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地这莫名的一笑,令女子柳眉微皱。
随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秦天地将口中还在咀嚼的饭菜吞下,还顺势打了个饱嗝,随后大摇大摆的朝女子径直而去。
“嘿,美人儿,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秦天地在所有人嫉妒的目光下,坐在了女子的对面,眼神玩儿味的打量着她毫无瑕疵的脸颊。
女子有些娇羞,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泼皮无赖,别过脸去不理会他。
陆仁海吃海喝的停下,注视着秦天地,以他对其的了解,不应该看见一个好看点的女人就走不动路才对。
“可恶啊,秦兄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无妨,曾大哥先别激动,秦兄一看就是性情中人,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罗成元立马安慰道。
“别不理人啊,回答问题。”
秦天地的目光充满侵略性,配合上他俊美妖异的颜值,很是具有杀伤力。
女子依旧不理会他,而是将委屈的眼神投向四周,希望有人能帮她将秦天地赶走。
“你个小小流氓,以为用这种方式便能讨得美人芳心?”
果不其然,一位公子哥模样的俊朗年轻人摇着折扇从二楼走下,后面跟着三位家丁。
秦天地抬眼一看,咦,装逼的来了。
“姑娘别怕,有我郁金龙在此,这小子就不敢造次。”
摇扇公子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整个客栈里的人都暗暗为他竖起大拇指,能在这个时候出来解围的都是好人啊!
女子也顺势站起身来,掩面躲在公子背后。
这不站起来不打紧,这站起来是真要了人老命。
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高挑的身姿,还有那凹凸有致的曲线,无不令人流连忘返。
整个客栈都在看着这边的动静,各个露出一副猪哥样。
摇扇公子郁金龙,见此情形,扇子摇的更快了,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闻着美人身上沁人心脾的芳香,他觉得好热好渴好想要。
他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将女子护在身后,折扇一收,指着秦天地,仅仅一个字:“滚。”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无比的霸气,像是个救美人于水火的英雄,脑海中幻想着一会儿是先喝酒,再促膝长谈,再花前月下,最后一举拿下。
毕竟在东临城内,还没人敢拂了他的面子,拿下一位绝色美人还不手拿把掐。
秦天地什么人啊,你拿我当背景是不?
“给你个机会。”
秦天地竖起一根手指,好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噢?什么机会?”
郁金龙倒是好奇了,在东临城还有人敢给我机会?
“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我就……”
此言一出,郁金龙身后的三个家丁挽起袖子就要动手,这活他们熟,不就是帮公子清理杂鱼嘛。
郁金龙很适时的拦下他们,尽显大族世家的公子风范,完全不惧道:“否则怎地?”
“否则我就把你倒吊在这个店里,很好玩儿哦。”
秦天地说着还上前了两步。
明明一口玩笑的语气,但是他似笑非笑的面庞给人一种他真的敢这么干的错觉。
“唉,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他摇头叹息,觉得这人多半是脑子有问题,随后对后方三人吩咐道:“打,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三名家丁点点头,脸上狠色尽显,撸起袖子就朝秦天地跑去。
趁此机会,郁金龙当然不能错过这一波攻势,回头安慰道:“姑娘,敢问芳名?你放心,这小混球一会儿我让手下打个半残,再拿给你出出气。”
女子不语,白皙嫩透的俏脸适时的飞上一抹红晕。
这把郁金龙看的眼睛都直了。
尤物啊!
郁金龙还想继续他的攻势,争取直接拿下女子芳心,然后有三个人影飞到了他的脚边,一个个鬼哭狼嚎。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三个手下嘛!
“干什么干什么?好端端的趴我脚下作甚?”
郁金龙踢了一个家丁一脚,气急败坏,这不损了我在姑娘心中的形象嘛。
再抬头,只见秦天地贱兮兮的朝他走来,嘴里发出嘿嘿嘿的声音。
郁金龙一个实打实的公子,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不怀好意的盯着,顿时心里发毛,内心大喊着你不要过来啊!
他越这么想,表面却还是表现出一副临危不乱的神色,他双手负后,尽显大家风范道:“好了,停,你就站在那里,别动啊我告诉你,有事可以商量,我最恨动手动脚的人。”
秦天地觉得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今日棋逢对手。
郁金龙身后的女子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莲步轻移,竟然跑向了陆仁那桌。
这把正在喝闷酒的曾缶给惊的都想站起来为他打抱不平,除掉秦天地这个魔头。
“公子,你能管管你这位朋友么,小女有些害怕。”
女子竟是来到正在抱着鸡腿狂啃的陆仁身边,纤长白皙的小手攥着陆仁的衣角,声音清澈如泉水。
全场目瞪狗呆!
哪有求助恶人同伴的道理?!
郁金龙顿觉天塌了,他觉得自己在女子心中的形象崩塌了。
恼怒交加的他,狂吼一声,想要吸引女子的注意力,直直的冲向秦天地,然后被后者一拳打在了鼻子上。
痛的他蹲下来哭爹喊娘,打人不打脸的道理你没听说过嘛?!
眼泪花子在眼眶中打转,鼻子是又痛又酸,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丢脸,他连自尽的想法都有了。
秦天地却是暗想此女好手段,想要挑拨离间?
不过嘛,你怕是找错人了,陆总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
不出所料,陆仁语出惊人。
“一边儿骚去。”
鸦雀无声。
那叫一个落针可闻。
送上门的你都不要,你不要,我们要啊!
这是全场男性的第一想法。
曾缶气的够呛,他还以为女子是来找他的,罗成元倒是爽朗的笑着。
谁能想到一个看着完全不起眼,从始至终都没注意到过,长的跟个路人似的小子竟敢口出这种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