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我和霍聿珩两个人的事,会闹得人尽皆知。
特别是成年男女,怎么还会因为感情大打出手?
太丢人了!
霍聿珩慢慢扭过头,目光冰凉,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你为了他咬我?”
我嘴里一股血腥味,不是我把他手腕咬破了,而是他的肌肉太过紧绷,咯得我牙龈出血。
他没有因为我咬他受到一点影响。
我缓缓抬起头来,在霍聿珩质问的目光中马上就明白了,他生气、发怒,根本也不是因为感情。
大抵是面子上过不去了,觉得我给他带了绿帽子,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的奇耻大辱!
他这辈子顺风顺水惯了,可能一辈子加起来都没遇到这样让他丢脸的事,自己的太太被他捉奸在床
他手上愈发用力了,沈平安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发出痛苦的呻吟。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一个受了伤的病号因为愤怒似乎有着无穷的力气。
我也一样,我也不懂他为什么跑过来一副捉奸的样子,明明他自己都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啪!”
“够了!”
我对着那张梦里梦外看了很多年的脸,狠狠甩过去一个耳光。
世界安静了。
我随手拽了一件沈平安的外套披在身上,勉强笑了笑,“你们兄弟慢慢叙旧,我先走了。”
我背脊挺得笔直,我和沈平安清清白白,我没必要卑微,没必要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抬不起头。
只不过到底是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有点高估自己的身体。
我走得缓慢,霍聿珩几步就追上来,沈平安坐在地上用拳头猛砸地板,砰砰的声音震得我头皮发麻。
天旋地转间,我有种被土匪头子掳上山当压寨夫人的错觉,腰被霍聿珩狠狠勒着。
本就没吃东西的胃部,更是被压得泛酸,不断干呕。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塞进了车里。
身上骤然一凉,外套被他扒下来丢到窗外,等他细看到我身上不透但是胸口有明显突起的衬衫时,他太阳穴都在跟着跳动。
一盏盏路灯的光影不断从车窗照进来,打在他的侧脸上,连脖颈上的青筋我看得都格外清楚。
与之相悖的是他整张脸都特别苍白。
他双手朝我的脖子伸过来,我下意识要躲,以为他想掐死我。
可“刺啦”一声,明明是密闭空间,我却感觉有风吹在我胸口上。
我强压下心头的愤怒与羞耻,双手环抱着胸口,尾音都在打颤,“霍聿珩,你疯了!”
我蜷缩在角落里他还是不放过我。
男女力量悬殊,直到我浑身一丝不挂,沈平安的衣服被他彻底踩在脚底下,他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不过还好,有司机在,霍聿珩是个儒雅绅士,没恼羞成怒到准备在车里强要了我。
他解着西装的手指从颤抖到慢慢平静下来,外套盖在我身上。
我紧紧攥着,不知道是什么,湿哒哒的。
他闭着眼,像死了一样仰倒在座椅里,我看见他侧腰上的血迹已经渗染了他大半衬衫
红色的印记刺得我眼睛**辣的。
他额头上有冷汗留下来,每呼吸一下都像是在强撑,“安心,我找了你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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