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芸娇想沉浸于这温柔之中,永不离开,不过显然是不行的,起码现在不可以。
楚渊更是清楚这一点,所以很快便松开了陈芸娇,又继续温柔的说。
“好了,别不高兴,从前劝说我的那些话,如今可得用来劝你了。”
陈芸娇也终于没有刚才那样垂头丧气,反而是终于露出微笑,更是点头。
“你已经给我加油打气了,如今我又满血复活。”
两人说着浓情蜜语,相聚的时光,过的也是极快。
陈芸娇没多久后便回到侯府,她下了马车后,还是有些不舍。
“刚刚明明已经将我哄好,可如今却又不舍得你了。”
她更是如实的说道,霜降他们离得极远,根本就听不到。
而楚渊听得非常清楚,可却无能为力,眼下肯定是不行的。
“乖,快回去休息吧,过几日我们便能见到了。”
陈芸娇只能点头答应,除此之外,当然也没有办法。
楚渊更是难受,他和陈芸娇当然是同样的想法,可却只能让陈芸娇离去。
陈芸娇回去后,霜降连忙递来一个汤婆子,随即疑惑的问道。
“从前每次与国师大人游玩,您都是高兴的,可为何这次有些闷闷不乐?”
“或许已经接受不了离别。”陈芸娇喃喃自语的回答。
而她所指的当然是自己与楚渊,霜降看出来了,不由的打趣:“奴婢头一次瞧您这样,还真是有趣。国师大人在看到后,更是会高兴。”
“时辰不早了,你也乏了,快回去歇着吧。”
陈芸娇答非所问的回答,仿佛是想冷静一番,好好想想事情。
霜降点头答应,这种儿女情长之事她也劝说不了,所以只能先行离开。
冬至伺候陈芸娇梳洗过后,陈芸娇终于得以休息。
可虽忙碌一天,但却并没有半分,想要入睡的心思。
“芙蓉公主……”
她突然喃喃自语一句,很快嘴角便露出一抹微笑,不再说话。
同样高兴的居然还有陈芸雪,她自认为拿捏到了一个极大的把柄,从此往后便可以彻底拿捏住陈芸娇。
“陈芸娇,若你的真实身份一旦被爆出,只怕会遭到千人嫌万人弃,到时你所拥有的一切终将化为泡沫!”
她不由做着美梦,幻想着有那一日,可以让陈芸娇匍匐称臣。
今日所有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终将止步于夜晚。
待到太阳再次升起时,又会将人们带入到无休无止的争斗中。
“大小姐,二小姐一早便送去了佛经到老夫人处,仿佛存在着要巴结的意思。”
霜降一早上,在陈芸娇梳妆时,便送来新的消息。
宝祀养伤实在无聊,所以更是一大早,便让阿宝扶自己过来了。
她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冷笑一声:“本以为二小姐会就此安宁一段日子,可未曾想到,她居然又这样快的蹦哒起来。”
“强弩之末,何须着急。”
陈芸娇格外的淡定,陈芸雪如今不论做什么。
对于自己而言,其实无非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所以急于想要求生。
宝祀又想起了老夫人:“而她无疑是讨嫌,老夫人如今讨厌二小姐都还来不及呢。”
“可别再说了,这个玫瑰花茶,还让你不能歇息一下吗。”
霜降提醒一句,怕宝祀说多了,反而会惹陈芸娇胡思乱想。
陈芸娇明白,直接点破:“无需顾虑我,宝祀说的也是实情,而祖母当然不会对她有任何施舍。”
她格外了解祖母,对于这一点更是信誓旦旦。
陈芸娇说的极为正确,刚才陈云雪还真是一点好处都被从淘到。
“老夫人从一开始到最后,对您都格外的淡漠,仿佛不愿过多接触一般。”
巧儿扶着陈芸雪,她走路还有点踉跄,但却不能再继续休息。
还好,陈芸娇暗中送了药,否则巧儿只怕如今连站起来,都不能。
陈芸雪心中也觉得古怪,毕竟她再怎么样,可也是老夫人亲生的孙女。
陈芸娇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就连生父是谁都还未曾知晓。
“罢了,日久见人心,只要我能持之以恒,早晚有一天能打动她。”
陈芸雪为此,心中也有些烦躁,但却只能如此回答。
她这样说或许也是在安慰自己,好歹还能有个盼头,不至于一开始就哭起来。
巧儿不再说什么,毕竟挑拨多了,总会露出狐狸尾巴,会被发现。
“那二丫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却一人独醉,自己还以为她多聪明。”
陈芸娇刚来向老夫人请安,便听到祖母这样说。
她微笑着告诉老夫人:“您就当是看一出戏。”
“陈嬷嬷那边还没消息,当年的事情太过久远,且没有几个老人了。”
老夫人又提起这件事情,说到最后,难免有些神伤。
巧儿如若真是侯府的血脉,当然得尽快认祖归宗才行。
而贺嬷嬷他为此也有些烦忧,不由地说。
“如若不行,那便只能严刑逼供。”
“对她,,还不至于。不过是个后院老妈子,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陈芸娇率先否认贺嬷嬷所说,随后更是又看向老夫人,继续讲道。
“不如将这件事情交给孙女来做,孙女保准在半个月内,便会让她亲自说出真相。”
此番话一经说出,老夫人和贺嬷嬷都格外疑惑。
两人甚至不敢相信,不可思议的望向陈芸娇。
“她也算个老狐狸,如何能让她轻易吐口,莫非你已经有什么好主意?”
老夫人问道,而陈芸娇淡定一笑:“这世间万物,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呢。”
陈芸娇三言两语,便已经说出自己的主意。
等到讲完后,两人终于这才明白,而贺嬷嬷心领神会。
“云氏走过的路,也该让陈嬷嬷走走了,反正她们也是主仆情深。”
贺嬷嬷说着,却又想到另外一事:“可您如何能忙得过来?”
“是,为这样的贱蹄子,耽误了你的时间,反而不值。”
老妇人也开口,讲到最后更是不愿意:“不行,此事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