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头按在枕头上,从她的额头开始亲,再去亲她的眼睛、鼻子、脸颊和嘴唇,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流连忘返,辗转反侧,亲得她脸颊迅速泛红。
穗岁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肌肤相贴,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要被吻的喘不过来气了,下意识地抓着他宽阔的背,低声呜咽了几声,偏过头去躲避他的亲吻。
娄钧抬头,松开她的双唇,双手捧住她的脸拉着她坐了起来。
穗岁被他吻的身上软的不行,坐着没有力气,娄钧握住她的腰让她靠在床上,慢慢地去解她衣裙上的飘带。
她的发鬓微乱,珠钗也是摇摇欲坠,想着穗岁也不会再出这个屋子了,娄钧索性将她头上的珠钗发簪和耳朵上的耳坠都摘了下来。
他头一次觉得她戴的饰品是这般的繁琐,光是拆卸这些东西,就花了不少时间。
娄钧急切地呼吸喷洒在穗岁的脸颊上,穗岁也帮他脱下衣衫,只是她的动作并没有娄钧手上的动作快,她才将他腰间的腰带取下来,娄钧已经将她身上的中衣里衣的带子都解开了,衣衫随着他的动作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上。
娄钧滚烫的大掌在穗岁的身上流连忘返,烫得穗岁身上一阵战栗。
娄钧的目光在她雪白莹润的身体上看了又看,低头吻了上去。
墙上,二人的身影分分合合。
这次,娄钧不想让她再吃避子丹,缠绵过后,弄到了外面。
……
接连下了三天的大雪后,太阳终于出来了,阳光明媚,街巷里也越来越热闹。
侯府一大清早就响起了清扫庭院的声音,白雪被堆在长廊的两旁,像是几个白色的小山丘。
冬莺和冬鹊见过上回娄钧堆的雪人,觉得十分可爱有趣,便召集府上闲来无事的丫鬟侍从们开始堆雪人,一来可以将这些白雪堆的更好看一些,二来通过此来消磨冬日里的无聊时光。
很快,长廊两旁就堆起了数个大小各异的雪人。
穗岁抱着两个孩子出来晒太阳,看到此情此景故意板起了脸,冬莺冬鹊心里一抖,生怕是她们自作主张惹得夫人不高兴了。
穗岁没忍住,笑了,随后让冬莺冬鹊将院子里没化的雪都堆成雪人,还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喜好装扮,整个侯府顿时看起来热闹了不少。
等娄钧下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前院两旁整整齐齐地堆着两列雪人。
左边是系着黑腰带稍高一些的男侍卫模样的雪人排成了一列,右边是系着橘红色腰带的更矮也更瘦的女丫鬟模样的雪人排成了一列。
娄钧看到之后心情很好,也觉得十分有趣。
最近京城的治安很好,他当即吩咐下去,若是这些雪人不化,这几日便可以代替丫鬟侍卫们值守。
跟着娄钧一起进来的栾竹,见到此情此景浑身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这场面怪异的很,从娄钧这里拿到他想要借的书后,没有多逗留直接走了。
娄钧看着他的背影调侃:“瞧你那胆小的样子!”
……
除夕很快到来,侯府收到了不少新年贺礼,有礼部尚书府、大理寺少卿府等府上送来的贺礼,娄钧瞧了那些贺礼一眼,让松莲登记在册,放到库房去,同时给各个府邸都回了一份价值相当的礼物过去。
淮南王府送来的新年礼,娄钧没有让人直接搬到库房去,而是拿到了里屋和穗岁一起看:“这是淮南王府送过来的新年礼。”
打开那个大的檀木盒子,最上面铺着小孩子的衣服鞋帽,每一件都很是精致漂亮,穗岁笑道:“这肯定是香儿送的!”
她让冬莺冬鹊把给两个娃娃的衣物都拿到里面去,以后可以给孩子们换着穿。
再往下,是一把小木剑、一个竹编的蹴鞠球,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娄钧猜测道:“这些大概是我那弟弟娄缙送的。”
穗岁点点头,她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娄缙曾说过如果有了孩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教会他防身的本领,生在淮南王府这样的家族里,从小就是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但是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无论身边有多少厉害的侍卫,谁来保护,都不如自己会武更安全可靠。
穗岁从那一堆小玩意儿里面拿出一个竹蜻蜓,放在掌心轻轻转动,竹蜻蜓从窗户飞了出去,冬莺冬鹊看着飞出去的竹蜻蜓眼睛一亮,出去转竹蜻蜓玩儿。
相比于其他人送的礼物,这一箱子的礼物是最不贵重的,却是二人最喜欢的新年礼。
穗岁问他:“淮南王府那边,我们送了什么新年礼过去?”
这阵子,穗岁一直在养身体同时忙着照看打理京城的各个铺子,送礼的事情便由娄钧交代给松勤去做。
“我给父王送了一个玉枕和助眠的香薰,给弟弟送了几本孤本的兵书。”
二人相视一笑,都能想到娄缙看到那几本兵书时候的脸色。
淮南王府,娄缙打开箱子,看到那几本兵书无奈一笑:“大过年的,人家都是吃香的喝辣的阖家团圆,这是要让我闷在书房里看书吗?”
都说长兄如父,他从前还没有觉得娄钧像是他的父亲,今日收到这新年贺礼,倒是有这种感觉了。
穗岁将这一箱子的礼收好,去了前厅让松莲准备笔墨,她坐到桌旁看着窗外的红梅给香儿写信。
松勤陆续将贺礼搬进来,看着最上面的一个锦盒说:“侯爷,这是栾大人的礼。”
娄钧看着那锦盒上面写着“娄钧亲启”,松勤将礼盒交到娄钧的手中后便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他打开一看,里面竟然也是几本书,而且内容竟然也和他送给娄钧的很是相似。
他皱了皱眉,明明这些书都是孤本,栾竹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书?
他拿起一本封皮是“论国策”的书,他狐疑地翻了翻,这一翻,里面的内容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