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让人在看到他时,心中立马升起了肃然起敬之意。
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着如此威望,实属难得,只怕纵观历史潮流,都未曾有几人能做到。
宝祀越说越感慨:“奴婢可真是幸运,因为跟着小姐,所以也见到了国师大人几次,感觉都够吹一辈子了呢?”
“去将散发出的账本收回来吧,看看他们整理的如何了。”
陈芸娇突然一愣,但很快换了个话题,想要先把宝祀支开。
宝祀本就天真并没有多想,连忙就去照做。
陈芸娇却陷入到了自己的思虑之中,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小姐,刘姨娘在外求见。”
陈芸娇这才刚有个思绪,宝祀就直接再次折返,一看就是出去后又回来了,都没有逗留。
而刘姨娘这些天,可一直都在小心的安胎,甚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上次的事情,害得刘姨娘更加的胆小如鼠,所以才如此畏惧。
“请进来吧。”
陈芸娇收起自己心中的思绪,开口回答道,而且也明白大约是有事情才来到此处。
宝祀很快便将刘姨娘请了进来,刘姨娘的脸色不似平常的孕妇一般,都是皮肤暗沉或与之相反。
女子怀孕大多都是这两个面容,而她却是透露出灰青的面色。
而如今怀孕才不过三月有于,都有了旁人五六个月大的孕肚。
“刘姨娘的改变可真不少。”
陈芸娇直接就宣之于口,刘姨娘更是为此事奔波。
只见她带有绝望,直接跪在地上开口。
“妾身这是被奸人所害,还请大小姐替妾身做主!”
“你如今怀着身子呢,快快起身,有什么话慢慢说。”
陈芸娇连忙扶起刘姨娘,但这话才刚一讲完,刘姨娘就眼泪纵横的说道。
“妾身自怀孕到现在以来,遭受了上次的暗害后,一直都小心谨防,可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她如今的脸色就已能看得出一切,陈芸娇精通医术,一看便知是有了问题。”
但自己肯定不能说出来,这样有煽风点火的嫌疑。
陈芸娇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扶着刘姨娘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上。
刘姨娘已经哭得无法自拔,还抽出了帕子,自顾自的擦着眼泪。
“其实妾身每日都觉得有些难受,但是这府中的大夫却看不出个究竟,于是便长了个心眼,悄悄的从外面请了位名医。”
“可谁知这位名医就只知道有问题,但却不能确定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还说妾身的孩子只怕已经被波及……”
刘姨娘最受不了的,便是孩子真的出了问题。
而她如今的异常太过显著,是个懂医术的都会知道。
而且肚子已经这样的大,就是很诡异。
宝祀在一旁听着也很着急,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
可是却不敢说话,只能看向陈芸娇。
只见陈芸娇先是思索了一番,而后说道。
“那刘姨娘找我是有何用意,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妾身只想自保,而在这偌大的侯府之中,只有您和老夫人才可依靠!”
刘姨娘说着,又再次跪下,很是着急。
她是真的已经慌不择路,否则不至于如此。
而陈芸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还没等刘姨娘说话。就已经扶起了她。
“大小姐,妾身是真的没有了办法,还求您庇佑!”
从前的刘姨娘不谙世事,在刚被抬为姨娘,云氏是说什么便都相信。
还画着俗媚的妆容,不过还好,陈远当时并没有嫌弃。
她没过多久后也怀孕了,在这小妾命如草芥的时代,已经是极为的好运。
可是却没想到,怀孕之后却变成了这样……
“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既然已经出了问题,那就得先找出病因才行。”
陈芸娇直接答应,但也希望刘姨娘千万别着急。
可刘姨娘却愣了一下,略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那妾身的孩子,岂不是会被耽误的越发没救了?”
陈芸娇沉默了一下,其实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这个孩子已经不行了。
“从你的面相来看,早就累积了许多的毒素,而胎儿是最为脆弱不过的。”
陈芸娇沉默过后便开口回答,刘姨娘听完,呆愣的望向自己的肚子。
她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啊,妾身还觉得有时孩子踢我呢……”
“你最清楚,不过你的月份你觉得正常吗?还有就是你的月份何来胎动?”
陈芸娇只能继续说道,说完,她就看像旁边刘姨娘的贴身丫鬟。
“鹃花,带你家姨娘回去吧,好好思虑一番。”
现在窗户纸已经捅破,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可全看刘姨娘自己的。
刘姨娘已经呆若木鸡,全靠丫鬟扶着走了。
事不宜迟,陈芸娇只能催促着她们快些回去做决定。
而且看来刘姨娘也并没有傻的透底,都没有将这些异常告诉给陈远,怕她不会相信。
宝祀看着一行人走后,旁边也没了别人,颇为疑惑的问道。
“小姐,您为何答应的如此爽快,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
连刘姨娘这个受害者,都不敢告诉当家作主的侯爷。
更不用提和侯爷,一直是死对头的大小姐了。
陈芸娇当时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答应,或许是刘姨娘那渴望被帮助的眼神,和自己当时很像……
“也是个可怜人。”
陈芸娇只是回答了这一句,可后面却有着许多问题,在等着她们了。
宝祀变得颇为无奈,只能一件一件的讲个清楚。
“您不仅要和侯爷对抗,还要查出幕后的真凶,势必会将侯府搅得天翻地覆。”
云氏肯定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可是或许无法查出她的确切证据。
而云氏或许更会借着这次的机会,变被动为主动,回头攻击她们。
陈芸娇还是说道:“我都懂这些的,你不用为我感到紧张,我们慢慢来,就是全当是个新挑战。”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想要做到却非常难,这简直是个难如登天的事。
宝祀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