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鹊也满是疑惑,想起夫人怀孕那阵子,总是有官员不怀好意地要给侯爷送妾,这几个官员不会也是如此吧?
松莲笑道:“这几位年轻的大人是想要找侯爷行束脩之礼呢!”
冬莺和冬鹊都不知道什么是束脩之礼,疑惑地看着松莲,松莲解释道:“在江陵国,入学拜师,或者是学有所成的时候,都可以行束脩之礼。”
松莲继续说:“行束脩之礼,一般要带上芹菜、莲子心等食物。”
“这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心苦,寓意为苦心教导;红豆,寓意为鸿运高照;枣子,寓意为早早高中;桂圆,寓意为功德圆满;干瘦肉条以表达弟子心意……”
“这些都是寻常的吃食,也算是一种拜师费,但像是咱们侯爷这样的,不缺银子,这就是代表着纯纯的敬意了!”
冬莺和冬鹊恍然大悟,看着松莲一脸的崇拜,发自内心地赞叹道:“松莲姐姐,你懂的可真多!”
松莲被这两道炽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跟在侯爷身边很久了,也就听的多看的多。”
娄钧回来的时候,这些年轻的官员们已经坐了有半个时辰了。
他看着这些学子,忽而心中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国子监祭酒王喆。
他前阵子暗中去盐场查盐商,行踪会不会就是王喆泄露的?虽然此事他并没有参与,但是他在朝中结识的人多,人多嘴杂,消息来源也丰富。
国子监招收的学子,主要是出身名门贵族的男弟子,国子监祭(zhài)就是国子监的主管官,从四品,负责全面的教学行政事务管理。
学生众多,消息来源也就多,这样的人虽然在朝中没有大权,但却正是那些盐商们、盐官们的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来源。
娄钧和几位官员说了会儿话后,留他们在府上用晚膳。
几个官员都知道侯爷和夫人感情好,最近朝中事情又忙,便没有留在侯府用晚膳,而是给娄钧和穗岁留下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厨房摆好了饭,娄钧和穗岁一同用晚膳。
穗岁将最近后宫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玉嫔宫里的宫女差点害了皇后娘娘。”
娄钧沉吟片刻后,问她:“这位玉嫔的闺名,你可知道?”
穗岁想了想,之前葛璎意和她说过:“我记得是叫王戚玉,国子监祭酒王喆之女。”
娄钧放下了筷子,隐隐觉得这从前在朝中并不起眼,甚至在京城里都不甚有存在感的王喆,最近倒是变的不一般了起来。
当晚用完晚膳后,娄钧让松勤给栾竹和卫景澄送信,让他们暗中调查一下王喆,看看他最近都和谁有来往。
吃过饭后,娄钧去了书房,试图从当前的书籍和奏报当中,找到和王喆相关的信息。
穗岁则是在院子里荡秋千,荡着荡着,天上开始下雨,穗岁躲闪不及被淋湿了。
正巧娄钧也从书房里出来,快步走过来抱着穗岁去净房沐浴。
他抱着她踢开净房的门,一股淡淡的花香气息迎面扑来,是冬莺和冬鹊挑了穗岁喜欢的花和熏香。
走进净房,浴桶中早已注满了温热的水,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花瓣,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格外放松。
娄钧慢慢地弯下腰,将穗岁小心翼翼地放进浴桶里。
穗岁感觉到他缓慢的动作,笑道:“侯爷,我没有那么娇气。”
娄钧搂着她,直到她稳稳地坐在浴桶里面,他才松开手,仿佛她是一朵娇嫩的花朵,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伤到。
紧接着,娄钧也进了浴桶,他用手臂环绕着她,穗岁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流的轻抚和他结实胸膛的温暖。
她的身体,在他的呵护下逐渐舒展开来,紧绷着的脊背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娄钧握着她的腰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轻轻地抚摸着穗岁如同丝缎般顺滑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与爱意。
穗岁看着娄钧的脸,他的脸庞轮廓清晰,五官深邃,看着他的时候目光里很是深情。
穗岁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在了他宽阔而坚实的肩膀、厚实而有力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在穗岁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穗岁莹白美好的娇柔,目光落在那处,呼吸越来越粗重。
穗岁的手摸在他紧实的腰腹上,他的手臂搂着她的腰,某处渐渐变的不同,彰显出他强健的体魄和旺盛的生命力。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座山,坚实而可靠,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和依赖。
穗岁吻住了娄钧的喉结,轻啃了两下,娄钧按住她的头吻住了她的唇,唇舌翻绞。
屋子里传出低低的说话声,渐渐的是水波动的声音,和男女交织在一起的低吟、闷哼声。
浴桶里面的水随着二人的动作飞溅到了外面,水面之下的二人已经合为了一体。
让人窒息的欢愉感传遍全身。
……
次日,娄钧进宫将自己的猜想禀报给了明昌帝。
“臣已经联合栾竹和卫景澄一同去查王喆了,不过,目前这一切还只是臣的猜测。”
明昌帝点了点头,最近他去了几次玉嫔那里,自从皇后宫中出了事情后,玉嫔乖顺了不少,连带着对明昌帝是更加的谄媚讨好。
明昌帝点点头:“此事慢慢查,朝中臣子藏的深,颇费些时间。”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盐政,前阵子你办的很好,将贪污的盐务官员都抓了个干净。”
“可最近,官盐在运送的途中屡屡被劫,百姓们买不到官盐,再加上私盐的价格更便宜,都纷纷暗中去买私盐,再这样下去,官盐的路子怕是更加的难走了。”
娄钧问道:“各地都有官员和官兵,这些抢劫的贼人,没有被抓到吗?”
朝中有些官员的确是不作为,可最近朝廷对盐政抓的这么紧,那些不作为的官员们应该也都听到风声了,若想保住官位,不会坐视不管,除非,是他们管不了管不住,不是那些贼人的对手。
明昌帝说:“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到了关键时刻,朕才知道官兵们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看奏折上说是其中一个姓贡的水匪勇猛异常,十分狡猾,当地的官员派出的衙役都不是那些水匪的对手。”
“说来也是奇怪,寻常的水匪空有一身的武力,可那个叫贡力夫的,竟然还懂些兵法,将官府派出去的官兵耍的团团转,不知是他自身厉害,还是背后有懂兵法的博学之人在暗中给他出主意。”
明昌帝的指腹摩挲着茶杯:“朕想着派人过去帮衬一二,你可有推荐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