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
张老头打了个哈欠,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揉揉眼睛一脸的懵逼:“这……是咋回事?”
“俺还想问你咋回事呢!”
何春快要吐血,心想,你问我,我尼玛问谁去?
“叔,你咋能这样呢?”
叶浩赶紧做出护着张老头的架势道:“咋说你也是咱们牛角村德高望重的村长,怎么能为了外人的一辆破车,就对张大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话语虽充满了抱怨与不满,但也带着几分义正言辞的奉承,更主要是,与对方划清了界限。
何春生无语,憋着满肚子的火,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向谁发泄!
“MD,肯定是你小子干的,”
董万青自然察觉到什么,何况早就看叶浩不爽,正好狠狠揍他一顿,把这笔帐记在他身上,显露一下二代的“霸气”!
一米八几的身高,满身的肥膘,便是天生的资本。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生气归生气,怎么说也是一村之长,打起来难免让村里人笑话,何春生匆忙阻止。
“老何,像这种穷小子就该狠狠教训一顿,否则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无论是身材还是身份,两人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
媒婆嘴角撇出自信的冷笑:“你别怕,哪怕闹出人命,有万青家担着!”
这话有些夸张,却也足以说明了董家在当地的势力!
“就凭你?”
看到对方骂骂咧咧的扑了过来,叶浩脸上露出鄙夷,侧身躲避,手指间多了一根细微的银针。
阳光下闪烁着黝黑的光芒,刺向他腰间的关元穴!
同时伸脚一拌,在对方后背轻轻一拍,整个动作飘逸洒脱,一气呵成!
砰!
董万青庞大的身躯足足飞出去五六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几人都目瞪口呆。
“没事吧,可别摔坏了!”
车被砸就已经够麻烦,要是人再有个好歹,岂不是更没法交代?何春生慌忙上前,关心的询问。
可还没到身前,便闻到一股恶臭,硬生生停了下来。
“什么味,真臭啊!”
臭味在高温下,弥漫的很快,旁边的媒婆与王秀梅,都是紧皱眉头,用手不停的扇着空气。
“多大的娃了,咋还拉裤子?”张大爷捏着鼻子,老脸懵逼道。
此时董万青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脸色苍白,呼呼的喘着粗气,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今天来相亲自然刻意打扮一番,穿着雪白的裤子,此时黄色的液体及恶心的块状物,顺着裤脚流出。
看到这一幕,几人都哭笑不得,心想,难道是用力过猛……
“的,有什么好看的?”
董万青恼羞成怒,趔趔趄趄的走到何春生身前,抓住他衣领恶狠狠继续道:“老子的车是在你家门口被砸的,TMD必须赔钱,否则跟你没完!”
二代们几个有素质涵养?大部分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为了相亲才刻意收敛。
可现在搞得颜面尽失,相亲也就泡汤,露出本性也就十分正常。
他也想报复叶浩,但一出手便吃了大亏,知道不好惹。
更主要是,不知道咋回事,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冲上去岂不也是自取其辱?
但也不能丢了二代的“霸气”,枪口对准了何春生,也就可以理解!
什么一村之长,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这……怎么能……”
何春生一脸苦逼,心想,这是逮不住兔子煮狗吃吗?刚才不是挺威风的?
“你干什么?”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何小娅快步走了出来。
十七八岁,长睫毛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嘴巴,嗔怒之间反而更多了一份俏皮,充满青春的气息。
“这就是你们家丫头吧?果然名不虚传啊!”媒婆胖脸上重现笑容,由衷的夸赞。
董万青看到后,更是两眼发直,嘴角口水都不自觉流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手不大,却力道十足,胖脸上瞬间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把他打回了现实。
“谁让你把车停在俺家门口,砸了活该!”
“对,不就一辆破车吗?好意思开到牛角村来丢人现眼。”叶浩在旁边随声附和。
“你等着!”
何小娅白了他一眼,转身在大门后边,拿出一把铁锨向他抡了过来。
道:“你天天这么混日子,能有什么出息?难道想一辈子呆在牛角村?我过几天就走了,看你还霍霍谁去?”
“好男不跟女斗!”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脾气性格再熟悉不过,叶浩知道不妙,侧身躲过后转身就跑!
当啷!
铁锨落在他身后十几公分的地上,硬生生铲起一块硬土。
董万青跟媒婆本来还想发火,可看到这丫头出手,心里都“咯噔”一下,后背发凉,把话都咽了回去!
这要是娶回家,那还了得?
……
“二兄弟,我听说试脉不是试手腕吗?”山下的刘寡妇脸上荡漾着红晕。
“咳咳咳,我现在不是给你试脉,而是测一下你的心率。”
叶老二把手放在她胸前,故作一本正经的继续道:“心率不齐,阴寒之气过重,伴有头晕虚汗多梦等症状。”
“不错不错,就是你说的病症,需要吃什么药呢?”
“别着急!我再仔细检查一下。”
砰!
随着门被一脚踢开,吓得叶老二将手立马缩了回来。
“小兔崽子,就不能晚点回来?”
看到叶浩直接回到了自己屋子,他长长舒了口气,心中悻悻道。
“这孩子怎么了?”刘寡妇察觉到了什么。
“别管他,青春期荷尔蒙旺盛,以后讨个老婆,泄泄火就好了。”叶老二脸上带着猥琐解释。
“我听说啊,是小娅去上大学,他舍不得人家。”
农村人喜欢嚼舌头根,刘寡妇也不例外,小声继续道:“你该劝劝他,人家小娅啥条件?根本就不般配。”
“上大学就了不起吗?谁配不上谁?”
叶老二先是一愣,随即火冒三丈道:“走走走,你的病我看不了,找别的大夫去!”
“可……你刚才说的挺准啊?”刘寡妇一脸的委屈。
“死不了,改天再说吧!”叶老二明显不耐烦!
刘寡妇离开后,他侧头看了一眼叶浩的屋子,神情黯淡,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布满尘土的佛龛前,掏出劣质烟卷点了三根插在香炉上。
“大哥,我本想把孩子留在身边,让他过普通人的日子。”
他眼中泪花闪烁,喃喃自语:“可小浩天资过人,小小年纪便突破了毒门心法第三阶,修为实力都不逊于我,龙困浅滩遭虾戏,留在身边怕会耽误了他的前途,不如让他去外边闯荡……”
此时,叶浩正躲在门帘后边,手中紧紧攥着胸前的玉佩,脸上充满了兴奋,激动,当然更多的是不舍。
每当问起身世,二叔都暴跳如雷,他也不敢再提,只知道这块玉是唯一的线索。
只能不停的在村里“折腾”,盼着有一天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