,只需尽全力做好份内之事,便已无愧于心。至于结果能否让人满意,那都是天意,现在担忧也无济于事,何必忧虑呢?
他只能轻叹,自己终究无法拥有夏仲南那份豁达。他深知朝廷此刻正决定新州牧的归属,心情无法平复。就在他深陷纠结时,郎府管家敲门通报:“刘将军,禁卫前来府上,邀请将军前往金銮殿面见陛下!”
闻言,刘大巴子的心境突然变得宁静。他知道,答案揭晓了,一切都如夏仲南所预料,他很可能即将坐上那个州牧的宝座。
此刻,武隆海召唤他至辉煌的黄金王座殿,意图在最后亲自验证他的力量。一旦过了这道关卡,他刘大巴子将成为掌控一方领土的州牧,真正步入奇幻世界的权力舞台。
眼看梦想触手可及,他心境却归于宁静。
坐上秀州州牧的宝座,只是新冒险的起点。这个位置充满挑战,他必须准备好面对困境与安逸之间的抉择。
在禁卫的护送下,他踏入金光熠熠的殿堂,面对朝堂上众多尊贵的“大人”。或许预感到秀州未来与弥勒城的紧张态势,刘大巴子竟无丝毫畏惧。曲通天、邹文武、汤怀刚、安叔宝、图师昀……这些名字如星辰般闪耀的人物,他曾在郎正凤的引导下逐一拜访。此刻再见,他们微笑着点头示意,他也淡然回以点头,不再视他们为遥不可及的存在。
唯有徐寿廷、徐德敬兄弟看向刘大巴子时,脸上写满严肃。他们的仆人竟攀升至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地位,令他们心中五味杂陈。面对二人,刘大巴子微微鞠躬,这在庄严的大殿中已是极高的礼节。
很快,他们擦肩而过。无论徐家兄弟如何感受,从今往后,刘大巴子已独立门户,不再受他们牵制,对他人的尊重仅出于旧日的情谊。如果他们试图打压,他也无所畏惧,实力与财富的积累,刘大巴子只增不减。
站到大殿前,他恭敬地跪下行礼:“臣刘大巴子参见吾王!”
自踏入黄金王座殿起,武隆海一直在暗中观察刘大巴子,见他始终镇定自若,心中暗暗赞赏,他的心态远胜陈士林。
武隆海道:“起身吧!”
刘大巴子回应:“谢吾王!”
站定后,武隆海问道:“刘将军,可知吾召你来此黄金王座殿的原因?”
刘大巴子答道:“想来吾王有意任命臣下为秀州州牧,故以此考验臣下,看是否足以胜任州牧之职。”
武隆海问:“哦?难道有人提前告知你了?”
刘大巴子答:“没有人告诉臣下,是臣下自己推测的。”
武隆海:“你推测的?讲讲看,你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刘大巴子道:“近来,郎将军时常与臣下商议新任州牧的人选,同时郎将军忧心忡忡,认为秀州毗邻弥勒城,日后必有冲突。弥勒城兵力雄厚,其势力不亚于周边五国任何一个。面对弥勒城的威势,秀州州牧之位将举步维艰。
当时,臣曾劝慰郎将军,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便弥勒城强大,也不敢轻易侵犯五国,否则将引来五国的联合抵制。因此,秀州并非绝境,只要有心,也能崛起并发展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