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动作一顿,却并没有理会,吻再一次落下。
荷尔蒙的气息混杂着他身上的味道,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他身上的茶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不过只是片刻,思绪和理智就在他近乎疯狂的索取下,齐齐沦陷了。
这个吻算不上温柔,却像是一个他等了千年的救赎。
试探与进攻不复存在,当他感受到我没有那么抗拒的时候,他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他的唇一下一下轻啄在我唇瓣上,像是胜利者的盖章。
后来他整个人扑在我身上,脑袋也埋在我颈侧,我像个抱枕一样被他死死地抱着。
我正要去推他,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顿住。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在顺着脖颈流下。
是霍聿珩的眼泪
眼泪顺着脖颈钻进领口,烫得我心窝都在疼,霍聿珩哭了。
从前我偶尔也看过他落泪。
只要是人总会有个动情的时候,我想霍聿珩也不例外,可他那种心软却并不想被外人知道,他总是隐藏。
可现在,他实实在在的是在哭泣。
他声音哽咽,“我的未来一片灰暗,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说的哪里话,他可是全京市最年轻有为的总裁,离了婚只会让他变成最有价值的年轻单身汉,未来怎么可能会一片灰暗。
我狼狈地垂下手,身子向上窜了窜,静静的没再说话。
霍聿珩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尴尬两个字怎么写。
他甚至没敢抬眼看我,转过身背对着我掏出手机。
可我还是看见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烟烟。
他把手机挂断,打开绿色软件搜索出曲云烟的名字,给她发信息,“烟烟,我现在有事。”
曲云烟回得很快,“哥哥,你快点回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能出去?”
霍聿珩“没事。”
霍聿珩简短地打了两个字后,重新把手机丢回到上衣兜里。
与此同时,在郊区的白楼里,高秘书被曲云烟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她恨恨地说着。
“总裁的病情并没有严重到非要被关在这种地方,关在这里只会让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适当的和他人接触是有利于他的”
高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曲云烟一脚揣在膝盖窝上,整个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你懂还是医生懂?哥哥就是因为和安心接触得太多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看你就是想害他!”
“你胡说,我咨询了医生,你这样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他除了胡思乱想什么都做不了!”
曲云烟冷笑,“我看你才是精神不正常胡说八道,既然这样你不妨在隔壁住下,我倒是让你看看哥哥呆在这里到底好不好!”
她拍拍手,从她身后走出来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我哥哥的秘书好像也被我哥哥传染得不太正常了,每天给她打一针镇定剂,丢到隔壁房间去。”
其中一个白大褂男人应了一声,两个男人夹住高秘书的胳膊就往外拖。
她挣扎,肚子上就狠狠挨了一拳,像是一只死狗一样被拖走。
没一会男人回来了,曲云烟问,“那女人怎么进来的,不是说这间医院都是我们的人?”
男人低头,“爬墙我会和傅爷那面说的再调派一些人手,增加巡逻频率!”
“真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曲云烟冷笑,“这高秘书对我哥哥还真是忠心。”
“是”男人应和着。
曲云烟低低的娇笑起来,“可是我最看不得别人对哥哥忠心,谁-都-不-行!”
inf。inf