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对方的力道之大,仿佛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陆仁看了烫疤青年一眼,道:“他为我带路,不能死。”
后者闻言笑了,笑的很张狂,隐约间可见其露出来的两颗獠牙。
“呵呵,你是什么东西?新来的?稀奇了,多少年没有新人登岛,老子还以为以后再也不找不到凌虐的对象呢。”
“来的正好,跟老子回去,兄弟们会很欢迎你。”
火哥被陆仁这么一句话给激的顿时对小鸟人失去兴趣,将他一脚踹开,阴森的笑容布满脸颊。
小鸟人捂着肚子,有种内脏快要破裂的疼痛感,终于能够呼吸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些人的欺凌,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伙伴,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反反复复在心中自问,却每每得不到答案。
陆仁指着前方的营地,道:“是那帮人?”
“嘿嘿,是啊,走吧?”
火哥以为遇到了个傻小子,怎么说话做事都一个表情?
不过嘛,这样的人凌虐起来才有意思,你不是没表情嘛?那就让你爽翻天!
“如果把这些人都杀了,会有什么后果?”
陆仁的意思是,如果杀了这些人,会不会闹出大动静?
毕竟魏独行要的就是一个乱字,动静当然是越大越好。
火哥习惯性的摸着额头上的烫疤。
这傻小子,不仅傻,难道还是个疯子不成?
他又看了眼小鸟人,恶声道:“这傻小子从哪儿带来的?”
小鸟人暗自神伤,这人有些实力,可是口气也未免太大了。
这下又多了一个生不如死的人了。
他小心翼翼的回答:“是,是渡鸦山上遇见的,咕咕。”
“渡鸦山?”火哥想了想,上前又是一脚跺在小鸟人的肚皮上,声音阴狠道:“别跟我说你跑这么远去拾柴火?”
小鸟人哪儿还有气力回答他,吃痛之下,嘴唇颤抖,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生怕叫出声来会惹得对方更加暴力的对待。
火哥还没解气,被老大安排找这小杂种找了两天一夜,害得少吃了好几顿饭,此时恨不得当场了结了小鸟人。
正当他再一次抬脚之时,突觉后脖颈被什么给掐住,他忍着疼痛回头,竟然是那个傻小子。
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我说话你听不懂?”
陆仁面无表情的掐着火哥的后脖颈,语气淡然。
“你妈的,竟敢动我!你想死?”
本就一肚子气的火哥可不信对方敢杀他,这里是他们的地盘,管你在外界是多不得了的新人,来了就得给我老老实实乖乖的当一段时间玩物!
“咔嚓!”
陆仁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脖颈捏断。
将面脸怒容,身体却已经瘫软的火哥尸体随手扔开,他已经迈着步子向营地走去。
小鸟人不可置信瞪大着那双鲜明的斗鸡眼,一种痛快感油然而生,随即,他又摇了摇头晃掉这种奇怪的感觉。
“咕咕,不可!他们的叔父辈可都是实打实的本土岛人,而他们从一出生就在这座岛上,每个人都很厉害!咕咕,此次他们只是出来探险,若是回不去的话,咕咕,你将会大祸临头的!”
小鸟人感谢陆仁替他解除了危机,也大致清楚了陆仁的实力。
毕竟像火哥这样的家伙都能被对方轻易杀死,想来此人的实力必然不俗。
可是那帮人也很厉害。
他的这番话有两重意思,其一,他不想让陆仁当下就被他们杀死,因为陆仁是第一个肯出手救他的人。
还有便是,就算陆仁很能打,但是那些人也杀不得,一旦杀了,陆仁只会招来无穷无尽的报复。
“意思是,杀了他们,动静便会闹的很大?”
陆仁回头看着他。
“是的,咕咕,你是新来的,根本不了解这些势力,他们太可怕了!咕咕,我爹娘都死在他们手上,咕咕,而我早就成了他们肆意发泄的玩物,咕咕……”
小鸟人勇敢的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一定会看不起自己吧。
“那就好。”
陆仁给他留下三个字,提着狭刀向着营地走去。
小鸟人感到无比的悲伤,自己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还要乱来么?
好不容易有个肯为自己出头的人,为什么在这座岛上好人就没好报呢?
他不敢亲眼看着陆仁送死,他想要继续逃离这个地方,他不想死,就算是没有尊严的活着,那也是活着!
换一个地方,会不会好一点?
他想着,肚子的疼痛感再次传来,火哥第二脚跺的太狠了,内脏似乎出血了一般。
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营地位置已经传来了许多声音,听不太清楚,似乎很激烈。
想要逃离,却又不舍。
怎么办?
他终于鼓起勇气看向营地的方向,距离太远,看不太真切。
靠着树木的掩护,他又向前挪动了一百余步,当下,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那原本热闹喧嚣的营地,此时已经成了一片血海。
至少有二十几位年轻的生命倒在了血泊当中。
有男有女,有些人的服装在岛上显然是贵族,象征着岛上的权利。
只有三个人还站着,除了那个不知名的新人外,小鸟人还看见了此次探险队的老大与他的相好。
只听陆仁毫无情感的声音在营地中响起。
“你们的父母在哪里?”
那位最为高大的青年早就傻了眼,方才与这些同伴还在享乐,此时怎的全部丧生于此?
“你究竟是何人?”
高大青年拉着自己的相好,是一位衣着暴露的少女,相貌还算不错,只是穿着着实令人不敢直视。
再看地上的这些尸体,个个都是衣衫褴褛,衣不蔽体,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方才在做这些什么龌龊之事。
“问你话你就答。”
陆仁觉得这些人很奇怪,死到临头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有这么难么?
一直反问有什么意义?
“答!答你妈呀!”
高大青年显然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他一把将自己的相好推向陆仁,后者嘤咛一声,被迫的向着陆仁扑去。
陆仁反手一刀便割开了少女的喉咙,只见她神情呆滞的跪了下去,无力的右手摊了开来,竟然有一根细针。
高大青年见状暗叫一声不好,他们敢出来探险,怎么可能没有防身之物?
方才此人出现的太过突兀,导致所有同伴都还没有反应便暴毙当场。
本以为此人不过是靠着偷袭才能得逞,他推过去的少女,便是要利用她手中细针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没曾想,此人竟然毫不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